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圍着圍裙的弗萊迪端一盤土豆泥從廚房而回。
一直悶不做聲的傑森在他出現後緩慢起身。強壯身體猶如一堵牆堵在那裡。
“乖孩子,坐下。”母親勸慰道。
“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牧蘇也適時說道,因爲難度太大後半段唱了出來。
同理的還有用說的來說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看看這是誰。”弗萊迪對傑森尖酸叫道:“我們的——”
“閉嘴!”牧蘇怒目而視!
弗萊迪諷刺被打斷,嘴脣蠕動幾下沒能說出話。他將土豆泥往桌上一放,嘟囔着返回廚房。
憑啥對他就那麼兇。
“阿姨你吃過了嗎?一起來吃吧。”牧蘇客氣說,去分發碗筷。
“我已經不需要吃人類的飯菜了。”傑森母親優雅回答。
牧蘇盛起一份往口中送去,而後抿了抿嘴……只能說味道一般吧。讓弗萊迪做飯勉強了點,畢竟伽椰子也不會織毛衣不是。
“味道不好嗎?”傑森母親善解人意問。“或許我可以去廚房幫忙,指導兩下還是可以的。”
“那實在太好了。”牧蘇也不客氣,扯着嗓子對外喊:“安東尼!”
隨叫隨到安東尼推門進來,不去看傑森和他媽……他勉強能做到見怪不怪了。
“將傑森的母親送到廚房,指點一下弗萊迪。”
“我去嗎……?”安東尼微怔。
“廢話,我捧着顆人頭感覺多怪啊。”
我捧着就不怪嗎……心底吐槽,安東尼還是踏着沉重步伐接近過去,小心翼翼捧起那顆透露。
“實在抱歉,樣子有些嚇壞你了。”
聽得掌中人頭道歉,安東尼牽強一笑:“沒什麼的……阿姨。”
“阿姨要是喜歡我把這位朋友讓給你!”牧蘇在那邊賣起隊友。
安東尼渾身一抖。
“還是算啦,我只剩一顆腦袋在。”傑森母親笑呵呵說。
“這不是還有顆腦袋嗎,還是能做——”牧蘇口無遮攔,忽然感覺被踩了一下。連忙閉口低頭一看,喬伊斯的腿正在收回。
他盯向喬伊斯:“你在勾引我嗎?”
喬伊斯沒有理他。
牧蘇很認真想了想,跑去廚房將弗萊迪替了出來。絕不是因爲他對那顆頭顱產生興趣,絕對不是。
他只是來討教廚藝的。
“有沒有一種飯菜又好吃,又能讓食用者感受到我滿滿的誠心與愛意。”
“你是要給那位伽椰子小姐準備的嗎?”
牧撓頭傻笑:“哎呀被你看出來了。”
不知喬伊斯他們在客廳說了什麼。半小時後牧蘇出來他們仍坐在那裡,還多了安東尼陳月和抱着幼貓的俊雄。
除了傑森,衆人扭頭看他,牧蘇趾高氣昂捧着愛之便當上樓。
走到二樓時想到什麼的牧蘇對下面安東尼喊:“別忘把沃赫斯夫人拿過來。”
“嗯。”心臟已經足夠強韌的安東尼應下。
人頭沒什麼好害怕的,傑森弗萊迪他們一樣。畢竟從某方面講,牧蘇比他們更惡劣更難對付。
“喵喵。”俊雄衝牧蘇叫了兩聲,懷裡幼貓懵懂擡頭看他的下巴。
“沒事,給你媽媽送點吃的。”牧蘇揮手。
另一邊,牧蘇爬上梯子去推蓋門,後者紋絲不動。他又用了幾分力,發現是從上面被壓住了。
很顯然,伽椰子不希望被人打擾。
牧蘇神情說不出的失落:“東西我就先放這裡了,記得來拿。”
回到樓下,衆人開始商量最後的安娜貝爾如何對付。
牧蘇將他能對付安娜貝爾的前提說出來:“我需要她能力暫時消失才能搞定。而且最好不要讓伽椰子插手。”
“渣男。”陳月冷哼一聲。
“說話可要按照基本法的。我怎麼就渣男了?”牧蘇理直氣壯,他也的確有資格理直氣壯。“渣男是見一個上一個,你看我上誰了!”
從病院出來快兩個月依舊只靠手,牧蘇萬般委屈與誰言說。
“怎麼讓她能力消失?”安東尼盡力讓話題回到正軌。
“我與惡魔打過交道。”傑森媽媽開口說:“惡魔是地獄中存在的投影,不會消亡只能被封印。不過只要剝奪她曾獲得的所有靈魂,她的能力會短時間虛弱到近乎沒有。”
“就是這個了!”牧蘇拍板決定。“不過靈魂怎麼剝奪?”
弗萊迪桀桀怪笑:“這是我的拿手好戲。”
……
安東尼通過網絡查到先前神父所在教堂,牧蘇、喬伊斯、傑森、弗萊迪四人鬼開改裝校車前往。
途徑一處服裝店牧蘇停下,回頭瞅弗萊迪:“趁現在不用給錢,把那身難看到爆的毛衣換掉。”
“爲啥他不用換。”弗萊迪一指悶聲傑森。
周圍喪屍慢吞吞圍上,它們對這個鐵罐頭無能爲力。只能造成一片敲打聲。
“他有媽,我多什麼嘴。再說人家衣服又不難看,就是髒了點。哪像你這紅配綠。我牧蘇蘇後援團說出去多丟人。”
“那是什麼鬼名字。”弗萊迪一臉嫌棄。
“隊伍名字。”牧蘇一臉傲然。
“我反對。”弗萊迪不出意外大喊。
“投票決定,反對的舉手。”
弗萊迪立刻舉手,其他兩人紋絲不動。
喬伊斯不會參與無意義的事,傑森則被母親吩咐凡是聽牧蘇安排。
“三比一,隊伍名確定!”牧蘇震聲:“現在,你給我下去換衣服!”
車門打開,喪屍蜂擁而上又被傑森撞下去。他從車上下去,手持砍刀輕易將迎來喪屍分屍。
弗萊迪扭扭捏捏進入服裝店,過不一會兒換了身大紅毛衣出來。
他的審美水平也就這樣了。
……
曾經巨門和兩側排列的窗戶給教堂人員帶來巨大的麻煩。
災難來臨時,那羣腐爛的血肉,沒有靈魂的活死人輕而易舉突破入教堂,大肆殺戮。
“上帝……”
幾名倖存修女躲在狹小臥室。桌椅堵在門口。她們手握十字架,跪地虔誠禱告她們的主。
“我很確定那傢伙不在這兒。”
一道刻薄怪異語調響起。修女們擡頭,一道剪影站在窗前。
黑影頭帶禮帽,姿勢奇怪立在窗前,尖銳不似人類的手指上下襬動。
修女們惶恐發抖時,又一道身影出現,擡腿踹飛前者。
罵罵咧咧聲傳來。
“讓你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