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帶着不屑的笑容,藍染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被驟然間一軟的手臂給打斷了。
沒有絲毫的傷口,也沒有任何鬼道的氣息,但是藍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左臂變得前所未有的虛弱。
“我的筆不斬肉,斬的是‘名’!”
看着一臉驚愕的藍染,兵主部一兵衛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道:“你手臂的‘名’剛纔被斬爲兩半了。”
“沒錯,它現在只是“手”了。”兵主部一兵衛眼神突變,一雙慘白的雙眼牢牢的盯着藍染,道:“你的手臂變重了吧,力量減半,能力減半,你的這隻手臂只能做到以前一半的事情。”
說着,兵主部一兵衛再一次揮動毛筆朝着藍染左側斬去。
看着根本來不及反應的左臂,藍染只能揮刀前去格擋,但是他卻發現,明明沒有被斬到的右臂居然也變得十分無力。
“斬名之後只要是同一部分都會被連帶麼……”
藍染勉強擋下這一擊,立刻抽身而退,但是兵主部一兵衛的速度更快,直接欺身而上,從下至上將藍染斬了一刀。
“你看,一半……”
兵主部一兵衛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看着被擊飛半跪在地面上的藍染,道:“只剩下一半的‘藍’啊,削去一半力量之後的死神叛逆啊,被死神首領打的一塌糊塗的感覺如何?”
“心情如何?”感受着自己體內削減了一半的力量,藍染臉上卻是沒有絲毫失落,反而顯得無比的喜悅:“連你這位給世界命名的人都畏懼我的力量,都需要將其減爲一半,難道還有比這更令人愉快的事情了麼?”
藍染緩緩站起身,看着胸口那顆與自己融合的越發緊密的崩玉,笑道:“不過很可惜,恢復被你削去的那一半力量,對於崩玉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嗯!” шшш ▪ttκā n ▪C O
看到氣息驟然恢復的藍染,兵主部一兵衛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他並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只是死死的盯着藍染胸口那顆閃着熒光的崩玉。
“理解不了嗎?”藍染的身體緩緩升起,周圍空氣中大量的靈子飛速的朝着藍染匯聚而來,然後匯聚成靈子束朝着兵主部一兵衛衝去。
啪!
“真是個不懂溫柔的傢伙呢,明明長着一張睿智的臉。”
兵主部一兵衛鬆開了輕鬆拍散藍染靈子束的雙手,無奈的撓了撓頭,道:“原本想着難得有個死神敢衝上靈王宮,爲了給你留點面子特地將你的力量減半……”
“你說什麼!”
聽到兵主部一兵衛如此目中無人的話,藍染眉頭微蹙,但是並沒有再隨意出手。
能夠輕鬆的拍散如此高密度靈子束,一般的攻擊對他恐怕也沒有什麼用處。
“本來還想擊敗有着全部力量的你你會太沒面子。”兵主部一兵衛腳下一頓,肥大的身軀彷彿炮彈般朝藍染衝去,“算了,死人也不需要什麼面子!”
兵主部一兵衛左手在空中虛化一圈,一根根光棒在空中成型,朝着藍染飛去。
“百步欄杆!”
“緊緊只是六十三的縛道就想要束縛住我嗎?看來你是真的沒有關注過下面的戰鬥呢~”
看到兵主部一兵衛居然試圖以如此低等的縛道來對付自己,藍染眼神閃過一絲失望。
明明是屍魂界的守護神一樣的存在,卻對下方的一切好無所覺,果然,這些“神”都該被取代呢……
“低等級的縛道連閃避都不屑了嗎?”兵主部一兵衛看着明明困住了藍染,但是隨時會被對方震碎的百步欄杆,臉上露出了笑意。
“那麼,這個又如何?裡破道·三之道!”
“鐵風殺!”
一道彷彿巨龍般的氣勁從兵主部一兵衛手中呼嘯而出,直接震散了藍染周身的靈壓,直衝藍染本體而去。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看着氣勢凌人的巨龍氣勁,藍染依然沒有閃避的意思,直接釋放出了他最習慣的斷空,擋下了兵主部一兵衛的攻擊。
“只有零番隊才能掌握的鬼道,的確不錯,可惜,你的靈壓似乎還不夠。”
無論是死神還是虛,他們所掌握的一切技能威力都是和靈壓成正比的,同樣的鬼道,靈壓越強,效果就越強。
剛纔的裡破道的確很強,但是正在快速進化的他此時的靈壓已經在兵主部一兵衛之上,所以對方還是無法打破自己的防禦的。
“喝啊!”
就在藍染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原本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透明牆壁突然崩碎,露出了朝自己飛來的兵主部一兵衛。
猝不及防之下,藍染直接被兵主部一兵衛捏住了喉嚨,並且被這巨大的衝力朝後方推去。
“真是強大的體魄,這是打算直接捏死我嗎?”
感受着脖子上那越來越強大的壓力,藍染卻絲毫沒有反擊的意思。
崩玉的進化過程需要一些外來的因素刺激,然後才能進化出最完美的狀態,而現在,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周身的抗壓能力正在飛速提升。
“捏死你嗎?不錯的主意。”
兵主部一兵衛眉毛微調,全身突然青筋暴起,手掌上突然爆發出遠超之前的力量,直接捏碎了藍染的喉嚨。
看着一臉驚愕跌落下去的藍染的頭顱,兵主部一兵衛往後一躍,雙手緊握着那支巨大毛筆,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隸屬於靈王的零番隊,真是的,騙人也要有個限度。”
“我要懲罰你!”
看着再一次破碎消失的藍染身體,以及出現在地面的藍染本尊,兵主部一兵衛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染黑吧,一文字!”
兵主部一兵衛將巨大毛筆在空中一劃,原本筆尖的部分在眨眼間化作了利刃,變成了一柄斬馬刀的形狀。
“毛筆變化成刀刃了嗎?十分厚重,但是卻察覺不到絲毫力量……”
藍染看着那柄似乎只是改變了外貌的一文字,還未察覺到其中的特殊之處,卻是突然一愣。
剛纔的一瞬間,似乎……
“怎麼了,分不出是筆還是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