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秦明月出手3059
天空,就在黑水軍團帶着夜幕黑水離開時分,衆多的花瓣紛紛墜落,恍然間便是鋪滿了擂臺,如一地的碎紅。
嗖嗖,兩下之後,卻是火焰天先行落下,擂臺至此也都是體無完膚,一個巨大窟窿的兩邊對峙着兩人,東邊是一個女子,一身紫衣,手握仙劍,紫芒綻放,那就是紫雪琴,嘴角帶着血跡,如花的臉上平添了幾分的嬌媚。
齊若水站着,在他身後,段峰等一干弟子都是手握兵器,蠢蠢欲動,只有他的站立才威懾着衆人,“大師兄,還是救師尊要緊?”齊若水安靜地伸手製止了。
“師兄,你要是怕死,我和四弟去。”
“三弟,入了九峰我還沒有怕死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後面還有重頭戲,我們等待一下再說,”他說的不無道理,“鈞天宮其它四位宮主都沒有回來,火焰天既然敢來,那麼他身後必定是有雄兵百萬的跟誰,還有當年同時背叛神族的另外一個宮主還沒有出現,北極寒光也沒有現身,這一切他的鎮定使得神族恢復了幾許往日的威嚴,畢竟有他們在,神族還可以有捲土重來的第二次機會。”
“師兄,師尊的性命你不顧了嗎?”
“三弟,我顧忌的是神族的以後?倘若我們出手,魔族大舉進攻時分,我們只有束手就擒的分?神族的未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必須保全?”
“師兄,你?”
“三弟,有任何的閃失,過後我一人承擔?”齊若水說着,看着前方一直未出手的那個黑衣人。
“唉,”段峰長嘆一聲,默然不語。
擂臺上,紫雪琴許久未動,而火焰天卻是眉心一動,那團火焰標誌更是耀眼,看來他的殺機一動,單憑這個紫雪琴很是難以對付,就在此時,一聲輕呵後一人飛到紫雪琴的身旁,那人正是陽天宮的墨含情。
“火焰天,要動紫雪琴一下,從我身上踏過去。”
火焰天收回流光赤霞劍,心中大怒,剛剛自己的至愛卻在這裡慘死,此刻他的女兒卻來作亂,殊不知道這個女兒到底是誰的?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於是右手反伸,一團紫氣開始凝結,驀然那團紫氣越來越大,瞬間圍着他的手掌化作一個光環,懸着的同時那個光環開始冒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就像一道彩虹圍繞着他。
“曾經的神族,今日的殺伐之地,報上名來,讓我的七層七色誅仙陣來取你狗命?”
“陽天宮墨含情。”
“好,我成全你。”
火焰天一說,手一動,那團火便是衝她飛去,墨含情剛剛落定,還未收心那團火已經飛到,紫雪琴冷眼一掃,琴心劍擊出,叮咚一聲,墨含情還是倒飛而去,連同那個紫雪琴也是往後倒退着。
“去死吧!”火焰天凌空而起,從天空往下再次擊出七層七色誅仙陣,那道七色的光芒驟然加快速度,如同閃電般妖冶。
臺下齊若水連同衆多神族之人都是目瞪口呆,不知所謂,而臺上的袁傲天,神族幾大宮主這樣的一等一的高手都是臉色突變。
“當年火焰天盜走《天山烈焰圖譜》,這秘籍修煉分爲四層:第一層是天火綿綿、第二層是地火綿綿、第三層是烈火綿綿,而最厲害的就是第四層,七層七色誅仙陣的七色火焰。”此刻公然使出,可見他心中的仇恨有多麼的大和深。
狂風紛亂而起,紫雪琴和墨含情無力反抗,而墨含情就在紫雪琴跌落的同時 飛身迎上那團烈火,勢必要救下她。
烈火焚身,是唯一的結果。
生死之間,神族已經一個宮主殞命,三個宮主中毒,看來神族必定還要遭受劫難的。臺上的方雨澤看着起身營救紫雪琴的墨含情,卻是一句話:“飛蛾撲火,不自量力。”
誅天神墨已經翩然而出,然而對於這麼一個久經沙場的宿將,還是很稚嫩的。
生死無常,只在一瞬間,然而七層七色誅仙陣的火色還是滾落下來,向着墨含情極力的飛去,“今天所有的玄天宮弟子必須爲雲孤月賠命,你也不列外。納命來吧!”
火色越來越近,到頭來便是急速飛下,“墨師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雪兒,你不能死,明月還在等着你呢?”
