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好,是不能,你小子,你要是敢回去,不但官沒了,老子還要滅了你。”曹凡抽出他身後的鴛鴦刀在假王大力面前晃晃。
蕭琰裝着一副驚惶失措的樣子說:“啊呀,大大人,我不走了還不行嗎,我以後就好好地在這裡做官,做先鋒官,您老叫我幹嘛我就幹嘛,這樣總可以了吧。”
“好啦,這纔是好孩子!”王庭緊走過來拍拍蕭琰的肩膀,“以後啊,你好好地幹,我們水仙花派不會虧待你的,等有合適的,我再給你介紹幾個女朋友,怎麼樣?”
“那好耶好耶,大人,你可不許騙我哦,騙人的是小狗,啊,汪汪。”蕭琰的屁股又被某人蹂躪了一下,不得不學狗叫來掩飾了。
好在某君的狗叫頗爲逼真生動,苗傑等並沒有懷疑,反而是一陣鬨堂大笑。
就這樣,蕭琰成了苗傑手下的一名出色的施工隊長,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吃苦在前,享樂在後,實際上,王大力同志是從來不問享樂的,因爲,他實在是擔心他的小屁屁,傷不起啊。
工程進展得很是順利,順着潮河一路向前開掘,用不了幾天,一條廢棄河道的輪廓便漸漸地顯現了出來。蕭琰暗暗吃驚,呀,這廢棄的河道如果不將上面的淤泥掘開,無論如何是不會被發現的,越是向前開挖,蕭琰對那位平秋月夫人就越是佩服。
在工程開始時,平秋月和王春花就一直在這裡,平秋月隨時勘察地形,不時地改變河道的走向,等到河道的輪廓漸漸地出現的時候,她才長吁了一口氣,她把以後幾天河道的走勢畫了一個圖紙交給王春花後,便帶了幾人去了呼倫湖,那裡正在開挖呼倫湖的大堤,稍一不慎就有可能引起決堤的危險,而這裡河道既明,一切只要按圖紙施工就可以了,所以平秋月便在第一時間趕去了呼倫大堤。
在平秋月走後的第二天,陳殿英領人送來了大量的補給物資,還有好多的牛羊美酒,施工人員當天晚上一齊開懷暢飲,蕭琰趁別人不注意,偷了好多食品,悄悄溜了出來,他被身下面的王雙又捏又揪,知道她這幾天饞蟲爆發,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了。
兩人悄悄地溜到一座小山包上,蕭琰打開食盒,剛從王雙身上跳下,遠遠地忽見一個人影一晃,他這幾天天天騎在王雙身上,王雙雙手一直緊緊地攥着他的雙腳,兩人是一刻不停地進行着龍鳳呈祥的修練,原來是蕭琰在下,氣息由下而上逆流而上,難免受到一些限制,現在變成了王雙在下,氣息反而變得自然流轉,氣息運行的速度竟然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所以,他平日裡手持一把寬柄大揪,一人幹十幾人的活,兀自略有餘暇,曹凡等人看在眼裡,均想,這個傻子,還真有一身蠻力。殊不知,蕭琰只是引動氣息,神識到處,泥土自然便飛了起來,可以說是指哪到哪,而他手中的超級大鍬,不過是裝裝門面而已。
所以,這些天來,明着蕭琰假扮的王大力在出賣他廉價的苦力,實際上是王雙督促蕭琰在持續不斷地修練龍鳳呈祥,經過這些日子的磨練,他們的氣息更加地融洽了,二人有時候甚至想,如果讓自己發動龍鳳呈祥的氣息,可以一鼓作氣地開挖十幾米的河道,而那些民夫們的工作僅僅是幫他們修繕一番而已,但是,二人卻並沒急躁冒進,他們還要觀察苗傑和曹凡的一舉一動,只有等到他們的狐狸尾巴全部顯現的時候,他們纔會真正地出手。
這時,蕭琰無論是目力還是感知能力都遠遠
地超過了一般的強者,所以,當那個人影一閃的時候,蕭琰便鎖定了他行動的軌跡,而且那個人的面目更是清晰地出現在他的神識裡。
那是一個五短身村的人,一身勁裝短打,看着精明強幹,蕭琰卻不認識那人。他和王雙神識相通,“嘿嘿,紅蛐蟮終於出洞了。”
王雙說:“跟上去,前面有一叢灌木,咱們悄悄掩過去,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蕭琰手拉着王雙,身形一閃,便淹沒在灌木叢中,如果現在有人看到,一定會吃驚地發現,蕭琰王雙的身形幾乎到了瞬間就移動到了那裡,也許這就是真正的瞬移吧……
前面那人的身法也是快到了極點,肉眼已經看不到他的一點蹤跡了,蕭琰只能意發丹田,用神識向百米內進行地毯色的搜索,不一會,他驚奇地發現,在他的左側地下,有一個極其微弱的氣息溢出。
“在那裡。”蕭琰的神識一凝,這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瞬間遁形,其修爲之高,只怕還要在那個黑鷹門的洞玄子之上。
絕世強者忽然在這裡出現,蕭琰確是始料所不及,他暗暗用神識詢問王雙,“雙兒,看來這傢伙很是刺手,我們要不要離遠點,我怕萬一暴露了,很麻煩的。”
王雙拉着蕭琰的手暗暗使勁,那意思是,“靜觀其變!”
