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倪昆正自召開慶功大會,欣賞衆美女歌舞,趙敏忽然闖了進來。
“趙督主也要來參加本公子的慶功會嗎?不過我這慶功大會,稍微有點私人啊……”
倪昆斜臥榻上,頭枕着綱手大腿,腳擱在輝夜懷中,笑吟吟問道。
趙敏環顧一眼宴廳,就見廳中奏樂、唱歌、起舞的諸位妖女,個個衣着清涼,無限風光,引人遐想。耳邊還有靡靡魔音迴盪,撩人心緒,令人血脈賁張。
一般女孩子見了這樣的場面,怕不是要立刻面紅耳赤、掩面而逃,唯恐走慢半步,便要淪陷在這“魔窟”當中。
然而趙敏居然面不改色,只脣角微微一挑,浮出一抹平淡笑意:
就這?
本郡主可是出身大元末世,什麼場面沒見識過?
那時節的蒙古貴人們,已毫無祖輩的進取精神,成日醉生夢死,沉迷享樂,論荒唐,比起倪公子你,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哦。
趙敏面色自若地走到一張案几後坐下,自有隻着抹胸、短裙,赤着雙腳,露出雪白小腹、清涼美腿的白清兒爲她送上茶水糕點。
趙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笑吟吟看着倪昆:
“倪公子倒是好享受,只是我鎮魔司今日出了那般大亂子,倪公子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倪昆笑道:
“趙督主想要什麼解釋?”
趙敏輕哼一聲:
“我鎮魔司好不容易招攬一位神通之士,居然就那麼被倪公子給殺了……這事兒,倪公了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二?”
倪昆笑道:
“神筆馬良乃是司馬懿假扮。此事鎮魔司諸位都曾親眼目睹——嗯,還親眼看到了他扮成一位大姑娘。至於司馬懿是什麼人,就無需我多說了吧?”
迴歸大唐世界之後,倪昆已起卦卜算,確認司馬懿真的死了。
也不知是因死在異界,有無盡時空阻隔,還是因其與沙魯融合,已不再是純粹的司馬懿,總之“血池重生法”未能生效,司馬懿已然徹底死去,再無復生可能。
趙敏秀眉一挑:
“司馬懿又如何?莫非倪公子以爲吾皇駕馭不了他?”
倪昆微笑道:
“始皇陛下自是能駕馭正常的司馬懿。但我殺的司馬懿,乃是有主之人。
“其主上,乃是一尊極兇險的域外天魔。
“這樣的司馬懿,不是任何人能駕馭的,包括始皇陛下。”
趙敏跟着倪昆與“域外天魔”的棋子們打過數次交道。
當初太原李閥事變,鎮魔司派出的調查團,也曾親眼見到過長夜宗聖子黯無極投影降臨,事後更曾親眼目睹倪昆設壇作法,重創身在“天外”的黯無極。
因此對於“域外天魔”,趙敏其實並不陌生。
“司馬懿也是那黯無極派來的棋子?”
“不。他是另一尊喚作‘血煞聖子’的域外天魔派來的棋子。”
“又來一個血煞聖子!”趙敏皺眉道:“這些域外天魔,究竟想做什麼?”
倪昆淡淡道:“血祭天下,屠戮衆生,毀天滅地。”
趙敏不解道:“人都殺光了,連天地都毀滅了,他們又能得到什麼?”
倪昆道:“自然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黯無極曾毀滅輝夜所在的那一方忍界宇宙。
最後整個宇宙,坍縮成一枚“丹丸”,被黯無極拿走。
由此可見,域外天魔們毀滅世界,所求正是那“丹丸”。
至於其它資源,如奴僕、寶物等,都只是可有可無的附帶收益。
趙敏想了想,又問:“可域外天魔們爲何不自己動手?”
倪昆道:“因爲天外有‘屏障’守護。你可以將之理解爲一道無法逾越的城牆,在城牆倒塌之前,域外天魔們無法親身翻越。”
趙敏恍然:“所以他們投下棋子,想從內部破壞城牆?”
