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鷹出頭,他的身後登時也有幾個衝動的,跟着站出來:
“對,嶺南百家沒有怕事的!”
“皺一下眉頭不算好漢!”
“真當我們嶺南百家,就這麼好欺負了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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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臉上掠過怒色,卻是“哈哈”大笑,“好,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你們嶺南百家,偏處嶺南,還真當自己了不起了?”
他一提馬繩,又要出擊。
不過這時候,卻忽然只聽水火童子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呵呵,小侯爺稍安勿躁,對付他們,哪裡勞煩你一直出手?我水火童子不才,不過對付他們幾個,已經綽綽有餘了。”
說着,就見水火童子腳步悠然地踏上前來。
他的身法着實奇詭,明明給人的感覺動作很慢,但偏偏每個人都看到了他出現在前方,但竟無一人看清楚,他是怎麼上前的!
小侯爺也是心中一凜,覺得水火童子纔是一個勁敵,其他的,石家、嶺南百家,都沒什麼威脅。
“好,就看水火道友出手。”
水火童子向小侯爺微微點頭,而後轉向了丹鷹他們,只見他已經掏出了一個葫蘆,那葫蘆比尋常的葫蘆要稍大一些,周身分着赤、黑兩色,互相盤繞,好似陰陽太極的模樣,“諸位,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要準備出手了……你們不改變主意麼?”
當此情形,衆人只覺又恐怖,又好笑。
明明是他恃強威脅,偏偏扯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豈不好笑?
丹鷹知道對手定然很強,也不敢大意,手中已經多了一對短刀,而後他腳步一滑,背上的雙翅倏然展開,驀地已經朝着水火童子撲了上去。
度奇快!
“不知死活。”
水火童子腳步從容的閃避,同時手中的葫蘆已經取過,朝着丹鷹就是一晃。
呼!
譁!
只見一團火光、以及一道墨色水流,倏地從葫蘆之中飛出,竟是涇渭分明,一左一右地朝着丹鷹包夾而去。
丹鷹駭然,雙翅扇動,連連躲閃。
但怎料那火光、水流竟是迎風見長,霎時間已經將周圍全部包裹!
哪裡躲閃?
而其他弟子見丹鷹兇險,紛紛怒喝着從一旁殺上,想要救援。
但水火童子只是一聲冷笑,葫蘆取出,照着他們又是一晃……宮殿之中的火光、水流更多,任嶺南百家的弟子上來再多,也都被他所包圍!
卻說水火童子的這火、水,可不是尋常的水火,而是經過他用陰毒法術祭煉過的,劇毒無比。
可謂是沾身既死!
平時就連水火童子都不敢輕易接觸,何況旁人?
他也是有意立威,纔拿了這法器出來。
可憐嶺南百家的弟子,因爲之前一直跟祁雲同行,所以弟子中傷亡不多;但現在,因爲水火童子的出手,短短片刻,已經有三、四人沾了毒火、毒水,頓時吃痛地翻滾在地上,不住慘哼。
……
卻說祁雲,由於來的晚了一些,開始未能明白事情的緣由,所以沒有及時出手。
而等到水火童子忽然出手,他離的又遠了一些,已有不少弟子被毒傷了。
此事本由他而起,這水火童子、小侯爺又行事如此霸道,祁雲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不過,他在這仙人遺府之中得了收穫,也不願意暴露身份。
正在斟酌間,回頭一望,正好看見了第五宮正中的那一具具妖獸遺骨。
祁雲頓時便有了主意。
這些遺骨,豈不正好可以被自己利用麼?
他當即矮身遁走,轉到了一隻妖獸的背後。這妖獸卻是一隻禽妖,單足,雙翅,通體青色,唯獨腳卻是赤色……赫然是一隻有着畢方血脈的妖禽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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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觀它的模樣,只怕血脈還是頗爲濃郁的,只可惜也隕落在了這裡。
只剩下了殘骨。
祁雲暗暗告罪一聲,今日情非得已,只有借它遺骸一用了。
要知那畢方妖禽的遺骸身側,都佈置有層層禁制,想取走並不容易。不過祁雲有夢中的經歷,對於陣法、禁制一道所知頗多。這裡的禁制雖然玄妙,卻也沒有出乎他的所知。
祁雲藏於其後,費一番手腳,已經進入了其中。
此時宮殿之中昏暗不明,而衆人的注意力又大都集中在水火童子、小侯爺他們那裡,所以竟是無一人察覺祁雲的動作。
只葉深雖然距離近,但他被禁制阻隔在外面,祁雲手腳又輕,所以他也未能察覺。
卻說葉深。
他先天御水通靈,擅長的自然是水行之道。這畢方卻是銜火而生的上古兇禽,與葉深的道路並不十分契合。不過,他卻早已經瞄準了這一具遺骨,在他看來,也是這處大殿之中,價值最高的一個。
只可惜,這禁制,破解實在太難了。
葉深百般嘗試,卻仍沒什麼進展。
然而,就在此時,葉深忽然只覺眼前的陣法之中的那畢方兇禽的遺骸,竟似乎毫無徵兆地動了一下!
怎麼會?
葉深登時瞠目結舌!
這上古妖禽畢方,雖然生前必是神通廣大,兇威滔天,但畢竟已經隕落多年,就是一隻死物而已……若非有這宮殿之中的種種禁制護持,只怕早已經蕩然無存了。
但是,如今居然忽然動了一下?
葉深自知修爲頗是精湛,神目清明,決計不會看錯,因此心底越驚疑,不覺起身,雙眼一眨不眨地已經鎖定了畢方兇禽的遺骨。
而緊跟着,就見畢方妖禽竟是驀地雙翅一展,竟是從陣法之中,騰空飛出!
“怎麼可能?”
葉深瞬間覺得世界認知都崩塌了!
就只見畢方妖禽低空浮掠,驀地從葉深的身邊掠過,好似一團青色烏影一般,覆蓋向了殿中衆人……
……
卻說這會兒功夫,丹鷹等人早已經被水火童子的毒水、毒火侵襲,十傷七、八了。
總算水火童子意不在殺人,所以攻勢略緩,否則此時,只怕已經全軍覆沒了。
“還敢倔強麼?”水火童子冷笑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