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用南瓜錘死《第五更》
“師妹，義莊上的靈嬰受到了驚嚇，我帶來你這，你幫我照看幾天吧。”
等到蔗姑問米結束，九叔帶着張恆二人湊了上去。
一聽九叔的要求。
蔗姑便拍着胸脯保證道：“東西放我這你就放心吧，只是今天我這比較忙，恐怕沒時間陪你們了。”
“這個無妨, 生意要緊。”
九叔先是應下，然後又介紹道：“師妹，這是徐師兄的弟子張恆，你應該還沒見過吧？”
“張恆，見過師叔。”
張恆低頭行禮。
“徐師兄的弟子？”
張恆左右看看。
在秋生二人的帶領下，張恆來到了順心居側面的巷子裡。
說完，還用眼角偷偷去瞟張恆。
蔗姑掃了眼張恆，冷哼道：“行了, 知道了。”
沒事在姑媽的胭脂店裡幫幫忙，隔三差五，姑媽也會給他點零花錢，比文才好過一些。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非得去吃豆花，這錢能丟嗎？”
上午沒什麼事，去聽聽評書也不錯，算一門消遣，比偷鳥蛋或者看小媳婦的大腿靠譜多了。
張恆能怎麼辦，就當沒聽到唄，難不成還要回去問問？
“師弟，來，就是這。”
“靈嬰，蔗姑！”
一路無話。
文才也沒臉看他，嘟囔道：“師父平時不給我們錢，今早多給了點，一激動，回頭就發現錢不見了。”
張恆心想這是城門失火, 殃及池魚了。
張恆睜開雙眼，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張恆一聽。
“偷鳥蛋？”
張恆擡眼看去，要是他沒猜測，這是順心居大堂的側窗吧。
九叔看出了張恆的疑惑, 稍微給他解釋了幾句。
不過看二人現在這幅樣子。
秋生一邊說着，一邊擠眉弄眼的又道：“師弟，走啊，出去玩啊，師父讓我們好好招呼你，我帶你去偷鳥蛋怎麼樣？”
張恆聽的一陣胸悶：“有沒有靠譜點的，我大老遠的來任家鎮，就爲了看一羣小媳婦洗衣服？”
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九叔給張恆安排了房間，又強撐着跟他聊了一會，就忍不住睡意回房睡覺去了。
態度略顯冷淡。
“師弟，看到上面的窗戶沒，順着牆爬上去，湊在窗戶邊上聽，聽得一清二楚。”
中途在路邊找了個老字號，吃了頓地道的五華三黃雞。
“我每日天一亮就會起來練氣，這個習慣有半年多了。”
“告訴就告訴，上次師父要你去買十斤燈油，你只買了九斤，還有一斤吃了回扣，回頭我也告訴師父去。”
早上七點多，文才和秋生用腦袋頂開了窗戶，嬉笑着看着張恆。
“我要吃豆花？你講不講良心，明明是你想吃。”
“進去聽戲吧，今天算我的。”
“兩位師兄，我理解你們的一片心意，但是偷鳥蛋就算了吧。”
秋生好一點，只算半個兒徒，雖然沒有爸媽，上面卻還有個姑媽。
離開娘娘廟, 坐在馬車上。
“師弟，鳥蛋很好吃的，我們去樹上偷一些回來煮給你吃啊。”
張恆也不打坐了，因爲他有些跟不上這兩個活寶的腦回路：“如果有別的去處，我還是很樂意奉陪的。”
一壺茶，兩盤點心，三段評書。
“別想了，當年在山上學藝的時候，蔗姑和你師父就不對付，他們兩個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有你沒我。”
“我們啊，回頭再練好了，反正也不差這點功夫。”
秋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讓我們拿出去嘚瑟，給弄丟了。”
“雖說二三十年過去了，什麼事都該看淡了, 但是女人這種生物，又有多少道理可講。”
張恆又想到了錢水，嘆息道：“兒徒弟，不好當啊！”
“唉！”
秋生想到好主意了，搶先道：“有了，順心居茶樓新請了個說書先生，據說會講三國演義，師弟，我請你去聽評書怎麼樣？”
不用問他也知道，肯定是黃鼠狼烤火，爪幹毛淨。
九叔一聽這話, 美滋滋的說道：“我當年在山上學藝的時候，號稱玉面道君, 哪像徐師兄，長的咳咳，不提了，不提了。”
張恆對這兩個憨憨徹底無語了。
電燈和電視沒有發明出來之前，人們通常睡得很早。
張恆搖頭嘆息，向順心居走去。
“師弟，你在房間裡打坐啊，我還以爲你沒起來呢。”
“沒說你也是想吃，回頭我就去告訴師父，說你把錢弄丟了。”
二人但凡能湊出三十個大子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憋得臉紅脖子粗，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秋生一副我們賺到了的表情：“我們在這聽一上午，起碼能省半塊大洋。”
“你吃了。”
看着二人的一唱一和，張恆眉頭微皺：“師叔讓你們帶我出來，沒給你們錢啊？”
張恆站在一旁看了看，發現面對九叔，蔗姑打心裡開心, 嘴角跟抹了蜜一樣。
張恆也不睜眼，淡然的問道：“二位師兄不用練氣的嗎？”
這哪是哪啊，帶來他這幹什麼，不是說去聽評書嗎？
“給了。”
請他聽評書，在這聽？
“師弟，你不知道，這裡面的消費可貴了，進去就要買茶，一壺最便宜的碧螺春也要三十個大子，要花生和點心還得另外加錢。”
第二天。
他堂堂陽江首富，怎麼會做偷鳥蛋這麼沒品的事。
“我想吃，可我說了嗎，我沒說吧。”
對他，蔗姑不怎麼感冒。
文才也連連表示：“傻瓜纔去裡面聽，那不是給人送錢嗎？”
味道還不錯，說讓人吞掉舌頭肯定是假的，但是不虛此行倒是真的，自家附近有個這樣的館子，開車半小時去一趟都很值。
秋生二人跟在後面，只聽一陣相互抱怨：“都怪你，不就是兩塊大洋嗎，非得拿出去嘚瑟，錢丟了，不美了吧？”
“師父，蔗姑怎麼對你那麼好？”
文才摸着下巴：“下午河邊會有一羣小媳婦洗衣服，洗的時候她們會把褲腿捲起來，一眼看去都是小腳丫，大白腿，可現在不是時候，得下午去才行。”
“別的去處？”
文才是九叔的兒徒弟，無父無母，被人扔在了義莊門口，吃穿用度全是九叔的。
“我沒吃。”
文才一邊說着，一邊順着窗戶爬了進來。
房間內，張恆有些睡不着：“這是《新殭屍先生》的劇情要開始了嗎？”
“有你沒我, 這就難怪了。”
吃完三黃雞，返回義莊。
文才一邊趕車，一邊回頭問道。
秋生往上面指了指。
“我沒吃”
張恆一聽。
這兩對活寶，也不知道九叔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換成是他，非得買兩個南瓜，帶藤的那種，拿在手裡將他們活活錘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