“明月,”紫雪琴嘟囔一聲,手中的劍跌落在一旁,她焉能忘記,在幽冥海谷底,在秦明月大戰受傷時分,是她自己出手傷了他,導致他被神族擒獲,關押在雲河囚牢,說起來,自己最愛的人卻是自己出手重傷,雖然是爲了救自己的母親,可是這份情也太重了,救了一個人,卻讓自己心愛的人送命,何嘗不是一種罪過,這一份的委屈和苦澀都是默默地埋在心底,埋在心底,無從翻開。這一個時刻卻被翻開,她只是流着淚道:“明月,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我這就用命來尋你?”
口中嘟囔着,卻是衝着那七層七色誅仙陣飛去,風急速飛起,將紫雪琴的衣衫竟是往後吹起,而紫雪琴手中的琴心劍已經往下跌落而去。
火焰天見她受困,意識地收一下手,將那七層七色誅仙陣的光芒導向一邊,隨後單腳伸出對着紫雪琴凌空踹去。
“雪兒,”避開攻擊的墨含情喊着,飛身而起,欲去迎接火焰天的攻擊,他知道,剛纔火焰天爲了雲孤月放棄對他們致命的一擊,但是這次,一旦擊中紫雪琴,她定無生還的可能。
“放開她。”
驟然的一聲暴喝,如同雷聲滾滾,響徹蒼穹,回眸處那個九龍石柱都開始閃耀着光芒。
火焰天此時腳上帶着紅芒,畫着半圓形的弧線往前擊向起身營救雪兒的墨含情,暴喝之後一道五色的圓環也硬是迎上去,生生地將那隻腳接下。
轟。
火焰天倒飛而回,而這邊空中,一個黑衣人抱着紫雪琴緩緩下落,凝視中,紫雪琴柔柔一聲“明月,”眼中帶着幾許的傷感,幾許的心痛,幾許的安慰。
齊若水看着,嘴中嘟囔道:“沒有死就好,沒有死就好,神族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就在二人飄落擂臺時分,墨含情急急的走來,揉着眼睛嘴脣嘟囔着卻許久沒有說出一個字。
“師姐,我是你的九弟——明月。”說過,便是跪了下去。
墨含情扶起他,擦擦他的眼淚道:“好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二姐,你過得好嗎?”
“好,好?唉,光我們倆說話了,雪兒,還是你說吧?”
紫雪兒望着秦明月,只是張開嘴道:“我……。”
只此一字,秦明月背對着她卻伸手製止了,“往日的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傷害了神族任何一人?但是今天誰要膽敢傷害我的二師姐,膽敢傷害我陽天宮任何的人,我秦明月一定不會放過他,就是追到莽荒,誅殺三界,我也在不惜。”
鏗鏘言語如一滴滴的鮮血,留在了衆人的心頭。
紫雪琴聽到這些的言語,知道明月還在爲那件事情耿耿於懷,她自己又何嘗不知,這件事情對秦明月的傷害太大了。
從初吻到初戀,從烈焰聖湖之行的每一次的保護,那份愛,那份執着,是不用解釋的。
烈焰聖湖之後,爲了她,秦明月不惜承擔着神族叛徒的名義帶她遠走幽冥海尋找幽冥聖水,在北海之戰,他宗門七萬兄弟爲她而殞命,在玄武島,毒王十八騎爲了她損失了四人,更兼毒王宗外宗宗主文森慘死,爲了她秦明月在幽冥海谷底和紅頭白蛇,秦力,秦三胖,蒼天鶴對決,可是最關鍵的時刻自己卻出手重傷了他,使得他被神族囚禁。
一切都在她的心中留下一個個陰影,讓她揹負着這些在這個世界流淌和苟活。
臺上,方雨澤雙手緊緊地握着椅子靠,她焉能看不出,此刻秦明月的出手不止是爲了這個墨含情,更重要的是爲了那個紫雪琴,那個傷害他的紫雪琴,狠命的抓痕中,椅子靠轟然斷裂,“少主,注意自己的形象,你可是秦宮主的未婚妻。那些所謂的兒女情長還是放下吧!”
方雨澤哼了一聲,胸口還是起伏着,看着這一切,牙齒咬的緊緊的。
“秦明月?看你的道法有幾分九天陰陽訣的架勢?”
“你就是南極烈焰,火焰天。”
“不錯。”
“好,很爽快,北極寒光呢?我倒想問問,明月村123口人的性命到底是不是和你們有關?”
“秦明月,你和我一樣都是神族的叛徒,即使我告訴了你事情的真相,你又能耐我何?”
“人命的交易豈可兒戲,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留下你的頭顱來祭奠我們明月村。”
“憑你,連自己的仙器都保護不好,你又能怎麼樣?”
“好,那就道法見高低?”
對峙之中,“噗通、噗通”兩聲,循聲望去,卻見擂臺之上滾落着兩個人頭,齊若水一看,不禁啞然失色,連同虛縹緲看後都是嘟囔着:“天要亡我神族,亡我神族啊?”
唯有段峰嘟囔道:“昊天宮冷師叔,幽天宮蘇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