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急了!封神榜當非出世的時機!”
“你也變了!”
“你不再是公平無私無任何情感的天地意志,你,當毀!”
連續三聲怒喝,響徹整片天地。
那是飛仙圖靈的聲音!
而且,出聲就是欲毀天地意志!
這一切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諸隱秘至尊紛紛駭然。
“原來如此!”禁區之中,帝君驀然出聲,神色冰冷,殺機暴動!
君夜大驚失色,飛仙圖靈在這一刻竟然要毀天地意志?
它毀的了嗎?
它不是自天地而誕生的嗎?
如何毀的了天地意志?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天地意志變了?
不再是公平無私無任何情感的天地意志?
莫非,天地意志亦產生了情感?!
若是如此?
君夜想到此,心中更是驚恐萬分,若是依然公平無私的天地意志,對他的特殊對待,他當心安理得!
但,一旦天地意志產生情感,那麼,它,就相當於變成了一個生靈!
一個可以肆意動亂天地的生靈!
被這樣的天地意志特殊對待,他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更加恐怖的陰謀氣息!
他寧願不要這種特殊對待!
寧願一步步前進!
即使依靠自己,他相信,諸天帝庭遲早會成爲天庭那般的恐怖存在,而且還能遠遠超越!
因爲他擁有真仙根基,更擁有了真仙力量!
成仙,對他來說,不是那般渺茫!
對了,還有封神榜!
飛仙圖靈言,封神榜還不是出世的時機,而如今,封神榜已經與他產生牽連,那麼,到底會導致何等恐怖的後果?!
驀然間,天地再次降下一股偉力,籠罩封神榜,同時,這股偉力衝擊向飛仙圖中心!
而天地間再次響起天地意志那浩瀚恢弘的神音:
“飛仙,吾乃天地,天地即吾,公道至上,何來之變?”
“你自太古誕生靈性,已非天地巡守者,更因私心,欲謀天地,吾爲平衡,容你至今,若再敢破壞天地平衡,誅滅!”
飛仙圖靈聞言驀然大笑:“好一個容吾至今!吾之一切,皆爲天地生靈,何來私心!”
“封神榜何以當今出世?君夜尚未成尊,如何駕馭封神榜?旦且不說他自身會因此隕滅,一旦動用,封尊成神,將徹底擾亂天地!”
“若被至尊奪去,後果更加嚴重,你是想自毀天地不成?!”
這一刻,諸至尊皆陷入深深驚疑之中,就連帝君都眉頭緊皺。
“孰是孰非?”
這個問題,縈繞在諸至尊和帝君腦海中,難以判斷!
他們唯一能確定的是,封神榜,偉力莫測,關乎太大!
關乎到了天地平衡,關乎到了天地存亡!
身在局中的君夜,更是深深皺眉,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他對飛仙圖的疑心更重!
因爲他猶記得龍凰雙尊給他的一道警示,那道警示就是:
飛仙圖,可利用,不可輕信!
當初他曾經這道警示封入識海最深處,就是害怕被某些存在察覺!
龍凰雙尊明確的警示,讓他一直都飛仙圖有着戒心。
飛仙圖最終機緣乃成尊成仙,他可以利用那機緣,但絕不會輕易相信那機緣!
至於如何利用,當適時而定。
有了戒心,那麼在爭取最終機緣時,陷入飛仙圖陰謀的機率將大大降低!
是的,他早已察覺出飛仙圖有大陰謀,但到底是何等大陰謀,他卻不知!
而這一刻,天地意志出聲。
飛仙圖因私心,欲謀天地!
是真是假?
若是真,那麼,那成尊成仙必然就是這陰謀的一部分,很可能是關鍵的一部分!
而飛仙圖說的又是否爲真?
若爲真,它的一切皆是爲他考慮!
因爲封神榜在它的口中關係到他的性命!
他尚未成尊,無法駕馭封神榜!
他自身會因此而隕滅!
爲何隕滅?
定然與動用封神榜封尊成神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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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旦強行動用封神榜封尊成神,那麼,他就會被反噬殞落,而後果更可能擾亂這片天地!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天地意志敕封諸天帝庭,代天地言,前提是不滅!
而封神榜永存,那麼所有覬覦封神榜的人都會成爲諸天帝庭的大敵,滅而取之!
如此說來,飛仙圖說的很可能爲真!
但天地意志說的就是假的麼?
根本無法斷定!
虛虛實實,摻雜其中!
不,他只要做一件事,就能判斷何爲真,何爲假。
那就是,動用封神榜!
可,那將是以他的生命做賭注,判真假!
這一刻,他真的不敢!
這一刻,他多希望靈兒陪在身邊,有靈兒在,定然能分得清虛實!
“靈兒,哥哥現在已經突破聖皇境,君天宇宙已可加速萬倍時間流速,快快醒來吧,哥哥需要你!”
他忍不住將神識傳入靈兒本體之中,呼喚着靈兒。
“冥頑不靈!”
驀然間,天地變色,風雲亂象,天地意志好似被飛仙圖靈徹底引怒了!
也在同時,整個飛仙圖綻放神光,化作浩瀚神圖,竟成防禦之勢!
君夜差點沒驚聲脫口,這飛仙圖靈不是十分強硬的要誅滅天地意志麼?
這一刻咋防禦起來呢?
還是剛纔那個傲世沖天欲誅天地意志的飛仙圖麼?
飛仙圖靈好似真的怕了。
再也未曾出聲。
而隨着時間流逝,天地意志也並未真正的出手。
良久,良久。
天地恢復清平。
君夜不知的是,就在天地意志動怒的時刻,整片天地的生靈都產生了一股絕望的悲心,無論凡夫俗子,無論無上至尊!而他自己,反而未有任何感覺!
待天地恢復清明後,好似整個五洲發出了一聲劫後餘生的微妙嘆息。
飛仙圖靈好似真的認慫了,浩瀚神圖消失,再也無聲。
整個飛仙圖內寂靜的可怕。
君夜實在想不明白,既然飛仙圖懼怕天地意志,爲何還要口口聲聲誅滅天地意志?
這是做戲給誰看?
做戲?
恍然間,君夜心中閃過一抹亮光。
但這抹亮光一閃而逝,他卻未曾抓住,那一閃即逝的神慧,讓他相信,他好似察覺了某個關鍵所在,但就是無法理清!
他只知道那一閃即逝的神慧是由他不擇思慮想到的‘做戲’二字誘發的!
難道真的是做戲?
但,做戲又是給誰看呢?
君夜沉着眉,久久無法再想起那一閃即逝的神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