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始之地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而方羽這尊存在映照着源始之地,得到了許多的收穫。
他的身軀之中時時刻刻顯現出無數的道果,那些恐怖的道果與他的精神意志結合,使得他的精神意志都在時時刻刻突飛猛進,如果精神意志也有刻度的話,那他的精神意志已經遠遠超越了諸多的道君,甚至他微不足道的一點點精神意志分神都比起諸多的道君恐怖的多。
諸多的道君以仙界的大道爲材料汲取養分不斷提升,方羽則是以這些轉世的道君爲養分提升自己,當然方羽周遭的這些道君,也使得方羽的實力大幅度的提升。 _ t tkan_ ℃O
這些道君,像是天羲道君,相康道君,也因爲與方羽的論道而實力在飛速飆升。
這是一個共同進步的過程。
不過有些遺憾的是,在源始之地的諸多道君轉世還未見到方羽的本尊,所以不能夠聆聽方羽的大道而使得自己的實力大大提升。
這些轉世的道君現在好不容易登臨了祭壇,但是面對被江南洗澡過的大道源液,也不忍吸收。
“可惜了,江教主在這大道源液之中洗過澡,我這個人有潔癖,別說是有人洗過澡,就算是染指一下我都不取,諸位道友,這洗澡水讓給你們了。”
聖魔天尊開口,不再追逐大道源池,而是走向先天五色蓮的烙印。
“我自認不比帝尊和不空弱,轉世之後進源始之地獲取他們的機緣,已經讓我不舒服,若是再吸收教主的洗澡水,豈不是說我比教主也弱了?哪怕可以服用大道源液可以一步登天,我也不取了。”
紫菡道母搖頭走開,走向先天造化之門。
“道液不過是讓我們提升幾分實力,相比而下,先天法寶之中蘊含的不滅大道,對我更有吸引力。”
神母道君也去了一尊先天法寶的烙印之下。
天荒道君和無邪道君移步,走向先天金龍鐗和先天靈根的烙印:“既然如此,大道源液留給小輩吧。”
“江大教主洗澡的代價可真是大。”
又有一尊道君轉世,走向先天神燈的烙印。
這些道君去研究先天法寶的烙印,對於大道源池放在了一邊。
在這祭壇之上,局面竟然處於了短暫的和平狀態。
不過當神母道君率先發難之後,場中又有了劫數與變化。
神母道君乃是史前神道無數高手聯合打造而出的一尊神器,本來是想要集合一個時代的所有智慧,一道度過寂滅劫數,但是卻使得這尊神器產生了自己的靈智,於是那尊神器自己化作了神母道君。
這位道君比起一般的道君厲害多了,因爲在史前神道的時代,不僅僅有一尊道君,這些道君將自己所有的智慧,法寶貢獻出來,鑄造了神母,而當神母有了自己的智慧,她自己吞噬了整個史前神道時代的修士,甚至是道君,化作了一尊恐怖存在。
在這祭壇之上,諸多的道君各有收穫,神母道君的收穫極大,於是乎她翻臉了,要將聖魔天尊,紫菡道母,天荒道君,無邪道君,以及江南等人全都同化爲自己的一份子。
“這位神母道君想的倒是很好,但是她如今是在帝尊的源始之地,這還有這麼多的烙印,就想吞噬那幾大轉世的道君,只怕真是想多了。”
無人區村落之中,相康道君開口道,這位道君現在的精神意志十分凌厲,似乎在與方羽論道的過程之中得到了許多的好處,甚至讓人有一種感覺,如果此時他射出一箭,都可以射到帝尊的源始之地,將神母道君重傷。
“雖然是在帝尊的源始之地,死去的仙王高手也不少,神母道君也知道如果在這裡可以將那些轉世的道君同化掉,未來的歲月可以省去許多的麻煩,總比他們修煉到了道君之後再收拾容易的多,所以神母道君還是出手了。”
