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狠狠的給了牧戈肚子一拳。“一定是你這臭猴子出的主意,故意瞞着我。”
牧戈委屈的用手揉着肚子。心說要瞞也是你師兄瞞的久好吧?就知道拿我出氣。“我們這也是爲了保密嘛,要是消息傳出去,別人要知道昊月宗有這樣一個傳送陣那還得了?!”
一朵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立刻就抓到了牧戈言語中的毛病。“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那個守不住秘密的人咯?”
牧戈一臉愁容。話雖如此,但承認了只怕下場會更慘。還好就在一朵準備發動第二輪攻擊之前砂盛天干咳了兩聲。“咳咳,一朵啊,你也別怪他們了,是我讓他們暫時先不告訴你的。你們收拾一下,今天就出發吧!”
坐在一旁的屠謙也點了點頭,隨手遞給牧戈一枚儲物戒指。“傳送陣就在戒指當中。這個傳送陣本來就破損了,爲免出現傳送偏差。你們需要將它安放回它本來的位置。具體地點戒指內的玉簡中有詳細標註。那裡有一個十分高深的陣法保護。不過應該是因爲年代過於久遠,所以陣法的威力降低了許多。你小心些,進去應該不是問題。”
牧戈接過戒指,取出戒指內的玉簡用神識掃了一下,心中不禁開始驚喜起來。這個標註的位置竟然和江漓告知的嗤竺島的位置相差無幾,看來自己心中的遺憾還有彌補的機會。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出發?”砂盛天望着牧戈問道。牧戈望了一眼一朵。“小師父,你有什麼要收拾的嗎?”一朵搖搖頭。“我的隨身物品都在戒指裡呢。其他的一些也不重要,不用帶了。”
自從到了修真界,牧戈他們也養成了將隨身物品長期帶在身旁的習慣,自然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竟然發現就這麼一轉身便可以離開了。可心中卻莫名的充滿了不捨。雖然在這裡的時間不長,但對昊月宗已經產生了歸屬感。和幾名師父也有了一份師徒情誼,突然說就要離開,腳步沒來由的就沉重起來。
砂盛天是什麼眼力?一眼就看出了牧戈和南宮玉墨不捨的情緒。心中欣慰臉上卻依然掛着笑容。“走吧!爲免旁生枝節,你那幾位師父,我晚些會代你轉告。幫我好好照顧一朵,不枉我們師徒一場的情誼了。”
牧戈和南宮玉墨急忙跪下磕頭。“師傅請放心。只要有我們在,一定護得一朵小師父周全。”一朵此刻也忽然一頭扎入了砂盛天的懷中哇哇的大聲哭泣起來。對於她來說,自己的這位師兄不然像兄長,更是很多時候充當了自己父親的角色。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着自己,寵溺着自己。平時的他雖然總喜歡和這位師兄拌嘴,但其實感情是相當深厚的。
砂盛天輕撫着一朵的額頭強制按捺一下激動的情緒。“傻丫頭,這裡的天地規則正在慢慢的修復,也許要不了多久,師兄便可以飛昇仙界了。你也要努力,切莫光顧着玩而懈怠了。等你到了仙界,咱們自然還會再相聚的。到時你也可以和師父師孃團聚了。”
一朵一聽立刻攥緊了小拳頭。“師兄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的!”
不久之後,南宮玉墨帶着一朵,牧戈帶着滾滾踏着兩個飛劍出了昊月宗的山門向着梵途城的方向飛掠而去。望着四周急速飛掠向後的山河,一朵掛着淚痕的臉上總算漸漸露出了笑容。沒一會兒便在南宮玉墨的身後手舞足蹈起來。望着興奮異常的一朵。牧戈和南宮玉墨心中的那一絲惆悵也隨之淡去了不少。
梵途城沒多久就到了。此刻的南宮玉墨已經圍上了面紗。而一直趴在牧戈肩頭的滾滾卻已經不知去向。
一朵牽着南宮玉墨的手,興奮的在大街上走着。原來都是師兄帶着她出來,哪有和牧戈他們呆在一起這樣的自由隨意。
幾人也沒再梵途城多做停留,徑直的向傳送陣的方向走去。要到達龕勵大陸以東的那片大海,至少需要十幾次的傳送。路途遙遠,容不得過多的耽誤。
在傳送之前,牧戈忽然想起了完顏康。想着自己和這人還有幾分投緣,原以爲可以在這裡長期逗留,還想着有空到梵途城來找他吹牛打屁。現下看來卻是不行了。畢竟此行還是越低調越好,接觸的人越少越安全。
一陣恍惚之後,便已經到了下一個城市翠湖城。南宮玉墨本想馬不停蹄的繼續傳送卻被牧戈制止了。“不着急,先在這裡逛逛。”
南宮玉墨雖然心中疑惑,卻也沒多說什麼。她相信以牧戈縝密的思維,自然有他留下的理由。
“牧戈,你耳中戴的那是什麼?還有,滾滾呢?”一朵終於發現了牧戈戴着的耳機,還有滾滾的消失,扯着牧戈的衣袖問道。
牧戈並沒有直接回答,卻塞給了一朵一枚玉簡。“這是我家鄉的語言。在這裡沒有人會聽得懂。你趕緊學會之後將玉簡毀了。以後我們經常都會用它來交流。”
一朵見牧戈說的認真。哦了一聲便立刻研究起來。修真之人,智商並不一定比地球人高多少。但是記憶力卻會隨着修爲的增高變得越來越強,所以過目不忘,那是基本的事情,而這一點在語言學習中有着莫大的優勢。以一朵的聰慧,迅速的初步掌握一門語言,倒並不是太難的事情。
兩個時辰後,閒逛着的一朵便已經可以勉強的用地球的語言和牧戈他們交流了。雖然有些連猜帶蒙的成分,但表達簡單的意思已經不成問題。
這時牧戈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神色。“我讓滾滾一直呆在傳送陣旁。你們猜他剛纔看到了誰?”
