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無意，軟劍無常，重劍無鋒，木劍無儔，無劍無招……真想活在那個時代，見識一下獨孤求敗前輩的風采啊！”
風清揚長嘆一聲，感覺自己活錯了時代。
隨後，他才道：“如此說來，這獨孤九劍那是前輩在利劍之境創造出來的劍法，而你這神劍訣，是那位燕南天前輩，在獨孤前輩的影響下，修煉到重劍境界後，創造出來的劍法？”
周明點頭：“正是如此。”
燕南天和獨孤求敗，顯然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不過雁南天的創造者，也就是古龍大俠，卻是受到了獨孤求敗的影響。
獨孤求敗一出，劍道五境的理論可以說是震驚天下，尤其是第五個境界‘無劍勝有劍’讓諸多武俠作者歎服，效仿。
古龍大俠也是深受影響，創造出了諸多無劍無招的強者。
西門吹雪，謝曉峰，方寶玉的劍法，都是沒有什麼劍招，平平無奇的一劍用出，威力卻是驚天動地。
而葉孤城除了天外飛仙這一招之外，其他的招數，也都沒有名字，甚至連劍法的名字都沒有。
人家燕南天，雖然施展起來也沒有什麼招數，但好歹還有一個‘神劍訣’的名字。
所以說，燕南天創造神劍訣是受到獨孤求敗的影響，理論上也是說得通的。
沒毛病！
“難怪你的劍法施展出來，我竟然無法破解。唉，獨孤前輩的獨孤九劍，在我手中，算是明珠蒙塵了。換做獨孤前輩本人，想必是能破你這劍法的。”
周明沒有說話。
像風清揚這種江湖人，都非常重視先輩和傳承，用什麼武功跟人打架打輸了，都會說不是武功不強，而是自己不行。
他自己修煉獨孤九劍，周明用的卻是神劍訣，然而他的獨孤九劍卻破不了神劍訣，自然不能說是獨孤九劍不行，只能說自己不行。
周明沒有跟他爭論。
爭論不同作品之中人物的戰力，本就是十分無聊的事情。
況且還會得罪人。
他幹嘛要爭論這種事情？
“你剛纔說，華山派要沒了，是什麼意思？你要對華山派動手？”
話都說到這裡，估計也打不起來了，風清揚就直接開口問道。
周明搖搖頭，道：“風老前輩久居山林，恐怕不知道，嵩山派左冷禪要召開五嶽大會，重組五嶽。以他的野心，這所謂的重組，絕不可能是數十年前那樣的五嶽聯盟，而是真正的五嶽並派，合做一門。他若是成功了，這華山派自然是沒了。”
風清揚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之前還以爲周明要對華山派動手，沒想到只是左冷禪那邊有了行動。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太過擔心。
他這些天雖然離開了思過崖，但還時常會去看幾眼，清楚嶽不羣每天在那裡練的是什麼東西。
以現在嶽不羣的武功，左冷禪的陰謀恐怕不會得逞。
“原來只是左冷禪要動手，呵呵，聽你剛纔的語氣，好像是你要動手。”
本來是準備我自己動手的，但誰知道從你這裡獲得了先天無相指劍啊！
周明忙道：“在下前來尋找前輩，便是爲了與前輩切磋，尋求武功上的進步。只是看前輩的態度，始終不願動手，纔有此一說。”
風清揚眼神一凝，道：“如果我不配合的話，你會不會對華山派動手？”
周明笑道：“那是當然的了。”
“哈哈，年輕的時候，常有人說我是武癡，劍癡，但與你一比，我卻還差着。你這種強行逼迫別人配合你練功的行爲，簡直就是武魔，劍魔！”
“正與邪，仙與魔，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一個名頭罷了。那麼請問，風老前輩願不願意配合呢？”
風清揚道：“好，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神劍決的風采吧！”
當下手中長劍一擡，卻是主動開始攻擊周明。
之前周明講述獨孤求敗的故事，延長了不少時間，兩人又交談一段，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
風清揚着長劍一擡，便立刻觸發了周明的bug技能，讓周明再一次得到了先天無相劍指，使得這個技能等級直接升了一級。
