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海商隊紛紛抵達豐都。
看着那古老而又滄桑的“豐都”二字,鄭梅傑心裡甚是欣喜,歷時三個月,終於到達自己日日夜夜幻想的地方了。(從小沒讀過書的他,一些基本的字他還是認識的!)
放眼望去,一輪巨大的輪廓浮現在眼前,它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金碧輝煌,光彩絢麗,只能從中感受到一股歲月流逝般的滄桑感,厚重感,從外圍一看,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
城門下站立着數名身批鎧甲的守衛,他們直接聽從天道宗的命令,注視着每一名從城中出入的行人。
在無極大陸,各個宗派都是明爭暗鬥,所以那些守衛要仔細的勘察每一位行人,防止是其他宗派混進來的。
三當家走在衆人身前,向城門走去。
一名站在數名守衛身前的鎧甲守衛看到了餘志青一干人等,馬上走向前去,對餘志青恭敬道:“三當家,請進!”
餘志青點了點頭,對那名守衛擺擺手,隨即帶領衆商隊入城!
鄭梅傑看到這一幕,心裡也不由震驚道“看來這三當家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啊!”
本來每人入城,必須要上繳十塊下品元石,可是整個天海商隊一行五十多人,整整五百多塊下品元石,都在那名守衛見到餘志青的那一刻全部都免了,這也說明了餘志青的地位十分之尊崇。
踏入豐都,鄭梅傑便被這城裡的繁鬧給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鄭梅傑此刻身處豐都東城,向前望去,那條大道兩旁有着不同的酒樓,裝飾華麗的當鋪,各式各樣的小攤,還有幾家門口掛着碩大牌匾的商會,拍賣會。在這異常喧鬧的豐都城中,天海商隊一干人走到了一個商會面前便紛紛停了下來,此刻,鄭梅傑走到三當家和餘雪面前,對餘志青拱手道:“多謝三當家這三個月以來的照顧,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餘志青點點頭,轉頭吩咐下人幾句後,只見一名身着素衣的男子拿出一袋元石給了鄭梅傑。
鄭梅傑見到這麼些元石,心裡不由一陣疑惑,隨即見到餘志青示意他收下,他也不好拒絕,便收下元石,向餘志青抱拳道:“多謝三當家!”
說完後,那道微瘦的身影再次消失與人羣當中。
…………
“三叔,你爲什麼對那個小子如此客氣呢?”一道悅耳的聲音在餘志青耳邊響起。
“呵呵,小雪,你還對他有成見呢?
從這三個月可以看出,他從氣宗一段修煉到氣宗三段,達到淬體圓滿,在沒有任何人的指點下,
並且還服用洗髓伐骨丹那種低級的丹藥,非意志堅毅者不可,他日定非池中之物,何妨不結個善緣呢?”餘志青耐心對身旁的少女解釋道。
“哼!”那餘雪不滿的道,反正她是不會輕易相信她三叔的話,因爲她知道三叔絕對不會爲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如此客氣的。但她二叔不說,她也不敢強問。
…………
豐都,東城,一個路旁的小酒館中,一個少年正靜坐着,聽着旁邊的人談論着天道宗的事,這少年正是鄭梅傑。
“這次天道宗招收弟子,我想去試試看!!”一個體型魁梧的烏髮蓬雲男子朝身旁的的一名老者說道。
“孩子,去試試吧!”那名老者對那男子說,隨後又捋了捋那花白的鬍鬚。
隨即那魁梧男子又撓了撓自己虎腦,“爺爺,我怕我不能達到要求,聽說天道宗招收弟子的最低要求都要達到氣宗三段,我雖然有了氣宗四段錘鍊元氣的實力,但是這樣的實力進入天道宗只能做個最普通的弟子啊!”
那老者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你只需進入天道宗,再慢慢提升實力,待你實力提升,你自然會被宗派重視的。”
男子只得點點頭。
鄭梅傑聽到這裡,心裡不由暗歎道:想不到天道宗招收弟子如此嚴格,就連地位最低的雜役弟子也得要氣宗三段,若非我擁有這塊令牌,就算進入天道宗也只是最低下的弟子。隨即他便抓緊懷中的那塊牌子。
休息片刻後,喝了口桌上那青花瓷器中所盛的清酒,“咳~咳~咳”只見他剛喝了口酒,便一直咳個不停,滿臉漲的通紅,連忙深吸幾口氣,臉色漸漸恢復正常。
一旁的老者與那魁梧男子看到這一幕,頓時開懷大笑,只見那男子拿着酒杯,站起身來,走向鄭梅傑,說道:“兄臺,我叫許濤,!”
“我鄭梅傑,來自燕雲城!”鄭梅傑也不能失禮,看到對方拿着酒杯,於是將桌上那青花瓷器的酒杯握在手中,對許濤抱拳道。
隨即又飲了口杯中的烈酒。
“哈,我來自風海城,離你們燕雲城有點遠哦!”許濤坐在鄭梅傑的對面說道。
隨即許濤問道:“鄭兄,你一定沒喝過這麼烈的酒吧,這酒名爲“竹清”,在豐都城是比較有名的!”
聽對方如此說,鄭梅傑便知道剛纔自己被嗆到的那狼狽的一幕被對方盡收眼底。於是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我從前從沒喝過酒,這次是第一次!”