“趙督主果然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哼,我本來就很聰明。”
“趙督主,我幫你們鎮魔司解決了一樁大隱患,你是不是該感謝我一二?”
趙敏眉頭一挑,看着倪昆:“你想我如何感謝?”
倪昆呵呵一笑:“給大夥兒跳個舞如何?”
趙敏乾脆拒絕:“對不起,本督主不會跳舞。”
倪昆也不介意,只道:“既不會跳舞,那趙督主便請回吧。”
“啊?”趙敏一呆,旋即瞪大雙眼,怒視倪昆:
“我是客人哎!你居然這麼直白地趕我走?”
倪昆笑道:“我們正辦私人慶功會呢,馬上就要開始精彩活動了……”
他給了趙敏一個“你懂”的眼神,“趙督主再留在這裡,恐怕有些不妥。”
趙敏今天過來,本來並不是爲了興師問罪——司馬懿之事,她已經向秦皇稟報過,秦皇對此毫不介意,也叫她無需在意。
所以她這趟來找倪昆,純粹就是找藉口過來玩而已。
結果這一杯茶都沒喝完,屁股都還沒坐熱呢,他居然就因爲自己不願跳舞,就要趕自己走……
這哪兒成?
我還想跟妖女們搓幾圈麻將呢!錢包都帶來了……
趙敏仗着跟倪昆也是慣熟,一動不動地坐着,輕哼道:
“本督主還真想見識一下,倪公子你們的活動如何精彩。倪公子雅量恢弘,不介意我參觀一二吧?”
倪昆啞然失笑:“趙督主是女兒家,我們這活動……”
趙敏一臉挑釁地斜睨倪昆:
“我一個女兒家都不怕,你堂堂男子漢扭捏個什麼?你們當我不存在就是。”
倪昆哈地一笑:
“趙督主都這麼說了,那本公子也不能讓趙督主小覷……
“清兒,再給趙督主多準備些茶水,待會兒她可能會很渴。
“嗯,趙督主等下若是堅持不住,大可以自行離開,我就不安排人相送了。”
“嘁。”趙敏不屑地撇撇嘴角:“屍山血海、妖魔鬼怪我也都見識過了,還有什麼能讓我堅持不住的?”
“趙督主豪氣!”倪昆哈哈一笑,大手一揮:“接着奏樂,接着舞!小青,過來,今天本公子第一個考校你的詩詞,二十四橋……下一句什麼?”
背詩?
這就是所謂的精彩活動?
趙敏剛想嘲諷兩句,就見小青搖曳生姿地行至倪昆榻前,回首衝她一笑,露出兩顆細長尖牙,又吐了吐舌尖分岔的長長舌頭,回頭跪拜在倪昆榻前。
趙敏嘲諷的話語頓時嚥了回去,瞪大兩眼,小嘴微張,好一陣風中凌亂:
我去,這詩……居然還能這麼解啊!長見識了!
只在廳中呆了小半個時辰。
趙敏便滿臉通紅,狼狽不堪地逃了出來。
來到外面,她深呼一口氣,胸脯急劇起伏几下,迎着清涼的晚風仰起俏臉,擡手拍了拍發熱的臉頰,暗啐一句:“荒淫無度!”
風中又隱隱傳來幾聲宛若啜泣的輕吟,趙敏臉頰又是一紅,像是身後有條餓狼追趕似的,施展輕功飛一般逃離。
回到自己府中,趙敏第一時間,讓侍女給自己準備洗澡水,還特別囑咐無需加熱,只要涼水。
等到水準備好了,趙敏渾身浸入清涼井水之中,這才愜意地舒出一口長氣,感覺身子清涼舒服了許多。
她眯着雙眼,仰躺浴盆當中,腦海之中,又浮現先前所見的種種場景。
“第一次發現,男人的身子居然也能那般好看……可惡,要是倪昆沒有那麼強,我早就帶着龍符、金人,把他給搶過來了!還有那些妖女,一個個精通奇技淫巧,把他伺候得比皇帝還舒服,我就算把他搶到手,又拿什麼跟她們比?真讓人火大!”