天羲道君倒是有不一樣的看法。
“這位神母道君大有來頭啊,傳聞之中在史前神道的時代,出現的道君不止一尊,那是一個空前的大世,諸多的道君將自己的一切奉獻出去成全了神母,結果神母道君自己有了靈智,反而奴役了所有紀元的修士,在諸多的道君反抗神母之際,一場恐怖的寂滅劫到來,使得輝煌無比的史前神道時代毀滅了,徹底毀滅了。“
妼母道君搖頭道,道出了一段十分悽慘的紀元。
一個時代,能夠出現一位道君就已經十分了不起了,但是在史前神道的時代,證道道君的存在可不止一尊,那是一個黃金大世,高手層出不窮,道君級別的存在高高在上,麾下許多的天君存在,一道建立了一個偉大時代。
所有的生靈都爲了躲避寂滅劫而不斷奉獻,要集合整個文明的力量度過可怕的劫數,結果神母有了自己的靈智,一切都廢了。
“神母道君,蘊含了一個時代的文明成果,當然她想在這裡斬殺那些轉世的道君,也無法做到。”
方羽的心靈之中早就映照着一切的一切,只見神母道君突然發難,但是諸多的道君催動了先天法寶的虛影,將神母道君直接打碎。
這祭壇之上發生了一場大戰,誰都沒有死,諸多的道君轉世全都下了臺階,又去尋找自己的機緣。
大戰結束繼續尋找機緣。
諸多活下來的修士都得到了不少的機緣,而像是方羽映照的那位江南江元始,也見到了一頭混沌獸,這頭混沌獸一頭六足,生有四翼,臉上卻沒有面目,見到江南就發出聲音:“帝江,帝江!”
這頭混沌獸,赫然是一尊混沌靈根,似乎與江南有緣,這位江南在下界稱帝之後被稱爲帝玄,又被稱作帝江,此時混沌獸發出帝江的聲音,顯現出許多的緣分來。
江南出手,發現自己果然與帝江靈根有緣,輕而易舉就溝通交融,然後這帝江靈根進入到他的道果道宮之中,化作許多的大道演化,使得江南處於一種混沌蒼茫的境界之中,各種鴻蒙大道似乎不悟而明,無師自通。
而當這帝江靈根被江南收走之後,江南還看到在遠處的鴻蒙深處有一枚種子,瀰漫鴻蒙道威。靜靜的漂浮在那裡。那是鴻蒙大道的仙道道種。
江南皺起眉頭,覺得有些不愉快。
“帝江靈根似乎是帝尊和不空留給我的靈根,其他的都是我巧取豪奪而來。但是帝尊真的會推算到在未來有個叫做帝江的人物,修煉了鴻蒙大道,不空大道?甚至他們還算定我會來到源始之地所以留下了這株靈根?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三人的手段實在是恐怖!我的一身被算的明明白白?”
江南感覺到隱約的不安,帝江的靈根並非是個案,還有其他的證明顯現出了帝尊和不空的算計能力。
諸如在這有兩朵同生冰魄花,似乎是帝尊留給冰魄玄女的仙緣,而滔天的金氣乃是留給安青仙君的仙緣,除此之外,諸多的仙王也有各自最適合自己的仙緣。
甚至,那些轉世的道君,也各在這裡尋到最適合自己的仙緣。
這說明,他們這些人,包括那些轉世的道君,都被帝尊和不空算的明明白白。
也因爲萬州道君無法在雜陀州翻天,而神母道君也不可能在先前的祭壇上殺死他們。
一切似乎都被算計好,這種感覺十分不好!
“被人在幾億年前就安排的命名錶白,我們的命運似乎是早就被人安排,走過的道路,講要走的道路,都是別的安排麼,那豈不是自己毫無秘密可言?”
江南皺起眉頭,有種感覺似乎仙界就是一個蟋蟀盆,盆裡的蟋蟀以爲自己在這個世界行走着自己的道路,爭奪諸多的地位,不斷向上攀登,但是實際上有人看着他們。
“帝尊和不空真的神通廣大到了這樣的地步?怎麼才能跳脫他們安排的命運,跳出他們的掌控?我曾經遇到的那位羽皇大帝,後來的羽皇道君又是什麼樣的身份?”
