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大雨伴着狂風,傾天而下。
“隆!”
數道雷霆籠罩着這個郊區的夜幕,電光在烏雲中肆意的穿梭着。
“拉斐爾德,你個慫貨!”
穿着佈滿鋼釘的黑色皮衣,胳膊和手臂上紋滿了烏鴉,骷髏,蝙蝠等雜亂紋身的粗壯白人男子雨中大聲喊道。
“到底是去什麼地方?”
滿是重工業風格的粗狂哈雷摩托,急速的行駛在此時空曠的郊區公路上。
帶着摩托頭盔的清秀青年拉斐爾德,一身平凡的休閒夾克。懷中,死死的抱着他在倉庫中找到的那本,有着許多怪異圖案的書冊。
“艾德文!”拉斐爾德的聲音帶着一些不正常的激動。
“你還記得你爺爺和我爺爺小時候給我們提到過的銀星會嗎?”
“嘶!”
這是哈雷摩托的輪胎,在主人急速的剎車下,和公路地面的摩擦聲。
紋身白人男子艾德文停下了車,轉過頭,用右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你到底怎麼了!”
艾德爾大聲的吼道,沒辦法,現在雨水噪音已經越來越大了。
“你不是早就已經退出我們的樂隊了嗎?”
“你不是放棄了神秘和路西法了嗎?”
他和拉斐爾德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所說的樂隊,便是三年前,他和拉斐爾德在當地建立的一個地下死亡重金屬樂隊。
在那段日子中,藐視基督、崇拜路西法,撒旦,毒品和濫交,便是他們生活中,在音樂之餘的全部。
只是一年前,拉斐爾德考上一所屬於常春藤聯盟的高校後,便決定洗心革面,退出樂隊。
拉斐爾德脫下腦袋上的頭盔,任由雨水從他的發間滑落。
“不!”他也嘶吼道。
“我之所以退出,是因爲我看不到希望!”
“我們當時用了多少種方法?”
“佈置了多少神秘而又邪惡的儀式?”
“可又有什麼用?!”
“那些都是騙子!”
憤恨而消極的語氣讓艾德文一愣,他和拉斐爾德之所以能從小玩到一起,是因爲在他們的成長過程,都被有反基督信仰的家族長輩薰陶過,在一起非常有共同語言。
艾德文回想起了,在過去他們用兔子的屍體,蝙蝠的血液等等進行四處尋找而來的那些神秘儀式的場景。
費勁心力,卻沒有一個儀式能有着其介紹中所寫的那些神秘力量。
拉斐爾德這時候接着說道。
“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我爺爺曾經追隨過的‘啓示錄之獸’嗎?”
“666之獸—阿萊斯特˙克勞利嗎?”
這個大名鼎鼎的人物,艾德爾怎麼可能不知道,幾乎每一個瞭解過一些近代神秘學的人,都知道,那個號稱被元首盜取了‘卐’字秘密的男人。
艾德爾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
“是他,我在我爺爺的遺物中,發現了他的骨灰埋葬地點!”
什麼!艾德爾面色大變。不過他很快平靜下來,在他們那個地下神秘學愛好者圈子中,確實曾經有過一段傳言,在阿萊斯特˙克勞利死去後,曾囑咐當時他最忠誠的追隨者,將自己的死後的骨灰寄往美國的信息。
被這個驚悚的消息震驚的艾德文滿臉猙獰,緊握着拉斐爾德的雙肩,雙臂上甚至泛起了青筋。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拉斐爾德!!!!”
對於這位被評爲近代以來最爲邪惡和恐怖的神秘學者,神秘而又邪惡的路西法教領袖。
對於崇拜死亡重金屬和神秘學的他來說,就是心目中聖徒一般的存在!
看見面前好友那激動的樣子。
拉斐爾德冷靜下來,但嘴角帶着一絲陰森,附耳過去,說道。
“走吧!我們到了地方再說!”
拉斐爾德那陰冷的語氣,在瞬間便將艾德文火熱而激動的心情澆了一盆冷水,他看了看拉斐爾德那陰沉的眼神,不知怎麼的,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再次上路的他們,僅僅用了十幾分鍾,便到達了目的地。
一個外表破敗的荒野小教堂樹立在筆直的郊區主幹道旁,整個風格和周圍的環境對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就是這裡。”
拉斐爾德感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此時的拉斐爾德,皮膚已經變得如同石灰石一樣的蒼白。
“走吧!”
拉斐爾德的聲音中帶着說不出的狂熱。
看見面前的整個人似乎散發着不詳黑氣的拉斐爾德,艾德文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跟了上去。
教堂的內部,四處是倒立的十字架,牆壁上,則畫滿了種種黑彌撒的壁畫。
“哈!哈!哈!”