周明心頭暗喜，連忙舉劍反擊。
這一夜之後，周明便在風清揚的居所附近建造了一間木屋，將武當的空間座標取消，設置在這間木屋之中。
每天除了去嵩山找左冷禪刷技能之外，其他的時間，周明全用在和風清揚對戰上。
風清揚自從幾十年前銷聲匿跡，隱居在華山思過崖後，人生除了武功之外，便沒有了其他的追求。
少年時，他就是武癡，劍癡，經過這幾十年，不說由癡成魔，但對於武功的追求，卻已經化作了他的執念。
周明身上的數種劍法，無論哪一種，都精妙絕倫，用出一兩招出來，都讓風清揚癡迷。
看起來是周明強行要求風清揚配合自己練劍，但實際上從第二天開始，風清揚就已經很主動了。
幾天之後，周明感覺自己有點想當然了。
前面說過，不斷觸發獲得同樣的技能，可以使已獲得的技能升級，但這並不是如同遊戲一般，消耗技能書升級，而是存在原理。
Bug觸發之後，周明獲得的技能，將會以無窮信息的形式存在於他的腦海之中，他記憶吸收下來一部分之後，再次觸發，出現的信息則會是他之前沒有吸收領悟的部分，其中還包括一些其他修煉者，修煉同樣技能的感悟和經驗。
如此，周明在那十分鐘之內，就好像是有諸多高手醍醐灌頂，強行將自己的修煉感悟灌輸到他的腦海之中。
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周明能夠吸收感悟，將這些信息化作自己的東西。
然而，在先天無相劍指上面，周明遇到了難題。
這一門武功，自己雖然學會了，但卻用不出來。
這就導致他對於這個技能沒有親身經歷，吸收感悟速度大大降低。
如果按照現在的吸收速度來看，恐怕直到兩個月後，他都不一定能夠學會破體無形劍氣，更不用說將破體無形劍氣領悟到第三重境界。
“我必須要想一個辦法……先天境界，打通天地橋，吸收和利用天地自然的力量……諸天萬界，能夠利用天地力量的方式數之不盡，我雖然武功境界沒到，但我的精神力量已經可以做到透體而出，能不能使用精神力直接引導和天地自然的力量呢？又或者，可以嘗試一下魔法體系的冥想之法？”
星夜之下，風清揚早已經回到自己的木屋休息，周明也隨之回到了自己建立的小屋，卻是在思考如何吸收天地之力。
最簡單的辦法，自然就是按照武學境界的推進，疏通渾身經脈，打通天地之橋，進入武學中的先天境界。
不過，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對武學的領悟，還有內力真氣的積攢。
若論武學領悟，周明自問不低。
但要說內力真氣，或者說是能量的積攢，就有一些少了。
目前他體內的能量，並不足以疏通渾身經脈，更別說什麼天地之橋。
只能從別的方面想辦法了。
據說具備修仙資質的人，哪怕沒有什麼先天境界，也可以直接吸收天地靈氣。
但很顯然，周明並不是這種人。
所幸在現實世界，匯聚了各種力量體系的知識，其中魔法體系，只要精神力足夠，就可以通過冥想法吸收天地之力，並不需要打通什麼天地橋。
周明之前並沒有學過冥想法，但是技能‘地獄火·審判之眼’自帶一套冥想法，他可以用這一套冥想法代替。
唯一的問題就是，地獄火自帶的冥想法，只能從地獄汲取地獄火的力量。
“總好過沒有啊……”
周明盤坐在木屋之中，閉上雙眼，以地獄火冥想法冥想。
漸漸的，那來自地獄的火焰之力浮現，乃是一片暗紅之色。
周明將其引導進自己身體的經脈之中，隨即輕輕的擡手，手指指向上方。
好幾分鐘之後，便看見一道暗紅色的劍氣突兀的從他手指上冒出來，瞬間穿透了木屋的屋頂，飛向高空之中。
周明睜眼一看，屋頂被戳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破洞，而那劍氣，卻已經飛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他揉了揉手臂，運轉羅摩內功，演化出生機勃勃的真氣，覆蓋在手臂上。
“地獄火的力量威力太大了，哪怕我小心翼翼的操控着這些力量，依舊是灼傷了經脈。這樣的話，使用的時候就必須要小心。而且，爲了剛纔那一擊，我足足冥想了半個小時。也就是說，半個小時，纔有一擊之力，而這一擊，還需要好幾分鐘的前搖……缺點太多了，必須要改善……”