許濤略有深意的點點頭。
鄭梅傑看到剛纔許濤在一起的老者,問道:“許兄,那是你的?”剛說,眼神看向那獨坐在一旁的白衣老者。
說到這,許濤馬上拉着鄭梅傑的手臂,朝那老者奔去,兩人紛紛坐下,許濤說:“這是我爺爺,許南。”
繼續向許南說道:“爺爺,這是我剛剛認識的朋友,鄭梅傑。”
那老者點了點頭。
只見一直巍坐着的許南站起來,雙袖一甩,對許濤說:“孩子,我也該離開了,以後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許濤還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爺爺就告訴他要離開了,從小他就是便是被爺爺撫養長大,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誰,此刻,他的親人要離開他了,他根本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待他再次擡起頭時,只見他上空一道白色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
一旁的鄭梅傑看到這一幕,不由想到自己離開父親的時候,父親的心裡又是如何想的呢?
許濤呆若木雞般的站在鄭梅傑身旁,鄭梅傑只感覺他臉龐一陣溼熱,因爲許濤的臉龐早已佈滿了滾燙的淚水。
拍了拍許濤的肩膀,安慰道:“許兄,看開點,許爺爺他也是想看看你不在他那堅實的臂膀的保護下,能否真正的成爲名動大陸的強者!”
聽了鄭梅傑的話後,用雙袖拭去眼中的淚水,重重的拍了拍鄭梅傑的肩膀,說道:“好兄弟!”
…………
片刻後,二人繼續交談。
“對了,鄭兄,你要去哪裡,不知我們二人是否同路?”鄭梅傑對他說了那些話後,他也看開了,隨即問道。
“呵呵,一起去天道宗吧,但我不知道路,只有由你帶路咯!”鄭梅傑笑了笑。
“你也要去天道宗?”原本剛坐下的許濤猛地站起身來,既驚訝,又欣喜。
“是的,前面你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
“哈哈,那咱倆若是都進入天道宗,那可要抱成一團啊”許濤笑道。
鄭梅傑便站起身來,將桌上放了兩塊有着元力波動的方塊狀的石頭,這正是餘志青給他那五十塊下品元石中的兩塊,“小二,結賬!”
只見一個瘦弱的穿着泛黃衣服的中年人慢步過來,微笑道:“好嘞,客官,只需一塊元石足矣。”
可鄭梅傑與許濤二人便已離開了小酒館,只留下一句話“我們兩個人的”
二人走在大街上,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馬蹄聲,數匹駿馬正在街上奔騰,頓時,周圍傳出陣陣慌亂聲,一些擺攤的小商販紛紛向兩旁跑去,不少的小攤被那數匹駿馬給踏成廢墟。
鄭梅傑看到這場騷亂,剛想向兩旁閃去,只聽見“啪”的一聲,一根紫色的鞭子便抽向了他。前面的數匹奔騰着的馬也都停了下來。
“籲……沒看到本小姐正有急事嗎,還敢在這裡擋道,哼,”一道嬌喝聲從馬背上傳出。
而一旁的許濤看到鄭梅傑被那女子抽了一鞭後,頓時怒了,他見過野蠻地女人,但卻沒見過這麼野蠻的女人。
鄭梅傑被那一鞭給抽的皮開肉綻,冷聲道:“好你個野蠻女,打了人還這般囂張!”
心裡也不由驚歎啊,“我雖然達至氣宗三段沒多久,但也是淬體圓滿,血肉筋骨早已堅硬無比,可在那女子手下,竟捱不過一鞭,看來這女子也不簡單啊!”
旁邊的許濤也說道:“就是,大白天的就在街上當衆騎馬,擾亂民衆,哼,像個什麼樣子。”
“敢頂嘴?還敢辱罵我,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吧!”說完便立刻又甩着那紫色的鞭子,抽向二人,那女子漲紅着臉,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但這兩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傢伙不僅當衆頂撞她,還說出那般難聽的話,她誓要將那兩個小子抽成肉泥。
剛要甩出那根通體紫色的鞭子時,耳邊響起了一道威嚴的聲音:“予兒,此事算了,別浪費時間了,快去天道宗給你哥將東西送到,不然又要耽誤你哥修煉了”
原本怒不可遏的女子聽到她哥修煉時,心裡平靜了下來,隨後對鄭梅傑與許濤二人說道:“記住,今天先放過你們,你們二人的性命給我留着。”耍起馬鞭,繼續朝前方駛去。
只留下震驚無比的行人,他們震驚的不是因爲那女子無比囂張的氣勢,震驚的是能有人從那王家大小姐手中留下性命。
王家,豐都城的四大世家之首,有着陰陽鏡的強者坐鎮,而家族中又出了一個王濤,拜入天道宗,如今二十二歲已達到了元丹鏡九階巔峰,無極大陸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妖孽級弟子能與其相比。這便是豐都每個人所瞭解的消息。
此時,鄭梅傑的胸口正露出一道血痕,那正是那女子所留下來的。
二人走在街道上,也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了,鄭梅傑嘆了口氣道:“唉,還沒加入天道宗,就惹了這麼一尊龐然大物,看來只有提升自己的實力纔是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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