江南思索起更多的東西來,似乎要思索方羽這位羽皇道君和帝尊以及不空的關係,但是無論他如何思索,都沒有什麼頭緒。
不過他的心靈之中升騰出一種堅定的思緒。
“帝尊和不空安排的命運,我不要!”
“你們安排的機緣,我不接受!”
“我要自己奪,自己搶!”
“我得到的纔是最好的!”
江南狂吼起來,將自己得到的諸多仙道靈根瘋狂撕裂,尤其是與他最爲契合的帝江靈根也被他撕裂,使得他有了一種十分巨大的失落感,虛弱感,但是這些靈根粉碎,使得矇蔽他道心的不安感也隨之消失,當那些靈根粉碎之後,他的道心到達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地步,一步跨出似乎是朗朗乾坤,通透天地。
從此之後再也不受任何人掌握!
江南感受着自己的道心,將本來不屬於自己的鴻蒙道種抓來,頓時他得到了無數繁雜的鴻蒙大道,這些感悟有的高深莫測,有的則淺顯易懂,極爲高深的都達到了天君級別的鴻蒙大道,足以讓人證道仙君天君。
而淺顯易懂的則十分低級,十分淺顯,最爲易懂。
江南全都吸收,彌補自己的不足,在不斷的參悟之中,他的失落感和虛弱感一掃而空,鴻蒙道種在綻放無數的大道,使得他的道宮都在不斷擴張,越來越廣,越來越遼闊。
他的道宮之中,出現了一座座鴻蒙聖山,天上有混沌大日,混沌明月,有鴻蒙星辰,鴻蒙星河,有肆虐的混沌風,大地上有混沌海,有奔流的混沌大河。
更有一尊尊的混沌祖神在江南的道宮之中升騰出來,凝聚出來,對着江南口稱“祖神”!
“江南江子川的想法是好的,別人賞賜給他的他不要,他要奪取不屬於自己的,以爲這就可以打破自己的命運,只是這樣的真的是打破自己的命運麼?”
在無人區的村落之中,方羽看着江元始又開掛了,這一位存在不接受別人給他的機緣,而是要奪取別人的機緣,粉碎了屬於自己的帝江靈根之後,居然得到了道心的通明,然後奪取了屬於別人的鴻蒙道種,使得他的失落感消失了。
真是一段酣暢淋漓的操作。
這樣一通操作之後,江南不僅僅在神道之上的境界到達了神王境界,而且到達了神王的後期。
所謂神王的境界,便是對應仙界的仙王,這位江元始對於仙道十分排斥,固執地認爲自己的神道是最好的,於是乎不修行仙道,重新修煉了自己的神道,使得自己踏入了神道境界的神王,修煉出的道果也是神王道果。
“神之道,仙之道,都不過是一個時代的文明變化,大可不必如此的排斥,不過他的道心,他的神道道果,的確顯現出許多奇特之處,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變化。”
方羽對於江南的行爲表示好奇,他甚至不認爲江南放棄了自己的機緣,搶奪了鴻蒙道種就是打破了自己的命運,如果只是這樣就可以打破命運,那人人都可以打破命運。
但是對於這樣的行爲背後蘊含的強烈意志,方羽還是十分讚賞的。
的確,一個修士想要登臨最高點,那就必須要打破別人的安排,只有如此纔可能跳出去,從棋盤之上跳出,不再是棋子,而是執掌棋盤的存在。
而這一步,十分的艱難。
方羽的道行已經到了無上天主的境界,但是無論對於鴻蒙殿,還是太易之門,還是對於天尊神衣,他其實都無法控制,這是仙王級別的存在留下的東西,他固然想要跳出來,徹底化爲自己所有的,也十分難以做到。
在此界,方羽見着江南的心思,只看心思不論行爲,感受到了幾分玄妙流轉的意境,那種意境正是要打破一切算計,擺脫一切算計的意境。
這種意境十分之好!
方羽看着江南江子川顯現出的諸多奇蹟,有不少的收穫。
“江子川真是個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