站在教堂的大廳中,看到面前的這個,頂部有一個帶有逆十字和蛇骨灰盒的黑色核桃木棺材。
拉斐爾德忽然瘋狂的大笑道。
“就是這裡!遺物中的那張《法之書》殘頁中記載的地方。”
其實,在剛見到這郊區主幹道旁邊的詭異教堂時,艾德文的雙腿已經在開始寒顫起來,用天朝位面的比喻,艾德文就是典型的“葉公好龍”!崇拜邪惡神秘學的他,真的見到面前着怪異而靈異場景,心中無盡的恐懼涌上心頭。他的表現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知道的越多,面對靈異時,就越不堪一擊。
他呆滯的看着眼前的拉斐爾德不停的從隨身攜帶的包裹裡,拿出蛤蟆的屍體,蝙蝠的牙齒,和一把剔骨刀,背對着他,發出瘋狂的笑聲。
“你,你究竟怎麼做什麼?”
他很想衝上去,制止拉斐爾德準備做的一切,但是,身體卻在強烈的恐懼下,一動也不能動。
“我?呵呵。”
拉斐爾德轉過身來,此時他眼中的瞳子已經完全變成腐朽的綠色。
帶着詭異的笑容,拖着鋒利的剔骨刀,緩緩走到了艾德文的面前。
“爲了教團領袖的復活,作爲一個忠實的地下神秘學教徒,你應該有了被犧牲的準備,不是嗎?”
在拉斐爾德那腐朽的目光下,艾德文的面部表情慢慢從純粹的恐懼,轉變成帶有一絲異樣的虔誠和聖潔。
“你準備好了?”拉斐爾德詭異的溫和聲音響起,誘惑而邪意精神波動劇烈的向四周擴散。
此時已經被拉斐爾德散發的邪惡精神波動洗腦的艾德文,並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虔誠的跪在地面,閉上雙眼,吟唱着二戰時期銀星會那邪惡的頌歌。
“哦,我的父—路西法啊!
瘋狂和糜爛簇擁着您。
理智的叛逆跟從與您。
復仇的力量,自由的鮮血。
我向您虔誠的敬禮!
讓我向你獻祭罪惡
致以時間最狂熱的信念!
···”
看到面前的這一幕,拉斐爾德的滿意的點了點頭。
右手,舉起了鋒利的剔骨刀······
“轟!”
外界烏雲中,一道又一道的雷霆不停的炸響。
教堂中,伴隨着雷霆炸響的節奏,一片又一片飛濺的鮮血,灑落在覈桃木棺材上。
棺材頂部的骨灰盒,散發出血腥的血光,······
就在發生這件驚動整個弗羅裡達州的教堂碎屍案半個月後。
倫敦東部平民區的一個地下酒吧裡。
灰色的渾濁煙霧和斑斕的鐳射燈,將這個昏暗的地下室弄的喧囂不堪。
前方的數個微型舞臺上,關在鐵籠子裡的妖嬈軀體不停的晃動着。
迷亂的黑暗重金屬音樂中,架子鼓的節奏震耳欲聾。
一位衣着純黑色金絲邊兜帽教士服的,看上去像是牧師的老年人,坐在角落的卡座中,低調的品着面前的一杯血腥瑪麗。
不一會兒,穿着與老年牧師一樣款式,只是沒有金邊的教士服的青年人,穿過在舞池瘋狂扭動身體的無數男女,來到的老牧師旁邊。
“尊敬的克勞利領袖,本地的教徒們,已經在虔誠的等待着您的接見。”
老年的牧師站起身。
“走吧!拉斐爾德,如果他們夠虔誠的話,我將會親自爲他們洗禮。”
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時期,接着吩咐道。
“現在外界基督的力量又強大起來了。阿萊斯特˙克勞利這個名字還是不要使用吧!”
“你以後就稱呼我爲拉斯姆森·安德森吧!”
說完,他便緩步前走去。
那純黑色的教士服上,逆十字圖標和胸口的山羊徽章在這片混亂的空間中,散發着褻瀆的綠光。
··········
迄今已有9個世紀的牛津大學,是漫威電影世界中,地球上現存第二古老的大學。
牛津大學中央圖書館。
頭頂有着一束挺立金色呆毛的美麗少女,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部古老的拉丁文書籍。
“阿爾託莉雅,你在看什麼呢?”
同樣是一頭絢麗金髮,但是身材卻更加高挑和妖嬈的女子,優雅的坐到了呆毛少女旁邊。
用纖細的肩膀拱了拱身邊發呆的少女。
呆萌的少女驚嚇的轉過頭,看到是旁邊的高挑女子,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赫爾加姐姐,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她將那本書推倒赫爾加面前。
純牛皮紙的封面上,《石中劍》三個拉丁文詞,出現在赫爾加眼前······(偶爾還是求點推薦票,收藏,打賞啥的吧,尤其是推薦票,感覺好少啊,先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