他們瑤池派這麼多年的探索,前後一共也只發現了兩處上乘傳承之地,每一處幾乎都有極爲上乘而且玄妙的傳承在。
其中一處已經被他們完全探索了,也成爲了他們瑤池派的後花園。
但另一處,他們依然在探索中。
那一處傳承之地,他們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發現了!他們也多次進入其中探索,但因爲侷限在金丹境界,所以幾次都未能成功。這一次他們又集中了近乎七成的力量,投入到了這一傳承之地中,想要拿到其中的傳承,尚未有結果傳出來。
雖然仍未探索出消息,但眼前的桃樹古木上顯化的異象,分明與他們所得的那處傳承不同,還是能夠很明顯看出不是同一處的。
朱涴老祖目光閃爍,莫不是他們又探索到了其他的上乘傳承?
但她又覺得不像。
她對於此番他們瑤池的目的還是很清楚的,巨大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那一傳承之地中,應該不大可能發現其他的上乘傳承之地了。
發現或許有這樣的機緣,但想破解哪裡這麼容易?
所以——
是誰?
朱涴老祖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忍不住暗暗不快。他們瑤池佔據瑤池會小世界多年,早已經將這裡視爲他們的禁臠。那些小乘、中乘傳承之地也就罷了,上乘傳承之地居然也被人拿到了?
這是誰?上乘傳承之地能夠破解,說明他們肯定也是圖謀已久!肯定不少第一次進入了!
朱涴老祖目光在周圍的老祖身上逡巡,只覺得誰也有可能。
這些元嬰老祖,各個都有神鬼莫測的神通,若之前就發現了傳承之地,還真不好說會不會用了什麼手段破解禁制。
……
卻說祁雲得到了那冊書卷,收入了瀚海蒼穹圖中,那書卷猶自連續祭出多道法術,神威浩蕩。但多道法術打出,也只是沒入無盡的虛空之中,並沒有什麼效果。
祁雲不理它,好一會兒,那書卷上光華閃爍,漸漸緩和了下來。
這書卷畢竟沒有靈智,只是感知到了外面似乎沒了危險,便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祁雲這纔有機會去探入神識感知,只覺那書卷在沒有激發了其中的禁制時,真的就好像一頁薄紙一般,輕飄飄地虛浮在那裡。但只要祁雲的神識稍稍靠近,書卷上就會立刻出現無數玄妙符文,符文輝映之間,將他的神識阻隔在外。
祁雲嘗試着去穿過符文,想要看到上面的內容,卻登時再次激發了書卷上的禁制,就有數道法術連綿祭出!
逼得祁雲不得不暫且收回了神識。
看來,自己目前還看不得。
這也不奇怪,這是這瑤池會小世界之中的一處上乘傳承之物,珍貴非凡之處遠勝其餘,有着這種限制也並不奇怪。
等到自己實力再強一些,應該就可以看到了。
祁雲也不急。
就任由那書卷停在瀚海蒼穹的一角。只是,祁雲很快又發現,那書卷安靜之後,周遭漸漸就開始有無數的雲霧浮現,禁制層層分佈。
哪怕是瀚海蒼穹圖是祁雲自家觀想出來的,卻也根本無法輕易穿過那些禁制!
神物自晦,禁制自生!
祁雲歎服,果然這種神物都有各自的保存的手段。
祁雲對這書卷不由更加好奇了!
上面所記載的會是什麼內容?怎會有如此玄妙的神通?祁雲當然看的出來,那紙張雖然品質也不俗,但最多也就是一種天地靈寶罷了。所以真正造成了如此異象神通的,大約便是上面所記載的東西了。
短短片刻,書卷外面便已經佈下了內外七層禁制,祁雲感知中,瀚海蒼穹的那一角也已經從感知中消失。
除非他刻意去探索,否則感知中那裡已經是空白一片。
走吧!
祁雲盤算着時間還多,當然要繼續探索其他地方。
祁雲心中一動,神識鋪展開來,很快就發現了不遠處的樵夫和釣叟兩人。祁雲當即向兩人飛去,這兩人堪稱這小世界之中的“活地圖”,有不少傳承之地他們都是很熟悉的!帶着他們,對自己探索這諸多傳承還是很有幫助的。
不過,在祁雲飛遁向他兩人時,後面的朱念寒似乎依然茫然着,竟也跟了上來。
轉瞬間,祁雲便到了樵夫和釣叟面前,“兩位道友走吧。”
卻不料,釣叟卻忽然從那裡一躍而起,“哈哈,祁雲你中了我們的算計了!”他已經取過了那根魚竿在手中,白索橫空。
嗯?
祁雲神識一掃,卻見兩道人影從旁邊出現。
其中一人持着一根鐵鋸,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出現在了左側。另一人卻持着一柄重錘,寡言少語的樣子,出現在了祁雲的右側。
他們兩人和樵夫、釣叟一起,隱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祁雲圍在了中間。
陣陣光華波動隱隱從四周傳來。
“樵夫師弟,釣叟師弟,就是此人把你們打的如此狼狽麼?”
釣叟臉上一紅,“木工師兄,這祁雲絕不可低估,他的一身神通十分了得,我們遠不是對手。”
來人正是木工和鐵匠!
在他們瑤池隱藏的實力中,木工和鐵匠的排名都要高過他們;特別是木工,他的名頭在他們中間也很響亮。當然,除了實力的原因外,還因爲木工殘忍的心性。
木工好色,這也不是秘密,他幾乎每晚必御一女,卻又喜歡折磨,看着諸多女子在他胯下痛苦不堪的模樣,每每讓他興奮莫名。
木工望望跟在祁雲後面過來的朱念寒,忍不住舔了舔嘴脣。
朱念寒自然也知道木工的,不過她此時心智,對於外界的反應很遲鈍。但見到木工後,仍然有一種本能的厭惡。
朱念寒忍不住皺了皺眉。
木工眼中精光四射,鎖定在朱念寒的身上,他想起外面朱涴老祖傳送進來的信息,朱洹老祖是懷疑朱念寒了?
朱念寒是朱洹老祖的親傳弟子,身份高貴,天資卓絕,人又長得十分漂亮。
所以,木工對於朱念寒早已經覬覦已久,只是原本的情形,他是玩不敢對後者動手的。但誰料,朱涴老祖忽然傳送過來了這樣的信息?
木工一下覺得口舌都變得乾燥起來,心底一股無名之火不住翻滾。
老祖都同意了,沒什麼好顧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