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你有?”賈詡一臉的茫然,他沒有想到這個劉二麻子,竟然會帶給他如此之多驚喜,連忙追問道:“那女子的衣服,在何處?”
“這個.........”
劉二麻子或是顧忌太多,覺得自己一開口,自己就沒有了任何的價值,遲遲不肯說出來。
“你說不說?不說,來人啊!推出去,斬了。”
張寶的面色兇惡無比,怒眸圓睜,頗爲的具備一種大將的威嚴,渾身上下殺人無數的氣魄,迸發出來,嚇得劉二麻子這個沒有見過多少世面的土匪,立刻嚇得尿了褲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求饒道。
“將軍,軍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那個女子的衣服就在這不遠處。我可以去給你們取過來。”劉二麻子抹了抹眼角的汗水,說道。
“你隨他去取來。”
張寶指了指身邊的一位黃巾近衛,又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渾身無力的劉二麻子,說道。
“遵命。”
那個黃巾近衛道了一聲,就捏着自己的鼻子,將那個劉二麻子拖了出去,去取那個女子的衣服了。
“文和啊!你讓我們去找女子的衣服,是幹什麼?”
張寶或許是有着將天賦點點錯了,智慧不算高深,不明白賈詡所作所爲的含義,可是,戰場廝殺數年的直覺告訴他,賈詡絕對不是一個喜歡說空話,大話,做無用功的人,相反他,他是一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置人於死地的毒蛇。
隨着賈詡逐漸綻放出來屬於自己的光彩,張寶越來越覺得此人的深不可測。
但是,張寶有一個優點,知道,不懂就要問。
聽到張寶的詢問,賈詡面帶着微笑,開口說道:“沒有什麼!就是想要給這個馬王山上面的土匪送一件大禮而已。”
“你明天,這樣,這樣,這樣。如此一來,我就不相信這個馬三通不入我們的局。”賈詡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淡然的說道。
“若是依文和所言的話,莫說是那個馬三通這個土匪了,就算是我怕是都要忍不住,暴起殺人了。”
張寶的面色輕鬆平靜,望着微微天明的天色,說道:“文和奔波了一夜,我們還是先回去睡上一覺,養精蓄銳再說吧!”
“報,大賢良師還有三日就到。正在詢問我們這邊的進展如何。”
忽然,外面跑出來一個傳令兵,跪拜在地上,向着張寶稟告道。
“大哥他們還有三天就到了?你先下去吧,就給大哥說,三日之後,我定然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想到賈詡的計策,張寶的底氣十足,決定在三天之內,攻佔這個馬王山。
“是。”傳令兵道了一聲,側身騎馬向着開闢出來的道路上遠去。
“哼,區區一羣土匪也想要阻攔我黃巾大軍的腳步,癡心妄想。”
張寶心中燃燒起來無盡的殺意,近些日子的憋屈,遲早要還給這些山匪。
第二天,外面的張寶又率領大軍前來叫陣了,裡面的馬三通心裡面的怒火,也已經憋屈到了極限了,被人整天在外面叫罵,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對於,一羣脾氣本就是火爆異常的山匪而言,更是如此。
“大王,對面那個將軍抓了我們山寨了一個人,現在派遣他過來說是要送給大王一件禮物。是不是現在就殺了他?”
一個山頭的小頭領,從外面走了進來,望着坐在聚義廳的馬三通等人,開口說道。
“什麼?我們山寨的人,是誰?”
馬三通聽到馬王山上面的土匪有人被抓了,立刻心裡面警惕了起來,無他,因爲這些土匪太熟悉整個馬王山了,若是有他帶路,怕是對於他們而言,有着莫大的威脅。
“劉二麻子。”
當即,他的面色一變,望着下面的小頭領,說道:“傳他進來。”
“劉二麻子這個傢伙,聽說是大王的親戚,即便只是遠方親戚,也是親戚啊!不知道大王該如何處置他。”
偌大的山頭,並非只有馬三通一個人有發言權,主宰整個山寨,還有一些其他的元老,依仗着自己勞苦功高,對於山寨的事物,還是有着一定發言權的。
此刻,他們紛紛站了出來,神情淡然的望着馬三通,希望他能夠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覆。
“還請諸位放心,若是劉二麻子當真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馬王山的事情,我馬三通第一個饒不了他,將他的腦袋砍下來給諸位當夜壺。”馬三通不愧是人精,望着衆人那狐疑的神色,陳懇的說道。
“既然馬大當家都說話了,我們自然無有不可。”
顯然,在場的山大王們,對於馬三通的解釋,心服口服,點了點頭,不再追究。
“大王,我可算是回來了。”
劉二麻子跪在下面,望着山寨裡面的種種熟悉的場景,不由得淚流滿面,不容易啊,我劉二麻子從鬼門關活着回來了。
“劉二麻子,聽說你被外面朝廷的人給抓了去,定然是遭受到了嚴刑拷打,說,你到底有沒有出賣山寨?”
突然,山寨的二當家的張成,猛然站了起來,用着自己如同猛虎一樣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的劉二麻子,質問道。
“二當家的冤枉啊!您就算是借給我十個膽子,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出出賣山寨的事情。不過,朝廷的人並沒有嚴刑拷打我,反而是好吃好喝的把我供起來了,臨走的時候還贈送了我一瓶好酒。”劉二麻子說着,就是提出了一壺臨走之前,賈詡送給他的好酒,向着衆人展示了起來。
忽然,他還未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只見得,一顆碩大的頭顱就那麼直直的滾落到了地上,鮮血染紅了大地,使得整個大廳顯得格外的沉悶。
“此人該死。被人活捉,不但沒有被嚴刑拷打,反而是吃好喝好,臨走之前還送酒,怕不是投敵叛國。不然的話,他豈能夠平安無事的回到這裡來?”
若是說劉二麻子遍體鱗傷的回來,他們還會相信幾分,可是,劉二麻子,渾身上下半分傷勢都沒有,健健康康,回來還提着一瓶酒,這簡直是出去旅遊的人啊!哪裡向剛剛出敵營裡面出來的人!
因此,押送着劉二麻子的兩位土匪,在接到了上面當家的指令之後,揮舞着自己手中的長刀,一刀就砍下了劉二麻子的頭顱。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成這個樣子。
尤其是坐在首位的馬三通,面色鐵青,望着身邊的幾位當家的,他們手中都有着兵權,即便是他三番兩次的想要削弱,可是他們也不是傻子,知道反抗,爲了避免出現內鬥的境況。
他們這種均衡的姿態,也就維持了下去。
現在,這些人一言不合就不管他的顏面,一刀砍殺了劉二麻子,不得不讓他有些生氣。只不過,想到山寨,自己身爲大當家,又不能夠偏袒劉二麻子,只得無奈的嘆息一口氣,有些傷心的望着下面的劉二麻子的屍體。
“劉二麻子啊!我該說你什麼好?我早給你說了,要小心行事,沒有事情不要出去。你不聽勸告,現在怎麼樣?死了吧!”
馬三通掩飾了一下自己哀傷的心情,本打算轉身就走,下面的人連忙叫做了他。
“大王,劉二麻子身上除了酒之外,還有一個用着布匹包裹起來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