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來牧戈才發現:好身材,那都是吃出來的。這丫頭吃起來一點兒都不含糊,小嘴吧嗒吧嗒的,爆發力雖不強,但耐力驚人。這酒量也不小,沒一會兒,一瓶啤酒就下了肚。
“我和你說,我可饞了。附近好吃的館子我都光顧過了。不過這家燒烤攤兒是我最喜歡的。”一瓶酒下肚,唐雪微紅着臉,打開了話匣子。
“你住這兒?”
“那邊,大街對面的小區。”唐雪說着,用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個高層小區。
“也不近哈,你還真是夠饞的。”牧戈順着手指望了望,評價道。
“討厭,不準這樣說我!”
“你剛纔不也這麼說嗎?”
“我說是我說,你不許說!”
牧戈抓狂了。
“你家不是開館子的嗎?哪家,我哪天去蹭個飯。”
“不在這兒挺遠的。而且…………”
“而且什麼?”
“沒什麼,我在這租的套小戶型,就我一個人住。我在開發區上班,這裡近,方便。”唐雪努力岔開了話題。
“你原來不是護士嗎?怎麼跑開發區上班去了?”
“我原來,是護士,打針技術很好的那種。”唐雪說着,似笑非笑的看着牧戈。想起了那天靜脈注射的事情。
這時,一副畫面出現在牧戈的腦海中。白色的高跟鞋,白色的長筒絲襪,無法再短的緊身包臀裙套裝。胸前一片雪白,那條深深的溝壑讓人沉醉。唐雪就這樣,歪戴着護士帽,手裡還拿着一個碩大的注射器,俏皮的站着。
牧戈我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沒事就亂想。但是這個想法也太真實了。真實的彷彿唐雪就這樣俏生生的站在面前。
“哥,好看不?這是我按照唐雪的身材做的模型。制服誘惑喲,有沒有要流鼻血的衝動?”
“牧小艾!女孩子家家的,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麼?趕緊收起來!回去再收拾你!”
牧戈老火極了。這小丫頭片子,怎麼這麼葷素不忌的!什麼都敢想,什麼都知道。看來回去要好好跟她籤份協議,規矩規矩。
“喂!”唐雪見牧戈突然愣在那兒,用手在她眼前晃着。
“不好意思,走神了。”牧戈尷尬的反應過來:“那後來呢?怎麼不做護士去開發區了?”
唐雪給自己滿了一杯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護士是個高尚的職業。剛上班那會兒,幹勁足極了。業務水平也高。可,你也知道,我這人長得太好看了。女病人還好,很多男病人總被我扎得心猿意馬的。壞點兒的,還藉故毛手毛腳。時常還有這樣的病人家屬去投訴我。說我……………你知道的。”唐雪說着又滿了一杯,喝了下去。
“後來只好轉了內科。結果內科主任是個老色鬼。總是騷擾我,可又做得非常隱蔽。只要他不過分,我也只好忍着。可有天中午,他把我叫到他辦公室,還一把抱住了我。當時我拼命掙扎。就這時,他老婆不知有什麼事情來找他,突然推門進來了。”
“結果那個人渣還倒打一耙,說是我勾引他。他老婆是個出了名的潑婦,當時就不依不饒。還衝上來打我。”唐雪說着,忽然一顆眼淚滾了下來。牧戈的拳頭攥的死死的。
“因爲影響太惡劣,我在醫院也呆不下去了,只好辭職回了家。”
“那個混蛋呢?”牧戈咬牙問道。
“他家在醫院有後臺,就給了個通報批評,草草了事。”
“媽的,人渣!有機會碰到,我幫你收拾他!”牧戈說着,狠狠的在桌上捶了一拳。
唐雪笑了笑,輕拂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接着說:“後來剛好我爸的一個老戰友在開發區開了個藥廠。我就被介紹到藥廠上班了。做了個文員。廠子效益很好,所以收入也還可以。比起原來幹護士輕鬆多了。我爸戰友姓童。”
“童叔叔也有個女兒,和我一起在廠裡上班。我倆關係很好。也因爲這些關係,所以我現在的生活單純了許多。雖然時不時,還是有人追求,但被拒絕後都不會多做糾纏。輕鬆多了。”袁淼一口氣說完以後,感覺人都輕鬆了許多。
“哎,美女也有美女的煩惱啊!都不容易!來,乾杯!”牧戈說着舉起了酒杯。
袁淼拂了拂耳邊的秀髮。秋水似的眸子盯着牧戈。和牧戈幹了下杯,一飲而盡。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酒一杯一杯的喝着。兩人一共喝了六瓶啤酒。牧戈撐得要死,唐雪醉得要死。
