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也聽說了?有什麼意見?”
周方博束手而立,楊啓峰落後一步。
但楊啓峰曉得這周方博目光看似平視前方,實則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十七弟年少,一直都在家中苦讀準備科舉,很少外出,要說結下仇家不太可能,唯有此番連續奪取二元,大出風頭,可此事做到的並不止十七弟一人?”
“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何人敢於對十七弟下手,”
“猜測無用,只要前往城隍詢問,即可明白底細!”
“說的不錯,正是要前往城隍詢問,在鄴城就敢對我周家子弟動手,真是在自己找死,”周方博點了點頭,他有着怒容,其他神色再也觀看不出。
這傢伙懷疑到自己身上了,楊啓峰他心中冷笑了一下,這是他們固定思維,遍數整個周家唯有他和周方愉纔會有此念,因爲他們曉得自己和周瑁真正關係、
遠不是表面看去那麼和和睦睦,相親友愛的樣子,他們真正的關係是生死之敵,雙方必定要有着一人隕落,才能夠讓另外一人契合龍脈,完整的傳承龍脈大運。
這就是楊啓峰他一番努力的成果,真實上龍脈看也不會看他,要不是周家上下心有遲疑,造成和周家一起捆綁在一起的龍脈不能直接傳承,現在周瑁早就獲得龍脈大運了。
要是龍脈能夠開口,楊啓峰努力做出的花架子,也早就如爆炸的氣球一樣被刺破了。
除了他們二人外,其他人無論怎麼想,也不會聯想到自己身上,但就算是這周方博有懷疑,也緊緊是懷疑,接下來調查肯定是查不出什麼。
他買兇殺人,在《仙道》大世界根本不敢做,也只是在腦海中想想,半點都不敢付諸行動,因爲他知道只要做了就會有痕跡,就能夠被追查到。
各種神通妙法,很多你完美無瑕的方式,都會留下處處破綻來。
可作爲一名輪迴者,《仙道》大世界不敢幹,但不代表着在其他世界還怕,一切圖謀都是在其他世界完成的,就算是一名地仙都不可能追溯到他身上。
所以楊啓峰他極爲坦蕩,不就是查嗎?有什麼可怕的?直接去找城隍問,這鄴城的郡城皇麾下勢力極爲龐大,文武判官、各司大神、甘柳將軍、範謝將軍、牛馬將軍、日夜遊神、枷鎖將軍等。
簡直就是一個小號的朝廷,各有的司職全部都有,其他城隍雖然也有這樣的體制,但他們根本湊不齊人手,就算是有人手也養不起。
城隍廟中,有周方博帶領他們一路上是暢通無阻,城隍廟祝根本不加以阻攔。
城隍乃是陰司之神,較爲忌諱,遠不如水神和山神等,他和周方博並未見到城隍,就算是日夜遊神也沒見到,不過卻是獲得了確定消息。
城隍廟祝,把關於襲擊周瑁幾人的訊息交付給了周方博。
周方博觀看一眼,又把訊息交付到楊啓峰手中,楊啓峰神色較爲詫異講道:“這幾人都是毫無關聯之人,怎麼匯聚在一起的?”
“等我抓到他們,就全部曉得了,”周方博語氣平淡,對於抓捕這幾人他顯然是志在必得,根本就沒有分毫擔心自己抓不到。
“有二伯父出手,一定是馬到功成,”
“不過還請二伯父暫時留他們一條性命,逼問出到底是誰?敢對十七弟下手,”
“要是不弄清楚,今日敢對十七弟下手,明日就敢對其他人下手,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必須要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之人斬草除根,”一番話說的是斬釘截鐵果斷乾脆。
“你有這樣的見識,讓我欣慰,此事我已經請了州城逼供高手,只要抓住他們,就算是他祖宗十八代都會交代的清清楚楚。”
“二伯父考慮周全,”楊啓峰稱讚一聲,他神色和語氣挑剔不出半點毛病。
離開城隍廟,二人就分道揚鑣,周方博直接動身去追查這一些逃跑的賊子了,動了周瑁,就是動了周家,周瑁乃周家逆鱗。
周家準備這造反大業幾百年了,周瑁被譽爲周家潛龍,寄託着他和周方愉的希望。
要不然也不會讓他這樣的真人強者親自動身追殺賊子,換成其他家族子弟,周家會震怒,可週方博不會動。
鄴城中楊啓峰專門的購買了一些禮物,這都是在爲看望周瑁做準備。
他自己騎乘着馬匹回到了周園,進入周園後他朝着周瑁的宅院而去,他要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十七弟。
周瑁宅院中,此刻人並不多,一些人都被屏蔽在外,楊啓峰他來此都不認爲自己一定能夠進入,但不來肯定不行,不管能不能進,兄弟和睦的戲碼要演下去。
他看着宅院外盤踞的人,其中他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李長定,這一位具備星宿之氣的將星,他是第一次見到李長定,記憶中的並不算。
李長定倒是略顯焦躁,在宅院外面來回的走動,楊啓峰剛剛來到宅院前,把禮品交付給奴僕,他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是被奴僕叫住道:“七少爺,”
“大老爺有吩咐,您要是來了可以直接進去,”
“嗯,”楊啓峰點了點頭,他徑直的走入進去了。
心中對於周方愉和周方博的反應讚歎一聲,不愧是一個爹生出來的,這思維是差不了多少。
嘎吱一聲,楊啓峰推開了房門,他走入屋子中,一眼就看見了一位中年男子端坐於牀前,相貌甚是俊美,和周瑁極爲相像,這一位就是周瑁的親生父親了。
屋子中無外人,就算是周瑁的生母都不在,餘下的一位就是周方愉了,加上週瑁父子才三人,不,算上楊啓峰應該是四人。
楊啓峰對着二人一禮道:“大伯父,三叔!”
“是琅兒來了,”周方愉擡眼看了一眼楊啓峰,略微責怪的說道:
“你十七弟出事了,這麼久了纔過來?”
老傢伙這麼禮遇他,果然是不安好心,打壓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