周明再次閉上眼睛，從腦海中無數的記憶和知識裡面，尋找解決辦法。
轉過天來，他用這個問題諮詢風清揚。
但風清揚雖然是成名幾十年的武林高手，卻一直侷限在這個世界之內，只想到一種辦法來解決周明的問題。
練體！
修煉那種極爲高深，可以將經脈一同淬鍊的強大武功。
但是那樣一來，身體防禦力不可避免的會大幅度提升。
因此周明直接放棄了這辦法，另想他策。
一晃眼，時間又過去了十天。
嵩山，左冷禪雙手寒氣森森，猛然拍在周明胸口，凜冽的寒氣一種特殊的技巧，直接被探入周明體內。
【你受到左冷禪的技能‘寒冰真氣’威脅，威脅度：中！】
【技能觸發成功！】
【你獲得技能‘明玉功’，限時十分鐘！】
明玉功……
好像是出自《絕代雙驕》之中，邀月宮主的武功。
“好傢伙，左冷禪跟絕代雙驕有緣啊，嵩山劍法讓我拿到了神劍訣，寒冰真氣讓我拿到了明玉功，剛好是絕代雙驕裡面兩大絕世高手燕南天和邀月宮主的武功！”
更讓周明興奮的是，明玉功乃是一門內功心法，不僅積攢內力的速度極快，其中還記載了突破先天的辦法。
明玉功一共九層，其中第六層若是能夠練成，便能突破先天。
後面的七八九層，都是必須要達到先天境界才能修煉。
這一功法的出現，讓周明苦惱的問題一下子得到了解決。
既然地獄火用起來實在太費勁，一不小心還會傷到自己，那就乾脆不用，自己突破先天，吸收天地力量，不就可以用上先天無相指劍了嗎？
話雖如此，但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絕大多數的功法，第一層到最高層之間，只有內力積攢速度的差距，並不能代表其他，更與武力，境界無關。
有一個人，資質駑鈍，一輩子只將功法修煉到第一層，一天能夠積攢一點內力，但是修煉了六十年，他就有六十年功力。
而另一個人，資質極佳，一下子把功法修煉到第十層，一天能夠積攢十點內力，修煉一年，就相當於有了十年功力。
這兩個人對打，那毫無疑問就是擁有六十年功力的人獲勝。
當然，這裡說的是大多數功法，還有一些功法格外的神奇，領悟到了，境界也就到了，武力也會隨之提高。
只是明玉功並不是那一類功法。
周明才練了這麼一段時間的武功，就算通過開掛的方式，把明玉功練到第九層，也只是內力的積攢速度比較快罷了，甚至可能因爲自身原因，七八九層都無法修煉。
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辦法。
周明有心想要快點回去研究，但眼前還站着左冷禪，以後也還需要左冷禪幫忙刷技能等級，便道：“嗯，不錯，看來我教給你的技巧你已經融會貫通了。以後與人對戰，以你的寒冰真氣，加上大嵩陽神掌，配合這種技巧，只怕輕輕拍人一掌，便可以將人凍成冰棍。”
左冷禪忙道：“還要多謝公子傳授此等高深武功技巧。”
“謝就不用說了，明天就是五嶽大會，你可要好好配合。”
“自然！”
“其他的話我也不用多說，此事不僅是爲了我，也是爲了你的大業。回去好好準備吧，下午不用來找我練功了。”
周明說着，轉身直接離去，尋到一個偏僻地方後，打開傳送門，回到了華山，找到了風清揚。
“風老前輩，我想到辦法！”
風清揚聞言一愣：“什麼辦法？”
“突破先天！”
“哈哈哈，說的簡單。小子，你恐怕不知道，江湖武林，各大門派，都是一直在走下坡路。當年曾出現獨孤求敗這樣的前輩，後來又燕南天那般存在，但至此往後，強者卻是越來越少。
兩宋時期，先天境界，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在當前，卻是傳說之中的境界，甚至能突破先天的方法，也早已經遺失。哪怕是少林武當，卻也只有一部分記載，沒有完整的辦法，想突破先天，何其之難！”
周明笑道：“可是，我已經找到了突破先天的辦法。”
當即，就把明玉功之中，關於突破先天的秘密，告知風清揚。
風清揚越聽越激動，聽到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五心朝天，體內真氣流動。
