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海雖然這麼說陸生心裡還是沒有底,兩隻眼珠子咕嚕嚕在打轉低頭抿着嘴。來洛河之前是姬存希跟自己說的能補學分到這裡卻發現這裡有些不同,糊里糊塗的還給自己整出了不知名的身份,就連自己的老祖宗都能牽扯上來從頭到尾陸生就是一個糊塗人。
“行”
陸生擡頭笑了笑不管怎麼說自己想跑是不可能的了,姬江冕跟洛京海都站在一起了陸生哪裡還有話語權。
門外的馬車早就準備好了陸生遲疑有種想要返回的意思,回頭看見兩幅和藹可人的笑臉陸生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既然是做蚯蚓那就老老實實的做一隻蚯蚓好了,在怎麼瞎折騰也不可能再回到泥土裡。
陸生難得這麼合作姬江冕也是很高興,向洛京海抱拳道:“洛兄就這麼說定了大比上見。”
陸生就這樣稀裡糊塗的上了馬車雖然心裡有些小怨言可是面對面前的兩座大山陸生也只能憋着,摸着手中的手環陸生開始發愁。
這馬車都上了,擂臺賽自己是肯定跑不了。現在不多想兩個保命的策略真要出事了還不是得自己受着。
洛府的馬車很惹眼,一路上外面的談話也都傳到了陸生的耳朵裡。陸生正閒的發慌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洛京海去哪了。自己上車了來接自己的人卻留下了這說不過去啊,撩開窗簾馬車走的是鬧事附近的路況陸生看着有些眼熟,熟歸熟陸生知道這條路去的應該不是王府。
在陸生伸頭的時候對接住幾道眼神,心中漸漸的泛起涼意。那種眼神陸生以前見到過,紅螻會的人,在街上出現這麼多紅螻會的人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陸生一隻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腕開始捋捋思路,陸生想着怎麼會這麼巧自己剛出來就被盯上了,搖晃着的馬車讓陸生回過神來紅螻會的人盯着的不是自己是洛京海。
外面的喧雜聲傳進陸生的耳朵裡陸生格外的心煩,一大早上的就被人家給惦記着是誰誰也不舒服。陸生還在糾結的時候外面也有人盯上了這輛馬車,他們不管裡面的人是誰,只要馬車上面掛着洛字就是他們的目標很不幸陸生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馬車經過一條衚衕,車伕揮鞭的速度放慢了一拍,陸生坐在馬車裡都能發現那些紅螻會的人更別說坐在車前的馬伕了。
“小公子坐穩了這路有些不平整。”
陸生抓緊別把手,外面的馬伕在給自己暗示現在外面不安全自己得小心點了。陸生人雖然坐在車裡面外面的聲響聽的還是很清楚的,最左側的衚衕傳來吶喊聲看樣子已經有人動手了。
外面的情況如何陸生也不敢在探頭去看,這時候應當戒備起來。大街上人多紅螻會的人一出現街道上就騷動起來,附近駐紮的官兵也是飛快趕來兩方勢力碰撞在一起陸生這邊到是沒人追上來,陸生待在車內正全身心都在戒備着這時候外面又響起第三波勢力的聲響。
他們並沒有介入戰鬥而是三五成團的圍在馬車附近,車伕開始已經不打算走了突然出現的第三方勢力硬生生的把想要接近的人都打飛了出去,車伕抓住這個空檔揮舞着手中的鞭子吆喝起來。
一鞭子抽在馬兒身上馬兒吃疼賣力的狂奔起來,出現的第三方勢力護在馬車後面跟隨着馬車一起離開了這片街道。
馬車轉悠了一會就到了皇城門外,陸生偷拉開一條縫馬車後面的第三方勢力已經消失不見,馬伕勒緊繮繩並沒有急着進城馬車停靠在路邊。
車伕撩開車窗攙扶陸生下了馬車,陸生不明白怎麼回事,剛纔走的那批人難道是延王府的,可是細想下來感覺又有點不太可能啊!
車伕下來的第一句話就已經告訴陸生來人不是延王府的。
“公子你怎麼讓姬家的人走了”
陸生眯着眼看着身後久久不說話,馬伕還以爲這裡面有什麼事看陸生不說話還一臉的賠笑。
“公子別怪是老奴多嘴了。”
陸生把頭又擡高几分,“那不是王府的人?”
一老一少雙目而視,剛纔出現的那些人絕對不是延王府的這點馬伕可以肯定,陸生也敢肯定那些人自己沒有見過。可是這樣一來就奇了不是姬家的不是洛家的那那些人爲什麼要保護自己。
陸生都快被轉迷糊了而且來的時候洛家人也沒跟自己說是來皇宮,說安全陸生相信皇宮絕對比姬家安全,陸生是第一次來洛河皇宮裡面有什麼規矩陸生可是一點也不清楚自己這種小白楊進去不是找羞辱嗎?
