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塵封在玻璃營養槽內的五個九頭蛇戰士，石南感慨不已。
這都過去了七八十年，這營養槽還在供應着這些戰士的需求，看後面的儲備，好像還能再供用幾十年。
“這些都是九頭蛇內殺人如麻的精英戰士，受過血清的改造。”澤莫男爵一邊觀察營養槽，一邊解釋道。
託尼皺眉：“所以，你本來是打算放出他們出來，然後攻擊我們嗎？”
“不，我的目的並不是要放他們出來，憑他們也打擊不到你們。”澤莫沒有回頭，只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回覆道：“再說，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放出來也是多造殺孽。”
“知道嗎？我本來是想殺了他們的，畢竟我的目的就是讓復仇者聯盟內戰而已。顯然，我失敗了。”
復仇者衆人面面相覷，尤其算是託尼，尷尬癌都快犯了。
澤莫男爵哪裡是失敗了，分明很成功，要不是無常出手，弄翻了他所有的戰甲，這會不知道打成什麼樣呢。
“既然你們心那麼齊，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希望你們以後，真的多關注無辜的平民吧。”
衆人沉浸在澤莫男爵的話裡，沒有察覺到他身上的小動作。
石南不一樣，他早就發現，澤莫話語中的死志，加上劇情中，澤莫男爵自殺，讓這個人物充滿了悲情~色彩。
可石南不知道該如何幫他，自己雖然可以起死回生，可那也得有具完好的屍體啊。
現在他家破人亡，哪裡還有活下去的心氣呢。
“砰！”
突兀的槍聲讓衆人一愣。
看到澤莫緩緩倒下的身軀，更加神色複雜。
石南倒地還是沒有出手救他，因爲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大概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回去的路上，格外的沉悶。
有時候，石南覺得自己也是個很無情的人，比如，當他回到梅這裡，而不是珍妮或者娜塔莎那的時候。
“嗨~爲什麼擋着門，是不歡迎我嗎？”石南看着激動的梅，開玩笑道。
“我以爲你不回來了。”梅猛地撲到石南的懷裡，摟着他就是一陣撫摸。
“怎麼會，只是出個任務，你知道，沒有我，復仇者就是盤菜。”
梅不好意思的從石南懷裡出來，擦擦眼睛道：“我以爲，我這裡只是你的一個驛站，你休息夠了，就會上路。”
梅邊說，邊拉着石南進了門，沒有看到石南微變的臉色。
仔細想想，自己可不就是個浪子嗎？每個位面都只是驛站，永遠不會停下腳步。
除非……他有一天成爲站在金字塔最頂尖的人，或者，像之前的前輩們一樣，長眠在某個世界。
尼泊爾，加德滿都。
石南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暗自皺眉。
他不知道這次來找古一對不對，可澤莫的經歷提醒了他，如果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註定是個悲情的人。
他甚至不知道找古一到底對不對，古一會不會見他。
可古一的法術又實在是太實用了，不說別的，就那一招鏡像次元，多實用的招數啊，立馬創造出一個可以放開手找都的鏡像空間。
石南點上跟煙，還沒吸幾口，就發現身前站了一個黑人男子。
“你在找卡瑪泰姬？”
石南看着眼前的黑人男子，點頭道：“古一法師讓你來接我的？”
眼前之人，他認識，是古一的弟子莫度。
“請跟我來。”
跟着莫度兜兜轉轉，走到了一家低矮的木門前。
由於看過電影，石南對於這一切毫不陌生。
進門之後的世界，就像是被擴大無數倍的異空間，明明在外面看，只是一個低矮的民居，可裡面卻寬闊異常。
石南看着眼前身穿道袍，仙風道骨的哈米爾，一臉不爽。
你一個地地道道的外國人，穿着當年祖宗的道袍，在這扮演什麼世外高人？
“你叫哈米爾？”
石南停下腳步，看着旁邊座位上看書的中年男子。
шωш▪t t k a n▪￠ O “你最好脫掉這身衣服，除非你真的信奉道教。”
你穿什麼衣服無所謂，可是你穿着道袍，學的確是古一的法術，這就有點折辱人了。
“穿衣是一種自由，你不應該束縛他。”這時，一個光頭女大佬走近，細聲說道。
石南轉身看着身穿黃色衣袍的女光頭，反駁道：“人，應該忠誠於自己的信仰，不是嗎？”
“那你的信仰是什麼？”古一的話，好像有一種魔力，讓石南忍不住去思考。
是啊，我的信仰是什麼？
我所追求的是什麼？長生？逍遙？功成名就？還是富貴美人？
不，都不是。
我爲的，只是……活着。
雖然沒有人在威脅自己，看似很瀟灑，可自己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只有面臨過死亡，纔會明白活着有多好。
石南搖頭一笑，看來自己只是個俗人。
或是一秒鐘，卻像千萬年。
擡頭看着眼前的大光頭，石南笑道：“我信仰……”
“你不用說了，你沒有信仰。”古一打斷了石南的話，接着說道：“歡迎來到這個位面，異世界來客。”
對於古一知道自己的出身，他並不感到意外。
而且，自己宣傳的就是自己來自異位面。
“你的到來，打亂了未來。我看過很多種未來，卻沒有任何一個有你的存在。說明，你可不僅僅是異位面來客。”
“你身上有我看不透的地方。”
石南笑道：“沒有人是萬能的，對嗎？”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把它給你。”古一說着，露出個神秘的微笑。
“你不會讓我去對付多瑪姆吧？”石南嘴角一抽，要真是這個任務，可還真不好完成。自己可沒有本事製造時間循環，然後和多瑪姆談判。
“在我預測的未來中，史蒂芬會和多瑪姆達成協議，放棄進攻地球。這本來是我要選擇的路。”古一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接着說道：“可是，在你的身上，我好想可以聞到多瑪姆的死意。這很神奇！”
“我？殺死多瑪姆？能告訴我，我是怎麼辦到的嗎？”
石南感覺，古一在忽悠他，忽悠他去找多瑪姆送死。
“不，我也不知道，這纔是我疑惑的地方，我無法推測跟你相關的事情。”古一搖頭，伸手拿出了阿戈摩托之眼，遞給了石南。
石南知道，那裡面，就是時間寶石了。一直由地球的至尊法師一脈保存至今。
“我還什麼都沒有答應你，你就把它給我了？”石南此刻特別想拿着時間寶石，轉身就走。憑他的本事，古一未必能追的上他。
“沒有這個，你殺不死多瑪姆的。”古一很淡定的坐在座位上，微笑的看着石南。
“我走了？”
“我真走了！”
“你不攔我？”
石南轉身作勢欲走，可古一就那樣笑着看着他，還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最煩的就是遇到這種先知累的人物，看到他們一副我都知道的樣子，石南就想給他一拳。
他也很想轉身就走，不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畢竟時間寶石，已經到手了。
可萬一呢？
萬一落入人家的陷阱呢？
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免費的早餐，還沒有免費的晚餐。
天上不會掉餡餅，也不會掉包子，更不會掉時間寶石。
石南嘆口氣，坐到了古一的對面。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幅表情很欠揍。”石南端起桌上的另一杯茶，喝了一口。感覺味道還不錯。
“有人信仰我，有人恨我想殺了我，可還真沒有人只是想揍我。”古一拿起茶壺，給石南加滿茶水，一點也沒有生氣。
“我應該怎麼做？”石南對於自己能殺死多瑪姆，還是很好奇的。
古一作爲地球的保護神，要是沒有把握，不會把時間寶石那麼容易的就送給自己。
“我不知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想把時間寶石掛在我的神樹上，你也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