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地解決了惡獸迦納,忠青正與往常一樣,仔細確認使者是否被完全消滅。
而正在此時,“拉斐爾”的三架戰機從自己的頭上掠過。
凝望着這三架正義之師的坐騎,忠青準備還原成人間宿主的模樣。
可突然,三架戰機四散開來,擺出了作戰的陣形!
一股微妙的、不祥的預感閃過陳尋的心頭。直覺使他開始警惕地觀望着這三架一反常態的戰機。
突如其來地,三架戰機開始向忠青發動了猛烈的進攻!
新搭載的格林星際機槍正以每分鐘1200發的速度向忠青傾吐着彈雨。忠青一時間手足無措,任憑這傾盆而下的彈雨在自己的護甲上迸出耀眼的火花。
看着這幾乎毫無預兆且毫無理由向自己飛來的子彈,忠青如夢初醒。他趕忙喚出了騎士盾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子彈砰砰地撞在堅硬的騎士盾上被彈開到了一邊。
“很強嗎……”王義仁悻悻地咂了咂嘴,“那麼這樣呢?!”
王義仁摁下一邊的按鈕。格林星際機槍被更換成了行星狙擊炮。
“行星狙擊炮,發射!”
怒吼着的炮彈,承載着“拉斐爾”全體隊員的憤怒,直勾勾地向着忠青飛去。
忠青措不及防,一下子被轟倒在地。
與此同時,秦翔的戰機恰好從忠青的頭頂上空掠過。駕駛室內秦翔的目光正與忠青的目光相遇。
一股微妙的感覺掠過了秦翔的心頭。
忠青那原本炯炯有神的綠色雙眸裡,第一次閃現出了悽楚和失落的目光!
“!”
心頭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秦翔掉轉了機身,向反方向飛去。
“翔,你做什麼呢!”樑軍疑惑而急躁地喊道。
“怎麼沒有攻擊?”鄭明澤問道。
無線電的那頭,秦翔久久地保持着緘默。
而趁此空隙,忠青隱去了身形。青色的正義之光閃爍着,好似忠青委屈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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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息墓園內。
“真不愧是罪惡迷霧啊……”玄影聖使讚許罪惡迷霧道,“用基因的技術成功地僞裝成忠青從而挑撥了忠青與人類的關係,讓兩者自相殘殺,我們好漁翁得利。”
罪惡迷霧猙獰地笑了兩聲,然後又變作了那張寫滿了罪惡和陰謀的臉:
“人類就是這麼膽小的動物。面對着比自己強大且對自己不利的事物,就會因爲害怕而反抗。”
“罪惡迷霧,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呢……哼哼……”玄影聖使調侃道。
“哼哼……”罪惡迷霧輕蔑地笑了兩聲,然後轉過了臉,說,“好戲才上演了一半……”
墓園的上空,瀰漫着陰謀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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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你這是怎麼回事?!”
“拉斐爾”的指揮室內,樑軍正在就秦翔未對忠青發動攻擊一事而嚴厲地質問秦翔。
“敵人受到義仁的突擊後失去還手能力,此時是乘勝追擊的大好時機。爲什麼要停止攻擊,致使敵人趁機逃脫?”樑軍怒目圓睜地厲聲責問着秦翔。
“非常對不起,隊長。”秦翔深深地埋下了頭,“只是當時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閃過,告訴我他不是敵人……”
“混賬!”樑軍憤怒地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物件都不禁驚駭地顫動了一下。
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樑軍壓低了語氣對秦翔說:“秦翔,你要知道,你面對的那個傢伙,現在是隨時隨地準備對我們和城市發動進攻的使者。對,就和其他使者一樣。”
“隊長……”秦翔小心翼翼地擡起了頭,眼裡滿是不解。
“如果沒有與敵人戰鬥的覺悟的話……”樑軍瞪大了眼睛直視着秦翔的雙眼。那銳利的目光使得秦翔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那麼你就根本不配做‘拉斐爾’的一員!”樑軍狠狠地撂下了這句話後,便轉身走向了休息室。
“……隊長……”秦翔低着頭,喃喃自語着,“他真的是敵人嗎?那樣的目光…………是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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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疲力盡的陳尋躺倒在了那條人跡罕至的小巷裡。
“爲什麼,爲什麼那些人會把我當作敵人一樣對待?”