然後牧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唐雪口中問出住址。望着軟趴在桌上的唐雪。牧戈搖頭苦笑。
結了帳。將女式挎包套在脖子上。費了半天勁,才背上唐雪,向她家走去。
唐雪住的是個高層塔樓,一共32層,她住20層。出了電梯,對好門牌號,牧戈從脖子上的挎包裡翻出鑰匙,開門進了屋。
房間很小,一室一廳一衛一共50平左右。一眼就能看完。雖然小卻很溫馨,收拾的井井有條。屋裡到處都是毛絨玩具。大的有真人那麼高,小的有拳頭那麼大,或坐或趴,憨態可掬。
牧戈揹着個女人實在沒空欣賞,一屁股坐在了牀上。將身後的女人順勢放了下去。
“嗯”唐雪哼了一聲。腔調古怪,聽得牧戈心裡一突。轉頭望去,正見到唐雪睜着大眼睛,含情脈脈的望着他。
牧戈的心臟通通的跳着。準備起身走人。手卻被唐雪那軟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抓住了。沒有用力,卻無法掙脫。
唐雪忽然用力把牧戈拽倒在了牀上。一轉身壓在了他身上。牧戈只覺得胸前被一對柔軟的東西死死壓着,呼吸困難。
“爲什麼?”唐雪沒來由的問了這麼一句。臉上的神色變換不定。時而喜悅,時而惋惜,時而無奈,時而痛苦。
“什麼爲什麼?”唐雪呼出的酒氣一陣陣的噴在牧戈臉上。牧戈心猿意馬,腦子完全無法思考。條件反射似的反問道。
“爲什麼又讓我碰到你?我本以爲我們不會再見了。”
“唐雪,咱們坐起來說好嗎?”牧戈說着,便想用雙手將唐雪推開。但這女人身上到處都軟綿綿的。牧戈覺得碰哪兒都不合適。你來我往間,血氣方剛的他起了正常的某些反應。
唐雪立刻也感覺到了牧戈的異樣,不知所措起來。
兩人瞬間石化。幾秒鐘後,牧戈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把推開了唐雪。昂首闊步,奪門而出。牀上的唐雪咬着嘴脣,羞紅了臉。然後轉身一頭扎進了枕頭下面。
“瘋了!在這個大男孩面前自己總是無法抑制的想要墮落。”
牧戈一口氣跑到樓下,彎腰雙手倚着膝蓋。沒辦法,他需要緩一緩。
“哥,你真沒用!”小艾吵吵着。
“你!……………”
“唉唉唉,你別誤會哈。我已經及時的掐斷了所有的信息通道。但是看你這樣子,我也猜到了點過程。”
“……………………”有時候,沉默是金。
“好啦好啦,知道你臉皮薄,和你說件別的事吧。”小艾見牧戈不搭理她了,只好適時的轉換了話題。
“什麼事情?”牧戈沒好氣的問着。
“秘籍的事兒啊,你忘了?”
“怎麼會,這麼快就有結果了嗎?說說看。”牧戈一聽這個,來了精神。邊和小艾聊着邊攔車準備回學校。
“那些奇怪的像文字一樣的東西,我用所有的方法做了拆解比對,重新組合。得出的結論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你確定?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嗎?”牧戈有點失望。
“地球上和火星上所有已知的破譯文字或圖形的方法我都用過了,無效。我相信以曹家先祖的水平,也不可能跳出這個範疇吧。”小艾說着也很是疑惑。
“那我覺得我們的方向可能搞錯了。”
“你的意思是有價值的內容還在那個秘籍本身上,而不在文字上?”
“應該是這樣,看來我們回去還是要把秘籍拿出來,認真研究一下。既然此路不通,只能換條路徑試試了。”
說話間,牧戈已經上了出租,回了學校。
此時樓上的某窗戶前站着一個女人。望着樓下離去的出租,愣愣出神。
牧戈剛回寢室,三損就圍了上來。
“什麼情況呀老大,你和那個女人?”呆子好奇的問着。
“哪有什麼情況,你們可別亂說啊。我救了她,她感激我,就這麼簡單。”
三人聽了,一臉的不信。
“真的,別瞎想了,要是讓淼淼知道了,可不得了。”牧戈見到三人這副神情,忙又添了一句。
“其實呢……這個………我們口風很緊的。”江中宇奸詐的說着,還做了個數錢的姿勢。
“你還想要封口費,你不怕我直接滅口?”牧戈都氣樂了。
“哪有哪有,只是玩笑,開個玩笑啊。老大,你是知道我的,我這麼正直的人對吧。”江中宇忙收起了歪心思,偃旗息鼓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