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繁鋌而走險,硬是冒着生命危險藉助莫敵的攻擊提升自己煉化魂晶的速度。
莫敵打得越狠,他提升得也就越快,當莫敵意識到不對勁時,他的三道星環都已經達到了四十八道星痕。
四階巔峰!
“那麼、這次輪到我了。”許繁扔掉了化作粉末的魂晶,翠綠色的星環飛入了左眼當中旋轉,龍蛇豎瞳再次出現。
“絕情劍!”
“不!”莫敵不甘地看着穿透自己身體的魔劍,“我是天宮王庭的天才,你敢殺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你哥哥也很快會死的,”許繁收回了終焉魔劍,淡淡地道,“敢追殺我,我必滅你滿門!”
對他而言,一旦自己死了,那江歆月將永遠無法醒來,這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事情,是比天還大的仇恨。
看着化作飛灰的莫敵,許繁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血。他之前那種劍走偏鋒的提升方法近乎邪道,對身體的傷害不可謂不大,能夠放出那一劍已經是極限,如今他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站都站不穩,只能靠在樹根邊上喘息。
屋漏偏逢連夜雨,許繁好不容易解決了那個大敵,結果天上再次飛下來一個人影。
是那個起源王庭的趙琳兒,四大天才當中唯一的一個女人。
“該死!”許繁想要站起來,只可惜失敗了,依舊只能維持靠在樹根上的姿勢。
而趙琳兒卻沒有急着上來,反倒是站在那兒笑眯眯地看着許繁:“公子的手段真是聞所未聞。居然藉助莫敵的壓力強行突破,琳兒真是十分地佩服啊?”
許繁懶得理她,這女人是敵人,和莫敵一樣的敵人。但是她爲什麼不上來抓自己呢?明明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反抗之力了。
是了!許繁明白了。這女人疑心太重了!她還道是許繁設計騙她呢!她很可能在剛纔就在一邊看着,看到許繁絕地反殺莫敵,她和莫敵可是半斤八兩,既然許繁殺得了莫敵,那就一樣殺得了她,她現在是不敢上來冒這個險。
想到了這裡,許繁心中不由地冷笑了一陣,這女人聰明反被聰明誤,估計自己剛纔想站起來卻失敗的動作也是在騙她吧。這已經近乎被害妄想症了。只要她認定了,就算現在許繁說“你來抓我吧,我不反抗。”她都不會安心。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給了許繁喘息的機會:“我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你居然不動手?”
“呵呵呵,”趙琳兒也笑了,笑得花枝招展,也笑得冰冷,“這先不急,我看公子你居然掌握了終焉法則。莫非是終焉皇族?”
“這又怎樣?”
“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對於抓公子當奴隸這事情是萬萬沒有想過的呢。”她笑得很燦爛,但是許繁卻起了雞皮疙瘩。
“有屁快放!廢什麼話!”
趙琳兒眉頭一跳,但很快又回覆了笑容:“我是想告訴公子,小女子掌有一門秘術,可以剝奪對方血脈,原本是爲了另一個終焉一族準備的,卻不曾想遇到了你這個皇子,公子你看。你犧牲一下成全小女子可好?”
她說這話時。腦海裡忽然傳來了一聲警示,許繁立刻意識到不好。連忙就地一滾離開了原地。就在他離開的瞬間,他背後的大樹中忽然伸出了一隻手,位置正是他原本體位的心臟所在!
那隻手完全由木頭構成。就好像樹上長了手一樣。
“啊呀,公子你躲什麼嘛,好不容易快要成功了呢。”趙琳兒笑眯眯地說道,眼神中卻是毫不遮掩地泛着殺氣。
“這該死的綠茶婊,被她騙了!”許繁這時候哪裡還不知道自己中計了。
這女人根本就是知道他的狀況的,之所以沒有立刻上前就是想讓許繁誤以爲是她疑心重不敢上前,好轉移許繁的注意力,然後趁機偷襲。
她對許繁是否裝重傷的確有疑心,但還沒有重到那個地步,她一開始就對許繁抱着必殺之心。剛纔那一下,要不是腦海裡忽然提示,許繁就真的死了。
這趙琳兒心機之重,心思之惡毒簡直匪夷所思,這種女人放到撕逼電視劇裡絕對是那種最強反派的角色。
“現在吃到苦頭了?要不是我出聲,你現在已經死了哦,”澹臺凰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順便說一句,剛纔那提醒已經屬於附體範圍之內了,你可以選擇現在讓我附體,不然這一次的附體機會也算是用掉了哦。”
“該死!”許繁笑都笑不出來了,如果趙琳兒是最強反派,那澹臺凰絕對是笑到最後的女主角,她纔是最狠的。
“來吧來吧來吧!看看你附體了哥我是不是會縮陽入腹!”許繁抱着死就死了的心態選擇了讓澹臺凰附體。
沒辦法,這次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他的實力能對付的,靠着壓力突破只能用一次,現在他的身體已經破爛不堪,根本沒辦法對付第二個同樣實力的敵人。
趙琳兒沒有向他走來,始終站在原地:“我的木屬性星環能夠掌控所有的植物,在這片森林裡,十個莫敵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你覺得你還有逃跑的機會?乖乖讓我抓住,你們終焉一族本就是罪人,現在就是你贖罪的時候了。”
戰鬥力受各方面因素的影響,星環只是一部分,環境也是一個大因。這片森林幾乎可以算是她的主場,就算許繁恢復全盛她也有把握擊敗他。
現在她已經確定許繁是真的重傷了,惡毒的嘴臉立刻暴露無遺。
“是嗎?這可不一定。”但是許繁卻在她震驚的目光中緩緩站了起來,擦掉了嘴邊的血跡,對她露出了鄙夷的視線。
“不!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硬撐!”趙琳兒討厭這種超出自己預料的人與事,她立刻操控着四周的樹木對許繁發起了攻擊。
這些參天大樹頓時化作一個個木之巨人,向着許繁碾壓過來,彷彿要將他砸成肉餅。
而後者呢,卻是毫無所謂地一笑,只是輕輕退出一步,整個人便徹底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