趙敏忿忿的想着,腦海之中,倪昆身體的畫面揮之不去,不知不覺,她兩條修長雪白的美腿,已情不自禁地交疊在一起。
子時已過。
倪昆披着長袍,來到一座小樓前,輕輕叩響門扉。
“貂蟬,歇息了嗎?”
“還沒有呢。”
清柔甜美的聲音響起,稍頃,輕盈足音傳來,門扉吱呀打開,現出貂蟬身影。
月光照在她身上,令她肌膚瑩瑩生輝,宛若月宮仙子。
但仙子兩眼微紅,眸中有淚,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令人憐惜不已。
倪昆擡手,拭去她眼角殘餘的淚痕,安慰道:
“我的卜算,也並非完全準確,也許我算錯了呢?你無需太過介懷。”
迴歸之後,卜算司馬懿生死之時,倪昆順便算了一下,貂蟬家鄉世界的情形。
三千八百多次死而復生,過去彌陀經修爲狂飆突進,元神飛速成長之下,他卜算能力也隨之大有精進。
雖不能精確算出另一個世界的具體情形,但大略推演一下“吉凶”還是勉強能辦到的。
然而卜算的結果很不好,不是兇,也不是大凶,直接就是死兆。
從卦象看,貂蟬、司馬懿出身的那方三國無雙世界,很可能已經徹底毀滅了。
這個結果,倪昆也沒有隱瞞貂蟬。
貂蟬對此其實早就有所預料,只是還報着萬一的希望罷了。
但現在希望落空,想到自己曾經爲之努力過、戰鬥過、犧牲過的大漢帝國已經蕩然無存,連整個天地都不復存在,貂蟬心中的感傷可想而知。
倪昆體惜她的心情,便沒讓她參加今晚的慶功會,只讓她好生休息,調整心情。
“多謝公子體惜……”
貂蟬仰起俏臉,對倪昆展顏一笑:
“哭過一場,現在已經好多了。啊,妾身失禮,竟忘了請公子進來。”
說話間,側身讓開門口,將倪昆迎了進來。
“公子,今晚的慶功會,已經結束了嗎?”
“嗯。今日與司馬懿決死一戰,我實力狂飆突進,她們實力不濟,只支撐了小半夜功夫,便全軍覆沒了。”
“公子似未盡興?那……請讓妾身服侍公子吧。”
“可你今天的心情……”
“沒事的……”
說話間,她請倪昆在榻上坐下,又幫他除去鞋襪,隨後盈盈起身,瞧着倪昆:“公子若是喜歡,亦可像山中那樣,將貂蟬綁縛懸吊起來……”
倪昆啞然:“你何苦如此作賤自己?”
貂蟬臉上帶笑,眼中熱淚卻滾滾落下:
“家鄉天地或許在多年以前,就已毀滅,可笑我沉睡棺中,對此一無所知,竟還抱有萬一希望,信了司馬懿的謊言,試圖謀算公子……
“如今整個世界,或只剩下貂蟬一人……妾身這樣的不祥之人……請公子不必憐惜。”
倪昆搖搖頭,擡手環住她纖腰,將她攬入懷中,拭去她眼角淚水,“天地毀滅,並非你的過錯,乃是血煞聖子所爲。你又何必將別人的罪孽,攬到自己身上?”
貂蟬俏臉伏在倪昆胸脯,熱淚已浸透他衣襟。
她雙手緊摟着倪昆肩背,嬌軀顫抖着啜泣道:
“可血魔爲何獨留下我與司馬懿?難道不是妾身,或是司馬懿,引來了血魔?”