居然是想要直接利用明玉功之中的辦法，突破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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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風清揚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但在即將達到頂點的時候，卻突然中斷，落了下來。
“唉，終究是失敗了。”
周明忙問道：“失敗了，爲何失敗？”
風清揚絲毫不隱瞞，道：“突破先天，一來需要對於武學的感悟，二來便是需要疏通體內經脈，打通天地之橋。前面一個條件我已完成，但是後面一個條件，我的內力真氣，卻有些不足。”
他打了個比方。
經脈和那天地之橋，就好比是一條道路，長滿雜草，遍地亂石，可以走，但肯定走得很慢。
想要將其疏通，就必須要除掉雜草，清理亂石，將這條崎嶇的道路化作平坦大道。
人的內力真氣，就好比是水，在功法的作用下，凝聚成浪潮，或者是高壓水槍，將這些雜草，亂石沖掉。
所以想要突破先天，渾厚的真氣積累是必須要有的。
風清揚雖然說修煉了幾十年，但內力真氣的積累，卻並沒有達到先天標準。
因爲他乃是華山劍宗之人。
從古到今，武力值是不斷降低的，在笑傲江湖的時代，一個武林高手甚至可以沒有內力，沒有真氣，只要練好招式，一樣可以在江湖上揚名。
最好的例子就是主角令狐沖。
原著中一段劇情，令狐沖渾身內力盡散，一點功力都沒有了，卻硬是憑藉着獨孤九劍的劍招，打敗了多位江湖一流高手。
在這樣的時代下，許多江湖人都產生了一個疑問。
是招式更重要，還是內力修爲更加重要呢？
華山一派，也因此產生矛盾，分成了劍氣兩宗，劍宗認爲招式更加重要，華山弟子應該勤練招式，少練甚至是不練內功。
而氣宗則認爲內力真氣纔是根本，華山弟子應該勤練內功，招式學會便可以了。
兩宗理念不合，由此出現了華山著名的劍氣之爭。
也正是因爲這一場劍氣之爭，使得曾經的江湖一流大派，淪落到現在的大貓小貓三兩隻。
風清揚正是華山劍宗一派，不注重內力修爲，只注重劍招。
因此他幾十年修煉下來，武學領悟是足夠了，真氣反而不夠，才導致他現在突破先天失敗。
“看來，當年的劍宗前輩……都錯了……”
風清揚仰天長嘆一聲，一時間心情激盪。
自己若是信服氣宗那一套道理，數十年積累下來，真氣是肯定足夠，那麼此刻，自己便能順利的突破先天，不會因爲真氣的存儲量，而被攔在先天的大門檻前面！
周明沒注意風清揚的心情，還是不斷的思考自己的問題。
“風老前輩，你覺得我現在能不能突破先天呢？”
風清揚又是一愣，緊接着便搖頭，道：“你的武學領悟夠了，但是真氣實在太少了。不說打通天地之橋時最重要，也最困難的任督二脈，便是其他的經脈，也有好幾條是你現在的真氣無法打通。”
周明笑道：“我的真氣不行，但是，我體內還有其他力量！”
“你是說……你那什麼地獄火？”
周明點頭。
地獄火的力量，雖然分量少，但威力遠遠超過真氣。
不就是修路嘛？
水不夠，我直接搬一輛推土機，什麼雜草亂石，全都給推開。
這條路，一樣能修好！
風清揚沉思良久，道：“可行……但是，你體內那股力量實在太過可怕，就算能夠將你的經脈打通，過程之中卻還是會損傷經脈，甚至一不小心，還會直接燒斷你的經脈，實在太過危險了。
況且，就算成功了，你的真氣不夠，恐怕會是有史以來，最弱的一個先天了。”
周明道：“那無所謂，最弱便最弱吧，能突破先天便好。”
“可是經脈灼傷問題……”
“放心吧，我有辦法解決！”
周明笑着，便轉身回去自己的木屋，開始嘗試突破。
地獄火的力量果然可怕，周明近乎全力的包裹，操控，但那暗紅色的灼熱所過之處，經脈必定被灼傷。
不過，原本並不暢通的經脈，也在地獄火的灼熱之下，變成通天坦途。
一個小時之後，周明便已經用地獄火打通了全身經脈，僅剩下任督二脈。
他也知道這兩條經脈的重要性，便暫停行動，休息幾個小時，同時運轉羅摩內功，修復被灼燒的經脈。
別說經脈損傷，就算是手斷了，腿斷了，使用生殘補缺的羅摩內功，也一樣能夠恢復過來。
