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要是不說,朱璃還感覺不到,她全部的感覺都是剛纔溺水的殘念。根本沒空想別的。可現在朱雀這麼一說,她低頭一看,嚇得立刻跳了起來:“你渾蛋!流氓!臭不要臉的。老不死的臭男人……”
朱雀以往也知這個妞不似他之前的那幾個宿主文雅,雖也天真可愛,但有時候的習性實在是讓人無法恭維。看毛片,h漫,喝酒,和男人肆無忌憚的打鬧……都已經是滿身都是臭毛病了,如今倒好。連三字經都會背了。大凡這世上凡是能罵男人的詞,她全招呼給他了。
好吧!
你罵?我就認!
所以,朱雀往後退了幾步,好整以暇的找了個池中有坐石的地方,坐了下來,兩隻雄健的臂膀展在石側之上。原本凹凸不平的石塊在接觸到他的皮膚後,頓時便象那些汁水濺過的一樣,炙出一個凹陷來。幾下微微滑動,就是一個最適宜的靠背出來了。朱雀放展雙腿,將自己盡數投入池中浸泡休養。然後……看那邊還在罵人的女孩,調戲:“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料的。不錯啊,大雖然不算大,但也算合適了。”
“你……你個……”朱璃還是想罵。可是……那家夥把自己藏在水裡好好的樣子。實在是看得可恨。罵人還是其次,先找個地方把自己也藏在水裡纔是正經。這水色如此硃紅,往裡一藏,還看得見什麼?
朱璃這樣想,便挑了一處離朱雀最遠的地方尋摸,看看池下有無石塊可坐。卻不想,她的腳才碰到一塊彷彿是石頭的東西后,卻是一股極冷的陰氣,嗖的一下便竄了進來。
啊!腳一下子便抽起筋來了。朱璃咬牙忍住,可實在疼痛。站都站不穩了。只好去扶旁邊的石塊,卻不想。一摸之下,又是一股陰氣竄入體內,痛得立時便摔了下去。
眼看便要再度嗆水,可在她還未真正跌倒之時,那邊離了她好幾米的朱雀卻是一瞬閃到了她的旁邊,雙臂一展,便已經將她抱進了懷裡。一個轉身,坐在了池中石塊,然後,將懷裡羞成一團的小丫頭緊緊的抱在了懷裡。閉目運功,一團先天火氣自掌心噴出,左手掌心撫在了她抽搐的左肩,而右手則已然握住了其足心。兩股熱氣同時逼進,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那抽筋般鑽心入骨的疼痛便不見了……
朱璃委屈得要死,彆扭的扭開臉,不想理他。
卻聽這人長長嘆了一口氣:“就沒見過你這般缺心眼的。到了從未見過之地,便要行事,也好歹先問清楚此地有何禁忌,你能掌握多少?可你呢,一字不問,就只管胡來。這是我如今傷勢已經愈了些,若是我連自保也不能,你這是要活活痛死在此地不成?”
“那還不是你壞?要是你不帶我來這裡,哪裡會有這種事?”居然還想賴在她身上?朱璃打死也不服。
可她才說完,就讓朱雀狠狠一巴掌拍在臀上。又氣又羞,就要和他打起來。可她這種四肢不勤的傢伙哪裡會是神君的對手,朱雀臂中微微一用勁,便把她抱得動彈不得。甚至貼得他懷裡更緊了些。朱璃氣不過雙臂受制,就用貼着他的右指使勁撓他。可只才撓了兩下,便聽得朱雀似乎痛苦般的哼了一聲……
那種……不是……太純情的哼!
讓朱璃一下子就明白她撓到哪兒了。她的右手……在他的小腹上,那豈不是……
一根那啥的東西一跳一跳的在她的股下作遂……朱璃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嚇得再是一動不敢動,臉都不敢擡。渾身縮在一起,象個鵪鶉一樣。
朱雀氣得失笑,伸手去撫她的臉頰:“怕了?”
你個老流氓!
朱璃不敢說話了,可腹誹卻是無虞。她不知朱雀早已經恢復了那樣的神力,只是一直未告她罷了。而她不知,朱雀也假裝不知。以前他總是喜歡猜盡世間一切人鬼心計,可如今……配合得她玩耍,卻也是極好的。於是,便佯裝了模樣去親親她的耳垂,左手挽着她的雙臂不便行動,可右手卻是自在。從她的臉頰自下,滑過頸側,揉捏肩頭,然後是長長的手臂。自上而下,行至指間後,又自下而上反轉回來。再慢慢向下……
朱璃嚇得更加不敢動,就怕一個動作激得這傢伙狂性大發,把她就地正法了。她可不想在這裡地方玩那個!