蕭琰明白,王雙是讓自己先潛伏下來,如果對方有所知覺,自己再行離開也不算遲。他果然屏息斂氣,把氣息凝成一線,對準了下面那氣息的源頭,這正是他近日領悟的如玉的無形斬的枝法,不過是純以術法的真元來摧動,所以完全是無色無相,即使對方的修爲遠比他高,要想發現,也極不容易。
啊哈,原來無形斬還有這樣的妙用啊,王雙的神識明顯地把驚奇傳給了蕭琰。
蕭琰暗暗發笑,輕輕捏了王雙小手一下,那意思是,要淡定!
王雙小手一甩,輕輕哼了一聲,很是不屑。
蕭琰也就不爲己甚,無形斬的真元到處,感覺下面那人正綣縮在一個極小的地下洞穴中,那裡只有一個極小的通道通向外面,一般人很難進去,也幸好那人的身材矮小,所以才能藏身其中。那個通道的出口,正好是在蕭琰王雙二人隱身的灌木叢後,難怪那人只一閃身就失去了蹤影,原來,他是從地道口鑽到了地下,這樣看來,這傢伙的修爲也不見得是如何如何的厲害了。這樣一想,他不由略略放下心來。
正在這時,忽見工地的方向出現了一絲波動,蕭琰暗想,該來的終於來了。
那人行動極是迅速,只消片刻,他已經來到了山包上,他站在小山包頂上向四處張望了一會,只見遠處工地上笑語喧譁,他的臉上掠過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他的身形也消失在灌木叢後。
“是曹凡!”蕭琰王雙同時驚訝地想,“怎麼會是他?”但隨即兩人便偷偷地笑了,那個地下秘道很是狹小,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入,也只有曹凡和那人那樣的身材能夠進入了,看來他們這樣也是爲了更好地掩人耳目吧。
曹凡剛進入地下秘道,就聽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鴛鴦刀曹凡,你怎麼纔來呀。”
“錢大人,工地上眼線衆多,我不得不防啊。”曹凡說:“特別是那個鬼不惹於同,他小子好像要和我們決裂。”
那個錢大人冷哼一聲,“什麼,他敢背叛我們老大,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膽啦。”
“我暗暗勸過他兩回,他小子非說什麼,不能
出爾反爾,既然歸順了盤龍水仙,就好好地跟着小主大幹一場,這還不算,他還反過來勸我,索性離開桷樹林,加入盤龍水仙。”曹凡憤憤地說:“我想這傢伙是被水仙花派的假象所矇蔽了,所以纔會說出這等無恥的話。”
“哼,於同,你小子如果膽敢背叛老大,我錢成第一個饒不了你。”錢成恨恨地說:“曹凡,你先說說這些日子你們都幹了啥吧,哼,老大對你們的工作很不滿意。”
曹凡說:“錢大人,這些日子,我們深入了鷹愁崖的各個角落,對裡面的一切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瞭如指掌,你們爲什麼還遲遲不肯動手。”錢成很是惱怒地說。
“錢大人,正因爲我們對那裡瞭如指掌,所以纔會遲遲沒有下手。”曹凡誠惶誠恐地說:“因爲,您不知道,鷹愁崖那裡到處都是龍潭虎穴,稍一不慎,我們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呀。”
“哦,有這麼誇張嗎?”錢成的語氣充滿了不屑。
“錢大人,你是沒有去過,所以自然不會知道那個鷹愁崖是多麼的銅牆鐵壁啊。”曹凡急忙分辨說:“且不說那裡有上萬雄兵,他們分成兩撥,白天農耕,晚上巡邏,鷹愁崖的每個角落每時每刻都在處監控之中,再加上那個牛老大的修爲深不可測,剛開始苗大人提出向他挑戰,就吃了個下馬威。所以啊,這些日子,我們在裡面一直是夾着尾巴做人,只要不被識破就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敢有什麼異動啊。”
“哦,那個鷹愁崖這等厲害呀。”錢成沉吟半晌才說:“還有,那個牛老大的修爲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嗎?”
“是的,最起碼苗大人很明顯的不是他的對手,我看哪,上一次還是他手下留情,要不然苗大人很可能當場就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哦,照你這麼一說,這個牛老大的修爲不是和我們老大有得一拚嗎?”錢成惱怒地說。
“啊,不,不,他怎麼能和我們老大比呢。”曹凡趕緊改口,“不過,他是很厲害的,起碼我估計,合我們四人之力,也未必能夠獲勝,這也是我們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那你們這次讓我來,難道有什麼突破了嗎?”錢成冷冷地說,聽他的口氣,顯然是曹凡等人很是失望。
“是的,大人,這一次,盤龍水仙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來開發這潮河,妄想把呼倫湖水引入大漠深處,我們才抓住了機會。”曹凡忽然壓低了聲音說:“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擺在我們眼前。”
“哦,什麼機會?”錢成也來了興趣。
曹凡卻忽然改變了話題,輕聲地說:“大人,你知道鷹門嗎?”
錢成哼了一聲,“鷹門不是全部加入了水仙花派了嗎,要你在這裡鐃舌。”
“哦,不是,不是,大人,你可知道,鷹門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加入水仙花派的。”曹凡的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是嗎,快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錢成急不可待地問。
蕭琰王雙同時一驚,難道原來鷹門的人出現了叛徒,這,這怎麼可能,陳叔叔他對盤龍水仙可以說是赤膽忠心,他對鷹門的人管理極嚴,怎麼可能會有人出賣盤龍水仙呢。
不等蕭琰王雙發問,錢成竟然比他們更焦急,“快說,究竟是誰,他們能爲我們提供什麼呢?”
曹凡卻不慌不忙地說:“大人,您別急,聽我慢慢地告訴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潛龍勿用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