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學習時間波瀾不驚的結束。隨後的晚餐牧戈還是忍不住用新辦的ic卡加了三盤菜,又多吃了幾碗米飯,總算是勉強混飽了。周圍的人只是覺得他能吃,倒沒引起什麼特別的反應。
晚上的自由活動時間,牧戈和同牢房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不經意的和沙皮、毒販、還有強姦犯多聊了幾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爲什麼不讓他們今天晚上就打起來呢?”小艾不解的問。
“畢竟我剛到就出事不太好。再過一兩天,就更不會引起人懷疑了。”
“哥你真陰險!不過我喜歡!”
“想害我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想要我的命,他就得填上自己的命。”牧戈越說語氣越發的冷厲。
“哥你變了!”
“能不變嗎?人都殺了四個了。”既然註定自己無法過上平凡的生活。那麼對於這些不平凡的敵人也只好用上不平凡的手段了。
“其實變變也挺好,咱們可是要振臂一呼一統江湖的。自然不得不踩着敵人的屍骨前行。不然一不小心倒下的就會是自己。”小艾也感慨着。“只是……”
“放心吧,除了對那些十惡不赦的敵人。哥永遠還是原來的哥。”牧戈敏銳的察覺到了小艾的擔憂,立刻出言安慰。
由於能量的不足,牧戈也暫時沒有修煉以及練習格鬥,早早的就睡了。半夜一點被同牢房的另一人喊了起來。這是監獄的規定。牢房裡每夜都要輪流安排人員值守。每次兩小時。牧戈因爲初來乍到。自然是被安排到了最難熬的時段。
牧戈起身下了牀。擡頭望着從高高的牢房小窗中傾灑進來的月光。心中沒來由的又想起了她。前兩天牧戈就收到了王明的郵件。郵件中王明告知了他袁淼在美國的地址。
牧戈始終在猶豫要不要把他和袁青山之間的恩怨糾葛如實的告訴袁淼。告訴了,她會相信嗎?還是以爲自己在胡扯,從而更加恨自己入骨。
牧戈站在牢房當中,呆呆的想了很久。最後決定還是給袁淼寫一封信。把所有的原委都如實的告訴她,不論袁淼信與不信。牧戈並不指望袁淼能就此原諒自己。只是希望她在知曉實情之後不那麼痛恨自己。
恨一個自己曾經深愛的人。袁淼的那份痛苦牧戈無法想象。他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她解脫,好好的生活下去。
第二天早上,正在操場上練習軍姿的牧戈被兩名獄警叫出了隊列。二話沒說就給他帶上了手銬和腳鐐。牧戈心中不安起來,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
“報告,我表現很好,沒有犯錯呀。”
“別緊張,只是有人要見你。”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獄警看出了牧戈的不安,隨便解釋了一句便帶着牧戈向監區辦公樓走去。
既來之則安之,牧戈也懶得問了。老實的默默跟隨前行。
穿過辦公區狹長的走廊,兩名獄警將牧戈帶到了一間會客室門外。輕敲了兩下門後示意牧戈自己進去。牧戈也沒多想,大咧咧的跨步走了進去。心想真要搞黑獄,暗自對自己動私刑。大不了讓小艾留好證據,然後把這些人打昏就是。
牧戈剛一進屋,身後的門就被獄警從外面輕輕帶上了。擡眼打量,房間不大,簡簡單單的放了些辦公傢俱。中間的橢圓桌側坐着一人。一身戎裝,氣宇軒昂。60左右的樣子,五官長得甚是剛毅。軍服肩章上赫然嵌着一片葉子和兩顆閃亮的星星。此時這人正用一雙鷹隼般的眼眸上下打量着牧戈。
“不會吧!這是個中將!張引龍,60,他的個人資料保密級別很高。擅自查詢會觸發報警,比較麻煩。我沒有輕易嘗試。”小艾在牧戈的腦海裡興奮的提醒着。
“將軍好!”牧戈大聲喊着並做了個立正,身體站的筆直。
“呵呵,你對部隊很熟悉?”
