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搖搖頭,說:“算了,你既然不知道,就回去吧。”
餘生更是爲了自己沒能幫上先王而感到愧疚,誠惶誠恐地退了出去。他剛離開不久,阿瑤就坐到子良的身旁問他:“怎麼突然想起要你之前的兵器了你現在的身子也不能再上陣殺敵了,可不要逞強。”
子良點點頭,看看窗外已經升到半空的月亮,說道:“找不到便找不到吧,我不過是見這些日子阿盤的武藝越來越精進,但是還缺件趁手的兵刃,就想起先前我用的那柄戰斧來了。想來他用正合適,這才問起來。”
阿瑤低頭笑了笑,說:“還勞你惦記着,阿盤不拘什麼給他一件就好了,還偏偏用你的他哪裡就使得上這麼好的東西了”
“你不知道,”子良搖搖頭,說,“前幾夜裡出來,正見阿盤在庭院中演練武藝,很不錯呢我忍不住上前說了幾句,還真是大不一樣。不過三言兩語的功夫,阿盤就明白了。長此以往,阿盤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真有這麼厲害”阿瑤聽了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接着點點頭說,“還真是應該好好謝謝阿夢姑娘,要是沒有她的夢魂花,阿盤也不會有今天”
子良點點頭,說:“好,戰斧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去慢慢尋找吧。”
話說餘生離開了青玄宮忙着回去到商王那裡回話,子昭早已回到自己的寢殿,可還在琢磨這幾日的政務,手裡也握着些竹簡不肯放。
餘生進來參見了,回話道:“回稟王上,小人已經將寶刀奉於先王了。”
子昭點點頭,也沒有擡頭看他,隨口問了一句:“先王可還喜歡”
“回王上,先王只是揮了揮,就收了,也沒有多說什麼。”餘生如實回稟,可是卻猶豫着沒有把子良問起戰斧的事情說出來。
子昭覺得他言語有異,擡起頭瞧了餘生一眼,又問他:“先王還有什麼事說嗎不必這樣吞吞吐吐的,都說了吧”
“呃,王上恕罪先王問起他先前的兵器來,小人着實不知,只好照實回稟了。”餘生連忙趴在地上不敢擡頭說話。
子昭聽了放下手中的竹簡,走了出來,又問:“先王沒說要他的兵器做什麼”
“先王說,不過是想尋回來留個念想罷了。”餘生連忙回話。
子昭點點頭,說:“這戰斧是尋回來了,因着一直怕王兄看見心裡不痛快,所以是予一直收着。現在既然王兄想要,那便送了回去。”接着他又對餘生說,“你去後面庫房中取了送到王兄那裡吧。”
餘生趕快答應了,起身便要離開去庫房。剛邁出兩三步,就被子良叫住了:“算了,不要去了。予親自去取了送到王兄那裡,也好和他說說話。”
子昭想想,一是王兄想找回戰斧,必定是有緣由的,自己過去也好問問;二來這土方的事情,與兄長商議一番,看看他有什麼看法。他自己走到庫房裡,取下一直好好掛在牆上的戰斧,隕金製成的斧頭還如新的一樣閃閃發亮,那斧柄敲上去叮噹作響,十足剛硬。子昭嘆了口氣,將斧收了起來,便帶了三兩個親隨去青玄宮了。
他剛到青玄宮,就見子良正在庭院中與回來的阿盤演武,子昭也一時心喜,忙着走了過去。子良見他過來,笑道:“你來的正好快來與阿盤喂喂招,他這幾日進益了不少啊”
“哦果然”子昭聽了也是一奇,不免擡頭打量站在庭院中的阿盤,雖然自己給他賜了名姓,也算是軍中的人了。只是不知道這甘盤到底如何,可還當得起一員大將今日聽到王兄這樣說,他更起了惜才之意,忙點頭,說:“既然王兄說了,我就陪着走幾下。”
甘盤連忙跪倒:“微臣不敢,王上貴重,萬一有所損傷,可不是我的罪過”
聽他這話說的頭頭是道,還真是聰慧了不少,和之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子昭瞧着笑了笑,搖頭說:“無妨,不過過過招,又怎麼能傷到哪裡”
“可不是”子良也忙着勸,“再說阿盤你不過進益了些,比着王上,還是差很多的你是傷不了他的”
甘盤還是猶豫不決,子昭卻已經手癢,自從自己成爲王上之後,甚少與人動手。就算是動手了,別人也多有顧忌,不肯出全力。他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把自己的外袍也脫了,還真是想要好好打一場的樣子。
“來吧”子昭已經在場中站定,伸手向甘盤請道。
甘盤忙抱拳道:“還請王上手下留情”也都擺好架勢不敢先出手。兩人這樣在庭院中對峙,子昭自從與丹羽結靈印後,內力大漲,雖然這樣站着不動,可是氣勢卻着實迫人。甘盤越來越緊張,一直都在忍耐,可終究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氣,揉身攻了過去。
“好”子昭讚歎道,身子往左一避,閃開了他的攻擊,轉身用後肘輕輕撞了一下。甘盤悶哼了一聲,就地一滾又站了起來。
子昭微微一笑,點點頭,這甘盤果然不像以前只有一身蠻力,也懂得進退了。他揮拳一擊,喝道:“可看清了我可出招了”拳風朝着甘盤的面門掃了過去,他硬生生朝後避開,只見子昭變拳爲掌,又斜斜順勢向甘盤胸口拍去。看着輕飄飄沒有一點力道,可是甘盤卻覺得氣悶異常,幾乎出不上氣來了。這時他什麼也顧不上了,忙拼命伸手到胸前格擋,同時用力大吼一聲:“嗬”
但是甘盤這一擋並沒有真正攔下子昭的攻勢,雖然他的手掌沒有真的拍上自己的胸口,可是這股力道,卻讓甘盤連着後退了七八步。可這麼一來,甘盤不服輸的那股勁卻被激發了出來,他脖子一梗,瞪圓了眼睛:“不行再來”
“好這纔對”子昭笑着點頭,剛纔那兩三招還真是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