原來如此。
原來她竟以爲,血煞聖子是被她,或是司馬懿引去的,所以纔會如此自責。
“貂蟬你錯了,血煞聖子這等域外天魔,並不會因爲哪一個人而降臨。他們毀滅世界,自有他們的目的。即使沒有你或是司馬懿,血煞聖子亦會圖謀你們的世界。而他之所以留下你和司馬懿,我看也只是隨手爲之,隨機選了你和司馬懿。”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們這方天地,不一樣被血煞聖子,以及其餘域外天魔接連投下棋子?李建成、李元吉這樣的高門子弟,都被域外天魔投下的妖魔元神附體奪舍,這難道也是因爲你的過錯?”
“……”貂蟬沒有作聲,只雙臂更加用力地緊摟着倪昆肩膀。
過了好久。
她方纔仰起滿是淚痕的俏臉,對倪昆展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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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妾身現在好受多了……多謝公子開解,現在,該妾身服侍公子啦!”
說着,自倪昆懷中起身,替他寬衣解帶,口中輕聲說道:
“公子不必太過憐惜,只管盡興……這次並非妾身自輕自賤,只是妾身雖看似身嬌體柔,卻也並非不堪風雨的柔弱女子呢。”
倪昆一笑:“你是無雙戰將,能持重兵血戰疆場,有一騎破千之能,我自相信你的實力。不過,本公子的神通,恐怕會超出你的想象。”
貂蟬嫣然一笑,絕美笑容宛若百花齊放,傾國傾城:
“那妾身……便來領教公子神威了。”
……
“倪公子,倪公子……”
恍惚之中,倪昆又聽了某個有些熟悉的溫和男聲,正自輕言細語地呼喚着他。
睜開雙眼,又是那間恢弘佛堂,背後又是那尊五官面貌與自己一樣的金身大佛。
正對面的佛堂大門外,熟悉的溫和男聲,不停呼喚着他:
“倪公子,倪公子……”
倪昆意念一動,佛堂大門轟然敞開,白衣如雪的俊美僧人,正站在門前含笑看着他。
“玄奘法師,又見面了。”倪昆笑了笑:“請進。”
此佛堂乃他的意識領域,不經他允許,即使以玄奘的神通,也無法踏入佛堂半步。
玄奘踏過門檻,進入佛堂。
“法師請坐。”倪昆伸手一指,玄奘身前出現一張蒲團。
玄奘對着倪昆合什一禮,道了聲謝,盤坐到蒲團上,笑道:
“倪公子神通大進,力克邪魔,小僧在此恭喜了。”
倪昆以爲他是用“天眼通、天耳通”看到和聽到了他與沙魯的一戰,也沒多想,只笑道:
“略有進益,不值一提。且能有此番收穫,還得多謝玄奘法師贈予五指山神通,以及現在如來經總綱。”
“五指山神通?”玄奘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倪公子說的是我師父鎮壓我徒弟的那一招神通吧?呵,倒也確是五指山。”
倪昆好奇問道:“說起來,法師的弟子齊天大聖孫悟空,如今身在何處?”
玄奘眼中閃過一抹黯然,聲音悲慼:
“我們的世界是第一波遭受打擊的,吾師力戰圓寂,悟空他也……”
倪昆嘆息一聲:“法師節哀。”
輪迴世界亂成這樣,如來佛都被打爆了,孫悟空被打爆,也不是不能理解。
玄奘抽了抽鼻子:“悟空還活着呢。”
“……”
倪昆眼角微抽,你這又是黯然神傷,又是大喘氣的,害我以爲孫悟空也被打爆了……
“那麼,齊天大聖身在何處?”