馬伕伸手將陸生拉到一邊伸手幫陸生遮住過往的灰塵,後面大批的車馬從陸生面前駛過,馬車上各大家族的族徽很是醒目再進皇城的時候沒有一點停留連速度都不帶減下一分的。
陸生指着對面道:“所有的參賽者今晚都住皇宮啊!”
“昂”
馬伕回答的也很利落,陸生被嗆得說不出話來自己還以爲住皇宮自己是獨一份感情這是標配待遇,“你把我送來不進去嗎?”
陸生撇了一眼馬車,看馬伕的樣子好像就是那麼個意思這是想把自己丟在這走人的打算。
馬伕可能是覺察到陸生的目光,低着頭伸手去摸馬鞭,一屁股拍在馬車上久久不說話。正如陸生猜的那樣他接到的指示就是帶着陸生在街上轉一圈,拉到地方後隨他去,不知道陸生要是這道這件事會是什麼感想。
深宮大院總有兩個耐不住寂寞的人,人家都是坐車進宮唯獨陸生跟另一人是意外。兩人同時揹着行囊緊貼牆壁掩面徐徐而行,可能是忍夠了這些人兩人不約而同的對着路中間吐了口唾沫都想開口大罵。
兩人視線交集在一起像是找到了彼此的安慰奈何中間車馬跑的太急兩人都想抱着彼此痛哭一場,好在路不遠車隊也不長等兩人出了城門外面的馬車也駛的差不多了。
陸生抱拳迎了上去,兩人碰面看清對方的臉後陸生有些意外她既然是女的,不是陸生抱着歧視心態經過之前的篩選現在能留下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任何一個放在八荒都是天之驕子。
奈何時運不濟把他們都放在了一起,在這些人當中那些女子更是不易,沒有家族背景支撐很難走到這一步,看她怎麼來的陸生能猜到她的家勢也好不到哪去,最起碼在洛河應該沒什麼勢力陸生就是這個例子。
準確來說陸生是屬於姥姥疼舅舅不愛的那一種,來到洛河陸生沒了姥姥愛他跟一般小老百姓也沒什麼區別。
“在下陸生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子蘭若”
兩人擡頭互視眼神中飽含了淚水,像是在爲對方抱不平,兩人目視不語旁人也看不到後續。
馬鞭在空中揮舞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我說你們倆這是要幹嘛,想演苦情戲去大街上堵在路上人家還以爲你想打劫呢?”
陸生也覺得自己佔的路太多伸手給蘭若引路,兩人退到一邊陸生回頭看眼剛纔說話的青年,馬車上大大的劉字很是醒目陸生已經知道了他姓劉。名字只是一個稱謂陸生也不想知道,陸生給他賠笑過後拉着蘭若就離開了。
蘭若跟陸生一樣,在走的時候也向那劉青年回了微笑,這一笑很是文雅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
路讓出來了馬鞭抽打起來,馬兒吃痛開始狂奔,馬伕有些急眼這些馬平時吃這個力可沒有這麼大的盡頭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又壯了,陸生只留意馬兒的表現,車上的劉公子跟坐下的馬兒差不多極度的興奮。車外的馬伕只顧趕車沒注意自家的公子已經口吐白沫,能不能堅持到宮裡見到御醫還真的是兩說。
駐足的蘭若伸手接過從遠處飛過來的蟲子含笑的收了起來,陸生雖然不知道這蟲子有什麼用不過那個姓劉的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我下了三成的力不知道蘭若用了幾分力。”
蘭若伸出手指戳着自己的下巴,陸生的問題好像難到她了想了下還是給出了陸生答案。
“鬼蝶咬過的人都會難受半個月,我算是用了六成的力吧!”
陸生變得凝重起來,其實陸生說謊了陸生也用了六成得力。只是兩人攻擊的對象不一樣陸生在算着自己的六成力加上蘭若的六成力那劉公子還能平安的下車不。
難得遇上知己剛纔的倒黴鬼劉家他們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兩人牽手絲毫沒在意性別的不同陸生的直覺告訴他面前這姑娘就是另一個自己,這跟當初遇到朱厭是一樣的感覺。
在兩人前方不遠處發生了巨大的交通事故,劉家的馬兒發瘋了撞到了城牆上劉家的公子也被摔的口吐白沫堂堂開元境高手盡然就這樣變得不省人事,圍觀的人都在議論劉家這公子是不是吃藥吃錯了劑量。
陸生跟蘭若經過劉公子身旁也只是心中默哀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對付常人就要用不尋常的手段。陸生的背影引起某人的注意,尤其是看到陸生挽着蘭若的手整個人都不好了,後面幾個相熟的人在後面支撐着他,看他的架勢隨時都有可能是下一個劉公子。
陸生有些意外,轉頭看了一眼還沒來的急看仔細就被蘭若掰了過來。陸生會意的笑了笑是自己太好奇了,可能挽着自己小手腕的這姑娘也是大有來頭自己看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