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做的過分了，小玉？”
老爹古董店中，恢復了人身的聖主一臉無辜。
他現在用的身體並不是沃倫的模樣，而是柳毅的模樣，因爲這纔是他最熟悉的人類形態。
當然，在變身時，適當的美顏和磨皮總是必不可免的，個人屬性裡的個位數魅力是他永遠的執念。
而聖主的對面，則是一臉憤怒的成龍，心有餘悸的小玉，和老神在在的老爹。
“毫無人性可言，哦對了，你本來就不是人！一瞬間殺死幾百上千人，不愧是惡魔，簡直比最狠毒的屠夫還要無情！”
成龍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他熱愛生活中的一切，尤爲尊重生命，面對聖主這一次的辣手無情，一向溫和的成龍是真的怒了。
“抱歉，是七百六十四個人，沒有到上千人的地步。”聖主聳了聳肩，雙手環抱，“既然上了戰場，手拿武器有了要殺死他人的決心，那就要做好反被別人殺死的準備。”
“都是一羣成年人，既然決定了就要承擔的起後果。”
“遠古的東方智慧告訴我，所謂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想要制止殺戮最有效的方法仍然是殺戮，我殺死了這羣武裝暴徒，就避免了更多無辜的人被傷害。”
“胡言亂語！”成龍聽到聖主一句接一句的自圓其說，氣的渾身發抖，他咬牙切齒道，“那些人裡一定有許多好人，他們是爲了保家衛國才加入的戰場，你殺死的人裡有誰的父親，又有誰的兒子，你憑什麼剝奪他們的生命？！”
“憑他們站在了和我不相同的立場上！”聖主冷冷地說道。
聖主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看來自己之前的溫和給了成龍一個錯覺，竟然讓他覺得自己是可以講道理。
有一說一，他聖主和作者女朋友是一樣的，什麼時候還真的講過道理？
而這時，一直不言不語看戲的老爹卻開口了：“佛說，起嗔心而殺人，就是惡，但菩薩爲救千人而懷善心殺一人，即使背上殺業，也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情懷。”
“哈哈哈！”成龍還沒想明白是什麼意思，原本要拍桌而起的聖主卻頓時大笑出聲，“成龍，就連老爹都支持我了！”
“老爹！”成龍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老爹，他搞不懂老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你年紀輕，沒有經歷過那個戰亂的歲月，所以不懂。”老爹嘆息，目光中有些許追憶，“有時候對壞人殺伐果斷，真的就是對好人的一種仁慈。”
成龍啞口無言，爭論就爭論，你扯到年紀上那可就太耍流氓了！
“小玉，你說呢？”
聖主看向一旁默然不語的小玉，他想要的神使是小玉，至於成龍和老爹的意見其實根本不重要，因爲反正他也不需要這倆。
“我覺得殺這麼多人不好……”從心有餘悸中晃過神來，小玉臉上竟然帶起了幾絲興奮，“不過這的確很酷！下次要是能換個溫和點方式就更好了，比如……弄暈他們？”
成龍目瞪口呆，老爹大跌眼鏡，就連聖主都是一愣。
他們都忘了，小玉可不是什麼膽小的乖乖女，而是一個敢獨自對抗黑手幫，闖入十三區偷符咒，還能面對惡魔面不改色的寶藏女孩！
“想要阻止我，想要讓我換個方式，那就成爲我的神使吧，到時候我可以適當聽取你的意見！”聖主高興的說道。
老爹的支持聖主只是覺得有些意外，而小玉的表態則讓他十分滿足，他就知道，童年女神小玉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一看自己這邊兩個人都叛變了革命，成龍也只能無奈接受現實，不過他還是心存僥倖。
“只要小玉願意，她可以跟着你去傳播你所謂的信仰。”成龍一臉擔憂地看了小玉一眼，隨後再次開出條件，“但你得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能殺任何一個人！”
“呵呵！”聽到成龍的條件，聖主不禁嗤笑一聲，“我爲什麼要答應你的條件，就因爲你是小玉的叔叔？”
“我聖主最喜歡的，就是對那些自以爲是的人說不！”
聖主在心底暗暗冷笑，小玉他的確需要，但是還沒到必不可少的地步，至於妥協？那可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之前的溫和是因爲對成龍高潔人格的尊重，但真要是到了立場對立的地步，他絕對不會讓步半分。
不殺一人？這種仁慈只會被別人當成是軟弱。
當過廠督，做過皇帝，此時的聖主早就看透了人性：想靠善良和仁慈換來尊重和理解？在沒有強大武力震懾的情況下，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就像鐵齒銅牙紀曉嵐裡一樣，劇裡的主角紀曉嵐哪怕再學富五車，再聰明機智，再剛正不阿又怎樣，終究只能當個清貴的學士，而最後乾隆所倚重辦事的，仍舊是那個一直吃虧卻貪污受賄，心黑手狠的和珅！
想到這，看成龍竟然還想開口，聖主直接打斷他道：“不用說了，不殺人是不可能的，和平的產生總會使得一些鮮血噴出。
況且，罪惡的靈魂最好的歸宿就是下地獄，不巧的是，我對地獄真的是熟門熟路。”
說罷不理還想反駁的成龍，聖主看向桌子對面的另外兩人：“老爹，小玉，你們覺得呢？”
在他看來對面三人裡已經有兩個支持自己了，成龍這個原本的主角現在根本就不重要了。
“嗯……或許你是對的。”小玉小大人一般地思索了一下，隨後說道。
“老爹覺得你說的沒錯！”老爹也表示了贊同。
“那就這樣吧！”聖主忽略不滿的成龍，自顧自地對小玉和老爹說道。
“我之前說過絕不奴隸人類的話依然有效，一週之後的這個時間，我會來這裡和小玉簽訂契約，如果你們不放心我這個惡魔，也可以自己來起草這份契約，這一點我想老爹完全可以勝任。”
看到老爹點點頭表示自己完全可以，聖主便轉過頭對着小玉笑了一下，隨即打了個響指，動作不變，身體卻陡然化作一陣藍色的煙霧從衆人眼前消失不見。
……
“老爹，你爲什麼會支持聖主那個惡魔呢，還讓他帶走小玉？”
老爹古董店內，成龍苦惱地看着聖主離開的門口，隨後忍不住質問向身旁的老爹。
“因爲老爹知道，阻止是沒有用的。”老爹看了一眼面帶不滿的成龍，隨後拿下眼鏡擦拭了起來，“我們拿什麼去阻止一個沒有了弱點的惡魔？”
“況且他要做的，並不是什麼壞事。”
“可是他殺死了很多人！”
“或許方法激烈，但卻可能有奇效也不一定？
在美帝這個國家生活了幾十年，我能感覺到它那不安分的野心，既來自政客，也來自民衆，更來自資本。”
老爹振振有辭，雖然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但他總覺得美帝這個年輕的國家太過於毛躁了，沒有歲月的考研和歷史的鋪墊，就算一直自詡是世界警察，但恐怕會適得其反，遲早給世界帶來更大的麻煩。
“或許就只有聖主這種妖魔鬼怪，才能靠蠻力來打破這個國家的野心讓它安分守己下去。”他說道。
“哦，老爹，你真是想的太多了！”見老爹神神叨叨的，成龍無力扶額，隨後又看向小玉。
“小玉！你呢，你又是爲什麼，要跟着一個惡魔瞎胡鬧？”
面對自己龍叔的詰問，小玉先是眨眨眼，隨後對成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可這很酷，不是嘛？”
‘況且我覺得聖主做的也沒什麼錯。’她在心底默默補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