一朵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們現在都是用地球語言交流,倒也不怕被旁人聽去了。“是誰?”此刻她已經知道了滾滾可以隱身的逆天能力,倒也不爲滾滾的安全擔心。
牧戈倒也沒再吊一朵的胃口。“文羽師兄。”一朵喔着嘴。“你的意思是說文羽那傢伙在跟蹤我們?”
牧戈搖搖頭。“當然不能那麼武斷的認爲。但是小心些總是必要的。趁他現在不在傳送陣那裡,我們趕緊離開,如果下次還碰到他,那這個問題就有些蹊蹺了。”
還好的是在下一個城市牧戈他們並沒有碰到文羽。這讓大家都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讓牧戈倍感意外。因爲不知爲什麼,牧戈始終就有一種文羽在尾隨着他們的感覺。
幾下耽誤下來,天色漸黑。牧戈他們一行便找了個高檔的客棧住了下來。他現在可不缺靈石,住的舒心安全才最重要。
一進房間,幾人沒打坐多久,一朵便歪在南宮玉墨的懷中,甜甜的睡着了。南宮玉墨輕柔的將其抱到牀頭,憐愛的輕撫一下她粉嘟嘟的臉龐。迷藥是一直隱藏在一旁的滾滾下的,煉製這樣的藥物,對於目前的牧戈來說並不是太難的事情。
南宮玉墨回頭嗔怪的瞪牧戈一眼。雖然不明白一朵爲什麼會這樣睡着,但想來一定和牧戈脫不了干係。牧戈乾笑着利用地標打出了一個隱形護盾。“我也是沒辦法。有些話當着這小丫頭的面不好說。”
南宮玉墨輕柔的點了下頭。“那現在總可以說了吧。還有,傳送的事除了師父和屠謙長老,應該沒有人知道。怎麼總感覺你有些如臨大敵的樣子。”
牧戈苦笑。“你有沒有想過師父這麼疼愛一朵,爲什麼不選擇親自護送我們去那裡?”南宮玉墨搖頭。雖然這件事情他也有些疑惑,但卻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可知道傳送陣所在的位置距離龕勵第二大勢力巨劍門的勢力範圍不遠。而巨劍門素來和我們昊月宗不和。特別是10多年前巨劍門門主的兒子企圖非禮汪師姐,被師姐一怒之下斬斷了一條胳膊。爲給他兒子報仇,巨劍門門主還曾親自到昊月宗來要人,卻被師父斷然拒絕了。巨劍門門主心知不是師父的對手,只能憤然離去。但這下樑子就結得更深了。”
南宮玉墨倒是知道昊月宗和巨劍門素來不和。卻不曾想還有這樣的過往。“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此去會有很大的風險?”
牧戈點頭。“如果我們倆帶着一朵遠行的消息走漏的話風險自然是有的。”
“可既然如此,那師父更應該保護我們前往了?”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我想危急時刻師父一定有辦法保護一朵的安全。卻不會保護我。”
南宮玉墨吃驚又不解的望着牧戈。但立刻她就開始明白了牧戈的意思。這應該是砂盛天對牧戈的又一次考驗。在砂盛天的眼裡,如果牧戈連安全的將一朵護送去傳送陣所在的位置都辦不到的話,他怎麼可能放心的讓牧戈他們帶着一朵離開。索性還不如借巨劍門的手了結了牧戈,之後再出手將牧戈的身體帶回去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