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巖說完又頹然的重重嘆了一口氣。“其實所謂的修煉資源分兩類，一類就是能輔助修煉的丹藥。另一類就是功法和武技。本來還有兵器什麼的。但現在是和平年代，又是法制社會，原來的很多兵器都用不到。”
“本來需求量就在減少。再加上做出來的兵器質量還趕不上現代工廠的產品。所以現在的兵器基本上都是當作工藝品在生產。已經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
牧戈點點頭。“確實是這樣，原來的什麼刀啊槍啊。在家耍耍還可以，如果帶出去可能立馬就會被沒收。這可都是管制刀具啊。”
“就是這樣。再加上現在的熱武器。基本上把冷兵器都秒成渣了。也就匕首什麼的還有實用價值。”
“那丹藥指的是些什麼丹藥？這個藥店應該沒有賣的吧？”
趙巖聽了白的牧戈一眼。“廢話，這怎麼可能會有賣？都是按照傳承下來的丹方自己生產的。其實丹藥的匱乏，也就是現在古武界沒落的主要原因。”
“就拿我修煉時最常用的小破障丹來說。雖然丹方我不知道，但裡面的幾位主材我還是清楚的。都要的是上百年的藥齡。你可以想象收集這些藥材的難度有多大。而且只會越來越難。說不定哪一天就徹底斷檔了。”
“我聽唐雪跟我提過，還有一種築基丹對吧？”
“她一定是和你說，如果小時候有築基丹，她也可以修煉古武了。其實沒有那麼簡單。我姐當年不顧家族反對，毅然決定要和唐雪的父親結婚，還要搬去江城生活。以現在城市的修煉環境來說，我姐此生再無寸進的可能。”
“其實我姐的修煉資質是很好的。你可以想象她這一走，傾注在她身上的那些修煉資源，等於都浪費了。當年沒有爭取到這些資源的人能願意嗎？而且人人如果都像我姐這樣，那古武的傳承將沒落的更加迅速。”
“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對吧？”
“對對，就是這個道理。所以爺爺也是沒辦法，纔將我姐逐出了家族。至於唐雪，就算當年給了她築基丹，如果留在城市修煉，她也就只能停留在黃級水平。我姐又不可能把她送回家族。所以那麼珍貴的丹藥，自然是不可能分配到唐雪手裡的。這點我相信我姐也能夠理解。”
“其實爺爺雖然把我姐逐出了家族，卻也沒有限制我們私下來往。所以我時不時還能來串下門。其實我和我姐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我姐的母親早年就去世了。所以我倆的年齡差距有些大，但感情很好。”
“原來是這樣。其實說來說去都是資源匱乏鬧的。那些珍貴的藥材越來越少。晉級的難度也就越來越大了。難道自古以來古武修煉都是要靠丹藥輔助才能晉級嗎？”
“那道不是，據爺爺說古時候靈力充沛，就算不服用丹藥也有可能自然修煉到天級的。”
牧戈本想接着問問靈力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他知道要是這句話問出口，自己就徹頭徹尾的變成怪物了。一個靈力都感受不到的修煉者，那他修煉的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會暴露他最核心的秘密。
牧戈想想還是換了個問題。“那你現在是什麼修煉水平？”
“我是地級下品。在我這個年齡來說，已經算修煉進度很快的。可惜卻碰到了你這個妖孽。”
“咳咳，別這麼說嘛，其實我都不知道我是什麼水平。”
趙巖聽了汗顏。修煉古武，竟然還有搞不清楚自己修煉等級的傢伙。按照修煉功法，這應該是非常清晰的纔對。這讓趙巖對牧戈修煉的功法好奇起來。不過刺探他人的功法，一向是古武界的大忌。趙巖也就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按你的實力，我估計你應該是地級中品到地級上品。但是你的內力非常特殊，十分的精純內斂。甚至到了天級水平。所以我估計你和天級下品也有一搏的機會。”
牧戈聽了小小的驚喜一把。如果自己衝開第六個穴道，豈不是真的可以與天級高手一較高下了。
“那你爺爺是什麼水平？”
“爺爺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是天級上品了。”趙巖又是驕傲又是嚮往的說着。
牧戈聽了也敬佩不已。可以想象現在趙巖的爺爺功力是多麼的深厚。現在的自己在這位老人家面前，也許就像一隻螞蟻一般弱小。
“那天級上品以上還有級別嗎？”
