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教主準備還鄉了;他在客棧對衆人說:“本教主即日返鄉,小哥哥馮雲妹你帶三十個兄弟陪我一道回鄉。今我家中村子很小,只有二十幾戶;基本上都沾親帶故。大災之年,可能家家斷糧;這樣吧,先到善韋人米鋪購一千斤大米,一百斤菜油;五十斤鹽帶回村裡。分發給各戶暫渡難關。”
他又問馮雲妹:“妹妹,兄弟們中誰是獵戶?”
雲妹回答道:“教主,有十來個兄弟呢。”
教主說:“好,返鄉時把他們都帶上,順路打點野味給家中父老鄉親們,他們災年沒吃過肉了……”
上午九點,在鎖雲鎮會同客棧裡。風雲教主和教徒們吃罷早飯,教主趙季塵告別大員外和瑪麗等帶着馮雲妹和三十個弟兄;趕着裝滿糧油鹽的兩輛大車徒步返鄉了……
他們走出鎖雲鎮東南轉向北,一路走來;歡聲笑語!
每個人心中都特別高興。因爲他們自跟着大當家參加風雲教幾天來,寸功未立;人人都被封爲大小首領,個個先得賞銀一百銀。教主爲人仗義、豪爽!又有洋人支持。嘿嘿!風雲聖教將來前程似錦,我們跟着教主就要大富大貴了……
他們一行人走到北山腳下,教主說:“停下休息。”
衆人停下後,教主從懷裡掏出一把烏亮的西洋短槍來,又走到大車上拎邊一隻布袋;對衆人說:“誰會打槍?”
教徒內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獵戶說:“教主,我從小十二歲就上山打獵;這西洋短槍我會使。”
教主說:“你帶十個兄弟上山和我們順道走,我們在山下;你們在山上。這口袋裡有一百發子彈打到大獵物就下山和我們匯合,快去吧。”
教徒十一個人帶着隨身的刀劍,舉着西洋手槍上了山……
趙教主和馮雲妹帶着二十個教徒在山下向北緩緩走着……
今天他們運氣真好!不到一個時辰,打獵的擡着兩頭野豬,拎着一些野兔興高彩烈地走下山來……
他們一行人很快來到了風雲教主趙天星(字季塵)窮秀才的小山村。
當一行人進入這二十幾戶人家的小村村口時,幾個正在玩耍的孩童看見了他們;一個十來歲的男孩起頭喊道:“病秀才、瘋死人趕考回來了。”
一個女童連忙向村西頭趙家跑去……
一會功夫,全村幾十號人都出來了;他們象看怪物一樣地望着白衣、白鞋,散着頭髮走在最前面的窮秀才趙季塵。他們不知道這個次次落弟,回回昏睡不醒;被人拖回來的窮秀才怎麼會好好自已回來?他們做夢他想不到這個四十歲的窮秀才已經腰纏萬貫,不久將成風雲天朝的天子。
趙季塵的堂客與他同年同歲,是離趙家七八里一個小村裡窮木工的女兒。大字不識一個,十九歲嫁到趙家;和窮秀才相守了二十一年,沒給趙家添一男半女。男人上廣州府趕考是考一次病一百天,她又要伺候年邁的婆婆;又要照看昏睡的秀才,這二十一年的歲月今年就要熬出頭了!
堂客一聽小女童訴說也慌裡失張地從屋裡跑到路上,與她的窮秀才正好相遇。
這個四十歲從未出過大山的鄉下女人,面對眼前的丈夫風度翩翩、神彩奕奕真有點認不出來,望着笑迷迷的秀才半晌說不出話來。
窮秀才開口對堂客說道:“婆娘,相公我回來了,你在家受苦了。”
馮雲妹一看這個一臉菜色的中年鄉下女人是教主的堂客,忙領着二十個教徒跪倒在地;齊口說道:“給教母請安了。”
堂客望着跪在她面前的二十來個佰生人不知如何是好?
教主對衆教徒說:“都是兄弟姐妹,不要苟禮了,快起來進屋坐吧……”
這時的趙家前後六七間半石半草的屋院內外擠滿了左鄰右舍,男女老幼都來了,今個的趙家真是熱鬧啊!
季塵對兩個遠房的堂兄天剛、天勤說:“二位堂兄、弟這次去廣州趕考不弟後,又發病了。是外國洋神父救醒了我;上帝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現在我信仰上帝了!我現在是信仰上帝的風雲教主。大災之年,上帝派我回家鄉來救鄉親們了。”
二位遠房堂兄也好生奇怪,堂弟天星(字季塵)怎麼突然象換了個人似的?好象還發了橫財?
天剛對季塵說:“堂弟啊,你去趕考後的一個多月,村裡餓死幾個了。你在外面發了大財,快救救鄉親們吧。”
風雲教主對堂哥說:“快到大車上把糧、油、鹽卸下來,村裡所有人家都發幾十斤。把野豬、野兔殺了,做成菜,今天中飯全村都到院場上;我要招待鄉親們飽攴一頓……”
風雲教主趙季塵吃罷中飯,帶了些香燭來到父母墳頭;爲二老上香燒了紙錢。當紙錢剛點上火,馮雲妹和跟去的教徒們大驚失色,他們只見墳頭前的火焰越竄越高,黑煙化成白煙;白煙匯成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向藍天騰空而去……
衆人連連稱奇!對教主更加敬仰!
風雲教主趙季塵心裡明白:“吾乃西方靈虎投胎轉世,今祖墳冒青煙,我的天子大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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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風雲教堂初立 春秋大夢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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