玄奘眼睛紅紅:
“悟空爲了保護我,被打回了原型,變成了一隻石頭猴子,被我帶去了守護神殿。如今正擺放在守護神殿大堂裡,一邊做擺件裝飾環境,一邊吸收各種能量療傷,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過來……”
“……”
倪昆嘴角又是微微一抽——拿齊天大聖孫悟空做擺件,法師你們可真有格調……
“說起來,最初發動攻擊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大能?竟連如來都……”
“不可說。”玄奘搖首,一副諱莫如深模樣:“不過守護神殿裡藏有線索,將來倪公子去到守護神殿,當能一窺冰山一角。”
在我的意識領域,有過去彌陀經本我真佛坐鎮,都不能討論麼?
倪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說道:
“其實法師當初壓根兒沒有參加過那種層次的戰鬥,所以並不知道如來的對手是誰吧?”
玄奘乾咳兩聲,眼神飄忽:“那個……嗯。”
倪昆暗自一笑,岔開話題:
“法師此次來找我,當不僅僅是爲了來恭喜我吧?可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效勞?”
多虧了玄奘贈送的五指山、現在如來經總綱,倪昆才能在三千八百多次的死亡之中,不斷積累,越戰越強,成就人仙之體,並創出“大五行滅絕神光”這道神通,戰勝沙魯。
這個人情,倪昆得領。
玄奘微微一笑,道:
“公子猜得沒錯。小僧此次前來,確實有事要勞煩公子。
“公子上次不是問過,我們守護者有多少人麼?本該是九人,但現在守護神殿之中,只有八人。其中一位,已經失落許久,至今未能返回守護神殿。”
倪昆訝然道:
“玄奘法師不會是……想請在下幫忙找回那位失落的守護士吧?這……我欠法師人情,理當償還。可事關守護士……法師是不是太高看在下了?”
他雖然實力大進,自忖已有“滅世”之能,可跟守護士之間,仍然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不然他豈不是已經能前往九天之外,去守護神殿和守護士們把酒言歡了?
事涉一位守護士,又是連玄奘都搞不定的事情,請他幫忙……
倪昆就覺得,玄奘是不是有點太高看他了?
玄奘微微一笑:
“公子勿需妄自菲薄。守護士辦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公子便辦不到。
“例如,我等守護士,想要真身降臨這諸世界,需得將絕大部分力量,留在守護神殿,只能保留不多的力量降臨。而公子卻能任意穿行諸世界,不受任何世界的晶壁屏障限制排斥。
“這等能力,貧僧天眼天耳遍觀諸世界,亦只發現公子一人擁有。”
倪昆若有所悟:
“所以法師請我做的事情,便是與我這能力有關?”
玄奘含笑頷首:
“不錯。正因公子有此大能,貧僧這才靦顏來請公子幫忙。”
倪昆略一沉吟,說道:
“事情究竟如何,請法師細說。”
聽得倪昆此言,玄奘目露喜色,知道他這差不多已是答應了幫忙,當下組織一番語言,緩緩說道:
“失落的那位守護士,乃是摩羯座守護士,阿爾託莉亞.潘德拉貢小姐。”
哦豁,摩羯座守護士,居然是揮舞着“Ex咖哩爸”的呆毛騎士王。
話說,摩羯座的技能,貌似正好也是“聖劍”系列,發招時,也是大叫一聲“Ex咖哩爸!”兩者還真鍥合……
倪昆一邊暗自吐槽,一邊繼續聽玄奘講解:
“在某一次戰鬥中,阿爾託莉亞小姐不慎中了埋伏,身陷重圍,我等察覺之時,已無法及時趕去救援,只得合力催動守護神殿,試圖以‘接引之光’,將她直接從埋伏中接引回神殿。
“但沒有想到,羣魔對此早有預備,用一件空間之寶,干擾了接引之光,以至阿爾託莉亞小姐半途墜落,不知所蹤。
“阿爾託莉亞小姐雖然失蹤,但留在守護神殿裡的魂燈未滅,我等確信她仍活着,於是用守護神殿‘諸天照影’之能,長期搜尋她的下落。
“直至最近,方纔找到了一絲端倪,在某個下界天地之中,發現了她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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