趙巖撇撇嘴，看了一眼牧戈。“你還真敢想啊。那應該也是爺爺這麼多年一直在探求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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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在兩人的聊天中流逝着。兩小時後，飛機在蓉城某軍用機場降落下來。“趙巖你先回去吧，我執行任務帶着你也不方便。關於藥劑的事情有什麼新的情報進展，記得及時用微信通知我。”
趙巖其實是很想和牧戈一起的。在他眼裡，牧戈現在的生活充滿了刺激。比起自己枯燥的修煉生活來，那要豐富多了。但趙巖也知道牧戈的身份不簡單。也確實不方便帶上自己。沒有辦法，只能點頭與牧戈道別後，坐上牧戈安排的軍車離開了。
牧戈也迅速跳上一輛民用牌照的普通車輛，迅速向蓉城市區駛去。小艾已經鎖定了此時史中義的位置。就在景華區的一個KTV裡。
“哥，史中義應該只帶了兩個手下去ktv，都是普通人。我入侵了他們三人的手機。發現史忠義的手機裡被裝了竊聽軟件。會自動記錄周圍的聲音。然後在有wifi時將文件傳到指定的郵箱。”
“這也正常，盤古利用他這樣的普通人，肯定是不會放心的。實時監控那個郵箱，查出登陸訪問人的地址。”
“好的。”
40分鐘後牧戈已經站在了ktv的大廳之中。環顧了一下，這個KTV裝的甚是豪華，人卻不是很多。一見牧戈進來，立刻就有一位身穿職業套裝，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迎了上來。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蘭貴人。您應該是第一次來吧，需要什麼樣的包房？”
牧戈給這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嗆得直想咳嗽。心討女人一眼就看出自己是第一次來。一定對前來的客人都相當熟悉。“噢，我約了史總在這裡見面。他在哪個包房？帶我過去就行。”
“史總？……”
“史中義，人胖胖的大概，大概這麼高？”牧戈邊說邊比劃了一下。
“哦，知道知道，他在308，我馬上帶您過去。”女人說着扭着肥臀，轉身在前面帶起了路。
邊走牧戈神識邊鋪散開來，嚴密的監控着可以探測的每一個角落。這裡的監控沒有和外界聯網。不過上來的這一會兒，已經被小艾破解了。
“哥，我查了視頻記錄，確實只有他們三個普通人過來。竊聽軟件我動了手腳，不會記錄一會兒談話的內容。”
“特警到了嗎？”
“已經在樓下就位了。隨時可以上來抓人。”
這是牧戈也跟隨着領班走到了308房的門外。領班敲了兩下房門，隨後將門打開。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迎面襲來。牧戈一眼就見到史中義三人分別抱着三名衣着暴露的女孩在房間中搖擺着。
領班嫺熟的通過牆上的按鈕，將音樂聲調小了些。嗲聲嗲氣的開了腔：“史總，這位先生說是您的朋友，我就把他帶過來了。”
牧戈站在一旁，對着醉眼惺忪的望過來的史中義點了點頭。“史總別來無恙啊。”
面對牧戈這個表現的很熟悉的問候，史中義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領班對牧戈嫵媚一笑。“我們這公主不錯的。有需要隨時按鈴叫我。”說完扭身走了。
這時的史中義總算和懷中的女孩分了開來。上下打量着牧戈。“抱歉抱歉，對不住了。請問您是…………”
牧戈沒說話，乾咳了一聲，眼神向旁邊瞟了一眼。史中義立刻會意。“小徐，你們另外去開個房間，我和這位先生有事要談。”
小徐二人點點頭，帶着公主一起離開了。牧戈轉身又將音樂的聲音調小了些。房間頓時安靜下來。史中義對牧戈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坐回到沙發上。
牧戈可沒時間和他浪費。親拍了一下手掌，在史中義下意識擡頭看他的一瞬間雙眼迸射出了金光。
以牧戈現在的神識，如史中義這樣的普通人是完全無法抵抗的。瞬間就陷入了迷失。
隨着牧戈一個個問題的提出，心也在一陣陣的下沉。結合小艾之前瞭解的資料。其實這個史中義只不過是一個小醫藥公司的老闆。做的藥品分銷的生意。盤古就是利用他銷售的特長。讓他將歸元露在古武家族中推銷出去。
這傢伙倒也不負衆望。沒兩天就找到了突破口。僅僅十來天的時間。竟然給他賣出去三十幾瓶。算上試用的人，總共有43人服用了歸元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