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雲珞現在重傷依舊很危險,稍不注意就會留下後遺症,到那時悔之晚也。
要不是看在同門的份上,江缺是真不想和她再有任何交集,畢竟這個女人也不好招惹,他還是不去招惹爲好。
攙扶起雲珞,他一手持邪劍,對着那些撲上來的兇狼就是一劍兩劍刺下去,犀利的劍招配合他那怪異的真氣,效果竟也不錯。
“死!”
一百多頭狼而已,雖然都是築基境圓滿修爲,但他卻不怕。
正好磨鍊劍招,汲取戰鬥經驗。
誰擋誰就死。
他的劍無情霸道,犀利而詭異,角度刁鑽難躲,那些兇狼根本沒有半點機會可言。
被他殺得嗷嗷直叫,若非身邊帶還了個雲珞當拖油瓶,他都想殺入羣狼中戰個痛快了。
“師弟,你真厲害!”看到江缺大展神威,雲珞忍不住讚揚一句。
可江缺缺額嘴角一抽,沒好氣道:“師姐,你這話就太擡舉我了吧,說得好像你做不到一樣,好好的一個人非要玩煽情!”
真是的!
他很鬱悶,以雲珞築基境圓滿的修爲,對上這些狼羣本是一點壓力都沒有,但現在她卻做了傻事。
真是氣死他了。
老臉泛起一陣黑來,突然間他又說道:“你本不會受傷的,真不知剛剛爲何會那麼傻,哼!”
雲珞的目的他也不知道,只是隱約間覺得這傢伙比較特殊而已。
聽聞江缺那些埋怨的話後,雲珞只好苦笑道:“師弟,其實你本性也不壞的,若是可以好好向正途發展,說不定……”
沒等她說完,江缺就打斷了。
他眼皮微微一擡,便詢問道:“等等師姐,你這話的意思我之前就沒用在正途了?”
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他是不懂,只知道誰敢欺負自己,就敢去和對方拼命。
天下之事歸結起來,無非就一句話——天天攘攘皆爲利往,哪怕是修仙之人也不例外,他也從沒否認過自己自私自利。
大家都這樣,他可不願意學老好人。
江缺一問,雲珞頓時解釋道:“你之前有走過正途嗎,我第一次見你時,你便坑害了同門,別以爲當時把我忽悠住了我就不清楚,我後來可是聽說了你與趙末的恩怨。”
聽到這話,江缺就知道當初他殺趙末的事被雲珞知道了。
正要開口爭辯一兩句,雲珞又道:“還有那外門的趙克和內門弟子趙凱,據說他們現在也始終了,種種矛頭都指向你。”
“連這個也知道?”江缺陰沉着面龐,就像是他遮掩多年的面紗一下子被人揭穿了一樣。
突然不善地望着雲珞,思量道:“我到底要不要直接將她擊殺呢,滅口以絕後患是最好的辦法,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消息。”
至少趙克和趙凱的事,趙天雲應該都不清楚,否則就不會那般安然淡定了。
想及此,他眼神突然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但旋即又聽雲珞繼續道:“師弟,此番我跟你來是生你有之前你放我鴿子氣的意思,但最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走上正途,這樣仙道之路才能走得更遠。”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江缺都沒信。
他冷聲道:“怎麼,雲師姐既然已經知道我那麼多秘密了,就沒告訴過十長老,甚至是那趙執事?”
即便是雲珞真的捅破這曾窗戶紙,他也只能乾瞪眼。
至少目前幹不了別的。
冷冷地注視着這個被譽爲昊然仙宗普通內門女弟子中第一人的人,他眼神裡如江河一般卷出一道道恐怖的寒意。
雲珞的話是在逼他做選擇,還是隱晦的威脅?
他還沒判定好。
雲珞被江缺這突如其來的冷意給驚嚇到了,不由慌忙道:“師弟,我只是想讓你走上正途而已,並沒有將這些事告訴師父和趙執事他們。
請你相信我!”
可是,江缺又該拿什麼去相信呢?
雲珞跟隨而來,本身就帶有極強的目的性,要他相信很艱難。
淡淡地瞥了一眼後,他緩緩道:“等我把這些荒原上的兇狼解決掉再與你說!”
一百多頭兇狼,已被他殺得只剩下三十多頭,一劍過去便又是好幾頭兇狼慘死於地上。
智力並沒有多高的兇狼頓時被斬殺一大片,當江缺身形如鬼魅般地滑過,當他那把猩紅色的邪劍穿透那一個個狼頭時,纔有慘叫聲響起。
“死不足惜!”
一羣畜生而已,估計是機緣巧合進來,但卻沒有成道的機緣,連靈智都未能完全開啓,這樣的狼大多隻有一種本能修煉。
等他把周圍的狼羣都解決後,纔回過頭衝雲珞道:“師姐,你若無事,便離開吧,我們就當沒見過面一樣。
你若想把我的事都抖出去也無妨,反正債多不怕咬。
另外,你所說的正途是什麼我不知道,仙道未來的路是怎樣的我也不知道,但眼下我在走自己喜歡走的路,而不需要誰去規劃指點。
或許你覺得那種所謂的正途我應該走,但那只是你以爲的路,抱歉!”
說完,他便欲離開。
連一顆療傷丹藥都給沒。
不是他不願意。
一來雲珞身爲雲項天徒弟,又有乾坤袋那般珍奇之物,療傷丹藥應是不缺的。
二來是敵是友暫且還不知,以後兩人之間又會產生怎樣的交集更是不清楚,所以纔不想有過多的糾纏。
可對於雲珞來說,江缺的表現實在太過聰明瞭。
她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但依舊一臉茫然和錯愕,甚至是不滿道:“師弟,我這樣做可都是爲了你好,你想走得更遠就必須……”
“夠了!”
江缺眉頭一挑,冷聲道:“這種話你就不用忽悠我了,天下之道都歸屬於天道,哪怕是邪門歪道也是道,師姐休要誆騙於我。”
他又不是個傻子,自是不信雲珞的話。
成不成道和是不是正道並沒有必然聯繫,否則的話天下間也不會有那麼多強大的邪修了。
聽完江缺的話後,雲珞旋即只好撇嘴說道:“我只想要你做個傻師弟而已,你……”
誰知她話音都沒說完,江缺抽身便持着邪劍離去了,也不管身後雲珞有沒有跟隨,是不是還會有危險。
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至少在沒有全完知曉她底牌和身份之前,他不敢接觸了。
有點像耍無賴般的樣子,倒是令人嗤笑不已,喃喃道:“傻師弟,那你去找你的傻師弟玩去吧,我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哼!”
玩過家家,他可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