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王宮!
此刻伴隨着楊啓峰他稱公建國,這本來閒置下來的王宮,卻是被楊啓峰啓用了一部分。
一統北方必定定都於鄴城,此地王宮規模並不小,每次天下鼎革,這王宮都會修繕一番,有喜歡奢華者,卻也是有樸素者。
哪怕是後者,卻也是要修繕王宮,這乃是體面,不得不修。
日積月累這王宮規模可不小,早就超越王爵之限制了,楊啓峰當然是不可能全部都啓用的,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啓用了一部分。
實則乃是王宮陳舊,要全部修繕這一筆錢財太大,有此錢財還不如招兵買馬,準備糧草器械,去攻佔幽州。
只要幽州一下,北方大局已定,到時候任由他怎麼折騰都行。
楊啓峰站在白玉鋪造的地面,哪怕白日之中也閃耀着溫潤的光芒,遠方一尊大鼎,上面焚燒的香火嫋嫋升騰,
視野卻是有一些模糊看不真切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
一條筆直的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隨着玉石臺階緩緩下沉,中央巨大的祭臺上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上的鳳凰遙遙相對。
楊啓峰揹負雙手,凝視着王宮。
他正在思考未來局勢,眼前他是要回歸了,這一次離開又將會是一年多的時間,這時間上是不可能揮師攻幽州了。
眼前他纔剛剛一統冀州,本來他佔據的五郡還好,有着一年休養生息,但鉅鹿,安平,河間,還有渤海這四郡。
因爲袁龍和黃賊大戰,哪怕是河間和渤海處於後方,但袁龍需要糧草還有兵丁,這兩郡負擔也是不小,至於鉅鹿還有安平更是殘廢。
這四郡此刻只是拖累,不可能是助力,攻幽州不可行,他沒有時間,冀州環境也不允許。
幽州同爲九州之一,燕龍從來都是魏龍大敵,首戰必須勝,絕不能平手,平手都算他輸,他凝聚出來的大勢,這開局不順,將會全部喪盡。
所以不能不慎重,他這離開一年多正好可以休養生息。
不過這也不代表着他什麼事情都不做,趙州這王熙鳳的嫁妝要取了,此點也還是有點難度的,外人不會見到他這麼順的。
不過自己離開,留下被主神接管,是不可能出現大錯的。
讓他和趙廣仁爭雄不可能,可拿下趙州有王氏配合還是能夠做到。
半年多拿下趙州,修養生息一年,到時候根基穩固,自可起兵入幽州。
根基不穩而倉促出兵,勝還好,敗,就是一敗塗地,失去所有,如明末的李自成,根基不穩,而倉促入京師。
天下望風而降者此起彼伏,看似氣焰滔天天命所歸,但實則都是用沙土搭建的堡壘,海水一衝全部都垮掉了。
當初這一些人如何投降的,他們也會如何的背叛。
一場大敗,失去了所有,再無翻身餘地。
而如劉邦,彭城一戰,統帥聯軍幾十萬都覆滅了,可謂是大敗虧輸,但不久後卻是能夠重振旗鼓,就是因爲他盡收關中人心根基雄厚。
幽州多將門,兵精將廣,實力雄厚,不可能一戰而下,不能和對方打速戰,而是要持久戰,憑藉冀州繁華,錢糧豐足,和其拼國力,拖死他。
世事變幻,根基不穩倉促出兵要的是速戰要勝利,平手都算輸,但根基穩固,平手就是贏,拖的時間越久越好。
自己不是什麼軍神,用兵如神,以少勝多,三萬破十萬。
可也不能夠給軍神機會,大勢壓人,以多擊少,穩步前推,和其拼國力,不行險,此乃孫青對趙廣仁之策略。
上一世初期孫青和趙廣仁大戰,速戰而不得勝,一度被趙廣仁壓制,其後卻是放棄速戰,而和其拼國力,終於才獲勝。
“大人,韶溫明求見!”內侍來到楊啓峰身旁,低身緩緩講道。
“召他去暖閣!”楊啓峰點頭,如今他身份不同,無事豈能求見。
暖閣,當楊啓峰來到時,韶溫明已經在暖閣等候一會了,他看見楊啓峰到來,連忙走了幾步,對着楊啓峰就是一拜。
“拜見主公!”
“坐!”楊啓峰示意內侍安放座位,內侍動作麻利,但韶溫明並未落座,而是對楊啓峰賀喜起來講道: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楊啓峰心中厭惡,這韶溫明故弄玄虛,一點眼力都未有,此刻要是換成王建在此,絕對的是直接說出何事。
“何喜之有?”楊啓峰知道韶溫明等的就是這句話,但他依然訴說了,儘管心中不喜,可他在表面不露分毫。
韶家該敲打了,孟家被滅的東西,如今吞下去,竟然只是上交了一些土地田產,和一些不太重要的東西,真正的好東西半分未見。
把他當糊塗鬼糊弄,真以爲他這剛剛凝聚的魏刀不利。
這纔是最主要的緣由,對某個人心生厭惡之後,他未來的做什麼都覺得不舒服,換一句話而言,看見某人賞心悅目,就算是放個屁都是香的,香的,香的,重要的說三遍。
“特爲主公獻此寶!”韶溫明他緩緩從自己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個長約一尺的盒子。
盒子採用蟬絲編織的紅布包裹,他異常鄭重的跪拜在地,雙手捧着盒子高高舉起。
自有內侍上前,把盒子接過遞交到楊啓峰身旁,楊啓峰隨意的打開紅絲布,如今他立下天柱,上承天命,已經是萬法不侵,萬法不沾。
未來只要他不兵敗喪失大運,什麼仙法神通,全部都要被他所剋制,當然這是有一個極限,就像你乃是世界之子,老天爺的兒子,無人敢於招惹,上天都庇護你。
可要是有人直接的把這世界一巴掌給拍滅了,天都死了,你這世界之子怎麼可能不死。
大白話就是法爺都不怕了,怕的是抗大刀的戰士。
紅布拿開,漫不經心的楊啓峰他卻是神態凝重起來,融入冀州的冀州鼎,此刻卻是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