只是可惜……太過不純情的思緒讓朱雀一字不差的全權體悟,原來只是逗弄她的心思,卻因爲這孩子腦袋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鏡頭……變了。
他撫上了她的那兩團軟玉,嚇得朱璃眼淚一下子掉下來了。
她想哭,卻突然被擡起了下巴,深深的吻住……
不同於上次抽魂的吻法。這次的吻充滿着原始的野性的攻擊!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攻擊,一個男人想要她的女人時的吻法。
朱璃經歷過這樣的情事,她和陶亦飛在一起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時刻。那個人在開始的一年裡還是個翩翩君子,可在後來……卻幾乎時時刻刻要化身爲狼。他總是想要她,而她卻是無論如何不想走過那條線。偶爾的激情因爲那樣的堅持變成了一種應付!她幾乎是時時刻刻要小心,不要着了他的道。而現在……
朱雀的吻,讓她幾乎以爲他便在這裡要了她。可是……
沒有!
他沒有一點點要進入她身體的意思。
只是……渴望她……
是的,一種渴望!他渴望着擁有她,卻又自制的不想傷害她。這種矛盾讓他難過得渾身全是滾滾的大汗,朱璃心裡發軟。可就在此時,朱雀卻是突然在她的脖項處……重重的咬下一口……
血、出來了。
她的生命、又象曾經的那樣開始流失。
朱璃的眼前開始迷乎,她閉上眼睛,不想看眼前發生的一切。而她的心,卻開始一點點的涼。原來,他帶她來這裡,並不是爲了佔她便宜,而是爲了要療傷麼?最新式的治療手段?而她……不過是治療他舊疾的傷藥、血袋。
心,一點點的涼了下去。
血、越流越多。呆縱雜亡。
可奇怪的是:這次朱璃卻沒有一點點想暈的意思。
是的,她有一點的飄忽,可神智和感覺依然存在。她感覺得到朱雀在抱着她,緊緊的抱着她。她聽得到他喉間吞嚥她血液的咕咚聲!她感覺得到他的右手安慰性的輕輕的摸她的後背。更感覺得到……在他吃飽喝盡後,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舔軾着她頸邊的傷口。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時,前心和後背同時被一對掌心掩蓋,然後兩股澎湃的熱力呼嘯着般的衝進了她的體內……
撞得她有點疼!可疼痛之外,更多的則是一種……帶着顫慄的激情。那種着純陽性的熱焰從她的心口涌入,狂放着不羈着,不顧一切的沖刷着她所有的肌體和血脈。沖刷時,是疼。可沖刷過,卻是肌理間一種嘗過天下美味般的熱切渴求。
她的身體想要他的熱力!
迫切得讓她幾乎開始顫抖。她不自覺的開始去纏他。用她所有的肢體去纏繞着他!就象藤蘿之於大樹一般,緊緊的纏繞,吸盡所有的養份……
她知道那樣不好,那樣的動作太過曖昧。
可她的身體被那樣的熱力餵養得已經瘋狂,她想要他,就是想要他。哪怕熱力仍然源源不斷的進入,可她的皮膚肌理卻是渴求無比的想挨蹭着任何一點可作安慰的存在。
甚至於……她開始感覺到他頸側血脈的跳動。那一絲從那裡獨有的,散發出的血香!讓朱璃突然感覺到飢渴,她好想咬他一口,她想象他咬她時那樣咬他,然後吸光他的血……
可是:“不能!寶貝,你現在還不能咬我。否則會燙死你的。乖!再等一段時間,一定讓你咬。現在咬了,你會死的。乖,再忍忍……”
朱雀在哄她!可此時此刻的朱璃卻已經象是吸過毒品,正在犯癮的癮君子一樣。她的內心聽到他的話,知道不能咬。可是:“我好難受!我好難受!朱雀,我要你的血,我要你的血,給我,給我,我受不了了。”他的熱力,已經沖刷了她所有的肌理和筋脈。餵飽了它們的皮膚不再渴求,可她的骨髓卻開始發癢。那種癢在骨頭的酥麻讓朱璃簡直無法忍耐。
她就和一個癮君子一樣,對抱着她的男人又抓又撓,又踢又打。身體不斷的起伏,那時而親密而時疏的接觸,折磨得朱雀也簡直快瘋了。他和她之間,一絲不擋。他要她,隨時完全可以。他甚至只需要調整一下角度就可以衝進她的身體裡。享受着那讓凡間男女永世沉淪也無法擺脫的極致快感。
可……可若是那樣,他帶她來此時的最大目的便會功虧一簣。
他要的是,讓她陪他萬年!而不是此刻一時一地的歡愉。
所以,哪怕再難,他也需得忍。
所以,朱雀將她摟了更緊,緊得幾乎貼進他的骨頭裡,然後……在她耳邊呢喃:“寶貝,你要實在難受了,便……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