更何況是區區經脈損傷！
哪怕在此期間，出現了羅摩內功不足以修復的暗傷，周明也可以在回去主神空間後，直接使用治療模板，花費積分修復！
有這兩樣兜底，周明纔會毫不猶豫地使用地獄火之力。
否則的話，他怎麼會爲了這一時之利，讓自己體內經脈受損呢？
要知道，經脈損傷之後，影響的可是整個未來啊！
不過，全身經脈被灼傷的傷害還真是不低，僅憑羅摩內功，恐怕需要好一段時間的修復，短短几個小時，也就是讓經脈不那麼疼罷了。
接着，周明感覺差不多了，便調動地獄火的力量，直奔先天之前最後的關卡，也就是任督二脈而去！
這兩條經脈的疏通難度，大大超過了其他所有經脈，但在地獄火的可怕威力面前，卻依舊算不得什麼。
任督二脈很快被周明疏通。
一瞬間，周明好似闖入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花草樹木……
四周的一切一切，好像都與之前完全不同。
流動的風，漂浮的雲，生長的樹，沉寂的土地……好像都有一股力量存在。
周明心中一動，這天地萬物之中存在的力量，隱約被他引動，向自己的身軀而來。
不過終究是剛剛突破的先天境界，周明的這一嘗試失敗了。
他絲毫不氣餒，慢慢的嘗試，如此數十次之後，終於成功將四周自然之力，引入一絲到體內，與自己體內的能量融合，化作一種全新的能量。
便是先天境界所特有的先天真氣！
只是……
感知到自己體內能量的存儲量，周明不禁苦笑。
“這麼點能量，就算全部與天地自然之力融合，也衍生不了多少先天真氣……果然，取巧的代價就是實力跟不上。風清揚說的倒對，我恐怕真的是有史以來最弱先天了。”
不過這個問題，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能量不夠，慢慢積攢唄。
境界突破到先天，他就可以使用先天無相指劍了。
周明離開木屋，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個地方，雙指並起，先天真氣沿着經脈來到指尖，猛然化作一道尖銳劍氣，噴發而出。
銳利的劍氣，瞬間穿透面前五六棵大樹，直到第七棵，才被攔下。
中間大約有十五六米的距離，每一棵樹上，都有一個拳頭大小坑洞。
先天無相指劍能從手足經脈發出劍氣，因此衍生出了五變招數，四手一足。
以小拇指發出的劍氣，輕柔飄忽，變化莫測，便是柔劍。
以無名指凝聚而成的劍氣團，彈指發出，急勁靈巧，便是彈劍。
以大拇指發出，劍氣霸道無雙，威力絕倫，便是霸劍。
以食指中指合併發出，則融合了霸劍和柔劍的優點，剛柔並濟，乃是正劍。
以腳趾發出，腳生劍氣，殺傷力遠超尋常腿功，更是能腳踩劍氣，御空而行，乃是趾劍。
若將此功夫修煉到頂峰，那麼這先天劍氣便自然流轉，生生不息，覆蓋全身，既是攻擊無雙，也是防禦無敵，便是萬劍歸位！
此後更進一步，便是那破體無形劍氣了。
周明施展的這一招，便是所謂的‘正劍’。
不過，相比較這一招式，他更關心的是另一點。
雙指並立，依舊指着剛纔的位置，周明閉上眼睛，體內地獄火的力量緩緩被引導到手臂之上，凝聚在雙指之上。
下一瞬間，一道暗紅色的劍氣從雙指破除，瞬間飛入到面前的樹中。
一棵大樹，中間直接被炸出一個直徑四五十釐米的大洞，大洞之外，所有的木頭都被焚燒成漆黑的木炭，被風一吹，一顆顆大樹都直接倒地。
一棵，兩棵，三棵……
周明驚訝的發現，這使用地獄火射出的劍氣，居然直接射到了五十多米外，中間所有的大樹都被烈火燒斷。
而在五十多米外，最後被射中的，並不是一棵樹，而是一顆巨石。
但在這地獄火之下，卻直接化作齏粉。
更可怕的是，這一過程並沒有什麼驚天大爆炸，而是無聲無息。
若是周明不到前面看看，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那一刻巨石的變化。
“這威力……遠遠超過先天真氣！但哪怕我已經達到先天境界，想要用出這一招也需要一分半時間，還是不太方便。不過，如果用來偷襲，效果倒是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