“報告將軍,談不上多熟,只是從小就是個軍迷,比別人多瞭解一些。”
張將軍點了點頭。“12日晚到13日凌晨,鄒繼澤、劉越還有他們倆兒的保鏢、跟班等等總共13人全死在劉越小沙湖的別墅中。”張將軍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用刀鋒一樣銳利的眼眸死死的盯住牧戈的臉上,盯住了他的瞳孔。
牧戈心臟緊縮。但畢竟他現在的體質已經異於常人。只要他刻意控制。根本不可能從他臉上找到任何的情緒波動。不過目前的情況,顯然無動於衷也是不可以的。
“什麼?!不會吧!”牧戈一臉驚訝的脫口而出。
“心理素質不錯。”張將軍顯然沒從牧戈的舉止中捕捉到他需要的信息。來了這麼一句。
“看來這張將軍認定是你了喲。”小艾火上澆着油。
“另外,在他們別墅外的湖邊還死了三個黑衣人。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報告將軍,破案是警察的事情,我沒有任何看法。”
“你不是號稱小神探嗎?全國聞名的黑客大案給你不到一天就破了。不要瞻前顧後的,大膽的來分析分析。”
這個張將軍顯然是個厲害人物。寥寥幾句,卻對穆哥步步緊逼。完全不給你任何喘息的機會。只要牧戈在對答中出現一絲一毫的破綻,他便會牢牢抓住窮追猛打,直到你崩潰爲止。
“貌似那三人應該和鄒繼澤他們的死脫不了干係。這個法醫應該會給出答案。”牧戈硬着頭皮說道。心中也暗自奇怪。這不應該是警察系統的事兒嗎?怎麼軍隊也插手了,還牽出一位將軍。看來要麼鄒繼澤的身份不簡單,要麼那三個黑衣人的身份不簡單。之前因爲沒太把鄒繼澤放在心上,也就沒有查詢他家人的身份背景。
“關於這點,司法鑑定中心的結果已經出了。他們的死都是這三人所爲。”張將軍到沒拐彎抹角,直接告訴了牧戈結果。“你再分析分析那三人,他們是怎麼死的?”
牧戈聽到後一句,剛有放鬆的心又緊了起來。“這三人應該是被另一夥人所殺。具體是什麼人?因爲可供分析的線索太少,我就不得而知了。”
“需要線索嗎?我給你。”張將軍說着,從身旁包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模糊的側影。黑衣黑褲黑鞋,黑色的口罩還戴着黑色的墨鏡。
牧戈看了心中嘆息。現在的攝像頭太多了。公共的,私人的;企業的,店鋪的。很多都沒有聯網,自己那天的活動範圍那麼大。小艾也算盡力了。被個別攝像頭記錄下來在所難免。
心中雖這麼想,但死活是不能鬆口的。“這個人是嫌疑人嗎?可是這上下一身黑,特徵都掩蓋完了,沒辦法分析呀。”
“是嗎?那再給你看一張。”張將軍說着又甩出來一張照片。
“我靠,TMD紅外衛星照片都用上了!”牧戈看到照片心中咒罵着。這是張看守所的衛星截圖。好死不死的正好拍到自己越獄時身體飛躍圍牆的瞬間。雖然因爲分辨率的原因,那隻可以認爲是個小點。但牧戈清楚的知道那就是自己。
“呃,將軍,我沒看出什麼呀。”小艾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直接證據的。這就是牧戈的底氣。到現在爲止張將軍也只是在刺探,逼迫他自露馬腳。這時候拼的就是自控能力。只要自己堅如磐石,這些所謂的證據根本和他毫無關係。
“小子,別跟本將軍打馬虎眼。這個小點你怎麼看?”張將軍顯然對於與牧戈打太極失去了興趣。
“這個可能性太多了,幾個像素的小點說是什麼都可能的。設備的問題,或者那只是一隻飛過小鳥的殘影。”
“小鳥?江城有這麼大個的鳥嗎?”張將軍冷聲說道。
“報告將軍,我能力有限,確實只能分析出這些了。”
面對這個滾刀肉,張將軍這個氣呀。來的時候只是有所懷疑,但是現在,多年培養出的敏銳直覺告訴他,百分之百就是這小子!他雖然沒殺鄒繼澤等人,但一定到過現場,而且那三個黑衣人多半就是他殺的。
“那你覺得剛纔給你看的這個嫌疑人爲什麼要殺這三個黑衣人呢?”
“也許這個人目擊了他們從別墅裡出來,那三個人要殺人滅口,所以就打起來了。”
“這也說得過去。但是你不覺得這也太巧了嗎?這人的武力值未免也太強悍些。一挑三,殺了人還能全身而退。更重要的是,你知道那三個人是什麼人嗎?那是三個生化人。是通過生化藥劑改造過的超級戰士,殺人機器。”
牧戈震撼了。難怪那三個人力氣那麼大,身形那麼健碩。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輕鬆的解決掉十個鐵虎。這到底是波什麼樣的傢伙,屬於什麼樣的組織?
張將軍見牧戈沒說話,便自己接着往下說道:“現在你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了嗎?且不說那三個生化人。就是鄒繼澤和劉越兩人的身份背景也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