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教堂諜影---神父

馬修斯神父和另外幾個風雲教主趙季塵的洋朋友,陪着身心疲憊的聖子走出了廣州知府;在府前大街上叫了幾輛馬車。衆人默默無語上了車,瑪麗扶着聖子哥哥上了馬車;對車伕叫了聲:去北門教堂……

這天晚上,廣州北門的基督教堂燈火閃亮,大廳內莊重肅靜;高高的燭臺上點着巨大的白燭,燭光映照巨大聖母像下、坐在圈椅裡的天之嬌子、風雲教主趙季塵。他高高在上!對面坐在大廳地上的馬修斯神父和七位上午一齊隨聖子去廣州知府大堂的外國朋友,瑪麗和幾個修女們也坐在他們身後的地上。

所有人都無比傷感!

在這即將離別的晚上,是萬能的上帝、慈樣的聖母,受難的基督將這八個國家教民的心緊緊連在一起,他們就搞不明白爲什麼擁有億萬兩黃金白銀、擁有數百萬平方公里的大清道光皇帝,怎忍心讓中國南部兩省的百萬民衆連續幾個月斷糧斷藥、屍橫遍野?

聖子哥哥應天而出,獨木難撐大船。他不顧家鄉父老還在飢病之中,在這廣州賑災多日;已經爲你皇帝掙了面子。我們洋人靈魂交給上帝,聖子是上帝的心肝寶貝。我們將一如既往地支持聖子事業!

馬修斯神父望了望一直沉默無語的聖子和衆人,開口說道:“主啊!保佑聖子哥哥平安回到家鄉,阿門!”

他一邊用手划着十字架一邊用狼眼死盯着衆人,一聲高一聲狠狠說道:“各位女士、先生們!今晚我當着聖子哥哥敞開心扉,你們和我一樣來到大清王朝,這皇帝統治的怎麼樣?”

“大家都知道,風雲聖教將來必定是受萬民仰望的旗子。以上帝天命、聖子哥哥才華定能在短期內吸收萬民教衆,廣州賑災已是很好的反映!要成天業,必先……”

艦長接着說:“神父,我們都是上帝的孩子。只要聖子哥哥在一定適當時期起事,我可以代表這八個國家教民首先向大清王朝發難。以我大英帝國女王名義對中國宣戰!”

“今天上午,這個小小的兩廣總督競敢叫聖子哥哥向他下跪,他把我們這八國教民臉往哪擱?各位,我的倡儀如何?”

美國記者這時陰陽怪氣地煽動說:“中國有句古話: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大清王朝總督今日先是給大家難堪了,後來又用酒席來糊弄我們,把我們八國人當成什麼沒吃過喝過的叫花子了。”

“等聖子哥哥表示想回家鄉,這狗官說得人模狗樣地充起正人君子,他不想想兩廣還有多少災民。這樣吧,聖子哥哥一動手,我同意艦長倡議,給大清來點毒的玩藝?這毒的就是--”

俄羅斯艦長立馬跳起來大叫:“一齊動手開戰!”

衆人一聽哈哈大笑……

意大利船王、千萬富翁邊笑邊說:“不就是玩錢嗎?小意思,炮彈儘管放,最好能轟到道光頭上,哈哈。”

風雲教主、聖子趙季塵這時也來了精神!

他刷地站起來,伸開雙臂、仰起蒼白的長臉;高喊:“上帝、我的父親!聖母、親愛的媽媽。耶酥、我苦難的兄弟。我就要回我的山裡了,我對大清王朝已經失望!”

“一八四零年正月十五元宵佳節,子夜時分在八國教友支持下、在八國聯軍配合下;以風雲教三聲:天主保佑、阿門爲號!風起雲涌席捲中華大地,拯救黎民百姓!”

“親愛的八國教友們,以上帝、聖母、聖子之名義宣誓,十字軍來年東征,鐵血中原;實爲無奈之舉!萬千人頭落地,爲了新生!不遺餘力、前赴後繼、協同謀事、共展鴻圖大業。保佑我等成功吧,阿門!”

馬修斯這時高喊:“瑪麗,拿酒來……”

當夜裡十二點,瑪麗伏侍聖子趙季塵睡下後;馬修斯到屋內對瑪麗輕聲說:“你派修女們去教堂外放出風聲,讓人都知道聖子明天返鄉。你去通知張知府,早上聖子九點出發。”

四月十日早上八點整,基督教堂的鐘聲敲響了。整個北門大街上也不知來了多少人,人們翅首企盼着風雲教主、聖子趙季塵從教堂出來。教堂內外擠滿了風雲教徒,他們聽到鐘聲響過;隨着風雲教主趙季塵開始對着聖母像和十字架下的耶酥主啊!主啊地禱告起來……

八點三十分,風雲教主在張知府派來的四個差役,穆總兵點來的二十個親兵護衛下。在瑪麗修女的陪同下,懷裡揣着一本無限額的外國銀行支票和一本聖經;出了教堂,辭別馬修斯神父和衆位外國教友,坐在一輛大車上開始上路了。

他沒有想到整個大街上全是道別之人,此時真的激動萬分!

走走停停地向大街兩旁人揮手致意!

今日的廣州城是萬人空巷,來春的廣州城將是火光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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