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手電光束在枯黃樹叢中掠過。
他們已經在林中推進近一個小時。始終有小部分人留意樹叢。
這時,光影晃動間,樹叢裡有一抹反光浮現。
隊伍步伐一停,喬伊斯看向一名成員,這名槍械技能30的女人會意,上前一步雙手舉槍。
牧蘇喋喋不休的聲音中,她對反光處的上方扣動扳機。
砰!
火光乍亮,槍聲迴盪樹林,只見一道黑影從樹幹跌落,帶下無數落葉。
身影踉蹌爬起,開始朝衆人衝來。
如捅馬蜂窩,無數道身影從前方樹冠落下。見已經被發現他們不再隱藏身形,怪吼着猶如原始人揮舞武器殺來。
衆成員不慌不忙變動陣形,就像安排好那樣,手槍被安排給了槍械技能及敏銳技能高的成員,餘下力量體質隊員使用近戰武器攻擊。
數秒後,前排憾然相撞!林間瞬間一片混亂,廝殺槍響聲不停。
一名成員手槍始終瞄準一名教徒胸口,待他被撞開倒地後,槍口猛然上移對準腦袋扣動扳機。
擊殺餘火營地教徒,獲得經驗*11,距下一次升級還需要:182經驗。
林檎衝入敵羣,手持一把最能發揮力量的鐵釘狼牙棒,揮舞生風,無一合之敵。
教徒人數比他們多一倍。但在力量壓制面前幾乎翻不起風浪。幾分鐘後戰局結束。子彈消耗23發,兩名隊員輕傷。他們是在光線混亂中看不清武器而受傷的。
牧蘇憤怒聲響起:【你們無視了我的警告。給你敬酒你不喝,給你夾菜你轉桌,給你點唱你切歌,不爽!】
一名成員小聲吐槽:“最後一句不押韻啊……”
【你們殺了我派出的勇士!很好,準備迎接我的憤怒吧……】
喬伊斯確定敵人全部死亡,回覆牧蘇:“您接下來要怎麼做?”
【你以爲我會中計被你們套出話嗎,真是天真。你們絕想不到我在途徑的路上又埋伏一批,嘿嘿嘿嘿嘿嘿……】
幾聲嘆息在人羣響起。一些成員莫名心疼牧蘇的手下。
十幾分鍾後,特別留意頭頂的衆人發現牧蘇埋伏下的敵人,又是一波打草驚蛇提前攻擊。有了戰鬥經驗的他們這一次更是無人受傷結束戰鬥。
【你們是一羣混蛋!可惡……接下來我不會再派人出去了,在營地決一死戰吧!】牧蘇破口大罵,憤然關閉技能。
他們的耳朵終於能清靜一下了。
之後的一段路程相安無事,不過以防萬一,他們還是特別注意了樹叢。萬一牧蘇突然智商上線,派人偷襲而沒跟他們炫耀呢。
近一小時後,隊伍停下休息十五分鐘。
陳月對喬伊斯說:“漢森給的資料沒錯的話,餘火營地就在前面2至3公里。”
後者頷首。卻在這時,衆人聽到牧蘇的驚呼聲。
【好大一隻撲棱蛾子!】
那是啥?
不少成員腦海剛剛冒出疑問,喬伊斯就作出警戒手勢。目光快速掃過周圍。
手電晃動中,他們很快發現灰影。一隻腳踏上將它踩死。
【那是啥?】
牧蘇好奇問。監控畫面不是很清晰,周圍攝像頭都是災難之前安裝的,經過三年時間有不少損壞或被樹枝遮擋。
“一隻飛蛾,很小的昆蟲。”
【你們要知道近大遠小這個道理。它剛剛從攝像前飛過所以看起來很大……嗯……給你們提供了假消息我很抱歉。】
牧蘇語氣愧疚。
“沒關係。”喬伊斯原諒了牧蘇。
十五分鐘到,隊伍繼續前進。
死寂中,成員行走在落葉之上。一段時間後前方豁然開朗,一抹龐大黑影前方若隱若現。
他們抵達餘火營地洞口前。
檢查並無陷阱後,成員陸續進入山洞。向前百米後,他們出現在洞窟之中。
數百名火焰紋身的教徒分佈洞窟,目光透露殘忍殺意。火把晃動間紋身如同火了過來,妖異搖曳。
最前方是一排骸骨座椅。最中間牧蘇坐於骸骨之上,冷漠注視他們。
“這裡是你們生命的最後一站。無論你們還有什麼心願,現在將它放下……然後去死吧!”
牧蘇拍案怒吼,隨他起身,一衆高舉火把的教徒齊齊狂熱大叫,吼聲撼人心神。
怒吼似乎用完牧蘇的力氣,他重坐回神座,倚靠在背椅,眼眸微闔輕聲說:“殺了他們。”
教徒們突然動了,嘶吼衝來!
數百人衝過來的威勢令人頭皮發麻,無法呼吸。
“後退回山洞防守。劉雲查理斯你們留意後方以防偷襲。”
喬伊斯快速下達指令。
隊伍陣形不變退回山洞。與此同時,第一批信徒已然衝了過來。
四名30力量成員頂在最前,悶響中兩波人重重相撞!
成員身形微晃,而教徒倒退而出。緊接,他們被身後衝來的教徒強行撞上,當爲盾牌再次襲來!
微不可查的悶哼,成員們勉強頂住,地面犁出十幾公分痕跡。
他們在節節敗退。
這羣教徒不懼疼痛不懼死亡,無視同伴被夾死,如同喪屍,面目猙獰着擁擠而來。
後方成員不再節省子彈,對空隙扣動扳機,震耳槍聲山洞迴盪。
一批力量介於20~30之間的成員頂上同伴後背,勉強支撐。
血液開始在腳下形成湖泊,成員們不斷後退騰出攻擊距離。升級後立刻將點數加在力量上。
十幾分鍾後,渾身浴血的衆人突然鬆懈。
他們面前已經沒了活的敵人。
堆砌起的半米高屍體從洞口一直延伸到山洞。扭曲糾纏在一起。
他們急促喘息着,強忍噁心觸感與視覺擠過這片屍海,重回到洞窟。
大祭司滿是不可置信,顫抖對木臺上說:“吾主,這羣異教徒太可怕了,我們應該……吾……吾主?”
他看到牧蘇落荒而逃跑向電子鎖的一幕。
“阻止這些異教徒!”
大祭司嘶啞高喊,帶領僅有的幾名守衛衝向異教徒。
成員們滿是疲倦,強打起精神消滅來人,目光落在洞窟最深處,牧蘇逃進去的那扇金屬門。
“這就是他爲什麼能觀察到我們。”喬伊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