委屈的陳尋獨自仰望着星空,自言自語道。
城市的星空是那樣的寂靜。沒有繁星的光輝,只有霓虹燈和大廣告牌那惹人心煩的、燥熱的光。
“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陳尋思忖着,同時耳邊又回想起了玄影聖使那番充滿着挑釁意義的話語:
“忠青,讓我看看你對人類愛的種子,結下了如何可笑的果實吧……”
“又是玄影聖使的把戲嗎……”陳尋緊緊地攥緊了拳頭。
突然,一道電光閃過。
緊攥的拳頭漸漸地鬆了下來,陳尋的身邊,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X先生!
他將陳尋反背上了肩頭,然後就這樣扛着陳尋走向了一邊的汽車。
插入鑰匙打開車門,X先生將陳尋安放在了後面的座椅上。然後他關上了車門,坐上了駕駛座。
汽車緩緩地啓動了。轉彎燈閃動了幾秒後,車便飛快地奔馳在了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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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色飛快地向後退去。
X先生悠哉地叼着一根菸,雙手握着方向盤,輕踩着油門穩穩地前行着。透過後視鏡,X先生監視着陳尋的動靜。
陳尋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後座上。
突然,X先生猛打了一把方向盤。汽車伴隨着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徑直向路邊的護欄撞去。“砰”的一聲巨響,車頭狠狠地撞上了護欄。保險槓和車前頭變得面目全非。
“切……”X先生踢開了變形的車門走下車來,看來撞擊並未對其造成什麼損傷。
“你就是那個玄影聖使嗎?”X先生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然後衝着背後喊道。
一陣紫光閃過,玄影聖使高昂着頭,傲視着X先生:
“真不愧是‘朱雀’的隊長啊,竟然看穿了我的存在……”
“這麼蹩腳的僞裝術……”X先生一手扶着車頂慢慢地轉過了身,“還想瞞過我的眼睛。”
“嘴硬也就趁現在吧……”玄影聖使亮出了銳利的攻擊抓,“你認爲憑你的血肉之軀是我的對手嗎?”
“你想要幹什麼?”X先生一邊問着一邊將另一隻手悄悄地放到了腰後面掛着的手槍。
“把陳尋交出來!”玄影聖使直截了當地向X先生提出了條件。
“哼哼,他跟你是一夥的吧……”X先生和玄影聖使繞着圈子的同時,放在背後的手也已經解開了保險。
“你猜呢?”玄影聖使獰笑着走向了X先生。
X先生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後拔出了槍。
“天真!”玄影聖使冷不防地舉起了攻擊抓向X先生用力一揮,X先生的槍一下子被打飛到了一邊。
“這種小玩具根本別想傷到我一絲毫毛!”玄影聖使將銳利的爪尖抵住了X先生的脖頸,“把陳尋給我交出來!”
面對着強大的對手,看來只有就範才能保存實力。X先生這麼思量着,然後他舉起了雙手:
“在車後面……”
“哼哼……‘朱雀’隊長只不過如此嘛……”玄影聖使輕蔑地冷笑着走到了車旁,輕鬆地拉開了變形的車門。
“獵物我就帶走了!”玄影拽起了陳尋的領子,然後炫耀似的在X先生的面前晃了晃。
X先生不甘地緊咬着牙關,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遠去的玄影聖使的背影。他從一邊的衣兜裡掏出了一臺微型的聯絡器:
“喂,是總部嗎?我是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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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無人煙的山嶺。
睜開了如鉛一般沉重的眼皮,陳尋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
陳尋費力地擡起頭,看了看自己以及四周
“這又是在哪裡啊?”
突然,一聲巨響。
陳尋吃驚地扭過頭。
一頭巨大的幻獸出現在了這人跡罕至的山嶺之中。模糊的輪廓若隱若現,整個身子好像介於有形和無形之間,唯有那雙紅色的眼睛放射着強烈的殺氣和陰謀的氣息。
想也沒有想,陳尋將戴有戒指的左手劃過了身前。
一道青光閃現,忠青凜然地站在了幻獸的面前。
然而,出乎意料的,幻獸竟然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
忠青警惕地環顧四周,卻發現“拉斐爾”的戰機正氣勢洶洶地向自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