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這傢伙的笑容有些令人陰森森的,心裡不舒坦,隨即解兵師來到這裡,我們急忙問解兵師,那個老混蛋跟他說了什麼。
解兵師拿出老混蛋給的那本書,然後說道:“他說,書裡夾着一張紙條,然後還給了咱們一顆救命的丹藥,誰要是不行了,快死了,就可以吃這顆藥。”
我們一陣無語,解兵師拿起那本小冊子,實際上就是那個老混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些茅廁裡擦屁股的紙,寫了些字然後釘在一起的。
小冊子裡果真有一張白色的紙條,上面寫着一句話:“小子們,現在我已經走遠了,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會有朋友來找你們的,很多朋友。”
看着這句話,我們一陣奇怪,朋友找我們玩?我們那裡來的那麼多朋友?
正在我們思索的時候,忽然遠方傳來一點響動,隨即我們緊張戒備,小殭屍喝了算卦先生的血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無論怎麼叫都叫不醒,殭屍是不會睡覺的,可是它現在卻真的昏過去了。
辰天機戰力在我們之中最低,此刻抱着小殭屍行動不便,解兵師這混蛋剛剛一記法術用盡全部道行,最後不知道怎麼搞的鬼使神差又是一擊,最後直接昏迷,算卦先生殺那三仙的時候,踹了這傢伙幾腳,才把他踹醒,但是根本不成,他此刻一點法力都沒剩下,體力嚴重透支。
師兄被一指彈的似乎不輕,渾身都疼,此刻就剩下我一個還算是完好無缺,我總覺得不怎麼對勁兒。
哪裡有什麼朋友,算卦先生說三仙的道行最高,先行趕來,後面那些陰陽師和東瀛忍者都將在稍後趕來,現在又留下這麼一張讓人無語的紙條,隨即我就想到了什麼。
果然,遠處腳步聲嘈雜,師兄開七門衝出去,一瞬間竟然看見了遠方兩個衝過來的扶桑死士,他們悄悄的跟過來,怎奈師兄提前察覺,他趕回來這麼一說,我們當即就嚇了一跳。
“事到如今怎麼辦?”我問道。
“我開七門揹着解兵師這個混蛋跑快一些,你和天機換着背小殭屍,咱們爭取早點逃回辰家,在辰家大院裡見面。”
我急忙點點頭,師兄伸出手,叫道:“拿來。”
“什麼?”我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師兄短暫的開七門沒什麼,但是他一旦開七門趕路速度提起來不斷奔跑,最後累到虛脫,足足要大吃一頓、休息幾天才能補回來,上次他就是一個人開了幾門然後去報信,最後沒吃的,餓的淪落到啃樹皮的地步。
給了師兄錢,師兄背起解兵師拔腿就跑,我和辰天機也趕緊拔腿就往前面跑。
“這樣跑下去不行啊,咱們得想個辦法。”辰天機說着話,我不斷思索起來,但是眉頭直皺,我確實沒有一點辦法。
從這裡趕回辰家,沒個四五天是根本不可能的,我會土遁,但是辰天機不會,就算會,對面那些東瀛忍者還有陰陽師也不是覺察不出來,這樣根本不行。
怎麼辦?現在怎麼跑?
我們兩個一愣,看了看這四周的景象,最後猛然想起算卦先生炸開的那個大洞,他炸開大洞引來地下水,底下有水必然就有通道、溶洞什麼的,我們或許可以逃出去,哪怕暫時躲避也是好的。
拿準主意,我們趕緊朝着遠處的洞口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
下墜的一瞬間四周一片黑暗,什麼都聽不見也看不着,似乎過了十來秒了,我們才噗通一聲掉進水裡。
迎面而來刺骨的水流將我們凍的渾身打了個激靈,現在寒冬臘月的,凍死人不償命,此刻冷的我們不斷顫抖,抱着小殭屍凍的哆哆嗦嗦不斷呻吟。
“是非,你在嗎?”
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見,我點點頭,隨即輕聲應了一句,循着聲音,辰天機找到了我,他的手摸在我的脖子上,瞬間冷的我打了個激靈。
那個混蛋算卦先生隨手一揮,就將這地底炸開,把地下水拘了上去,我們還以爲這裡的地下暗河應該離地面並不是很高呢,躲避過那些傢伙的追殺,我們明天白天還能沿着崖壁再爬上去。
可是我錯了,從剛剛掉下來的聲響看來,似乎這裡距離上面的位置至少也有個六七十米高,爬是爬不上去了。
頭頂上忽然有陣陣人聲,上面傳來陣陣火光,有人不斷從上面往下大叫,我一愣,辰天機攥着我的衣領,此刻也不敢再說一句話。
看起來上面的人不在少數,此刻很有可能是懷疑我們下了洞中,拿着火把在照射。
“快跑。”
我輕聲吆喝,拉着辰天機悄悄往後退了幾步,頓時,一道手電光很快照了下來,將我們前面不遠處的水底都照的一清二楚。
這水裡很是清晰,四周的空間大概有兩米左右直徑,洞裡到處都是各種被沖刷的奇形怪狀的石頭,水流淹沒至我們的腰間。
手電光從上面照下來,不斷掃射着,只不過我們此刻離的遠一些,他們在上面只能照射到有限的面積,所以根本找不到我們的蹤跡。
我不禁一愣,剛剛從上面跳下來怎麼沒把我們摔死啊?
手電筒的探照,讓我們看清楚了這裡到洞口的距離,實際上沒有七八十米,三十多米是有的,四周洞壁很光滑,我們是爬不上去了。
心中一陣埋怨,緊接着洞口上方忽然臉盆大小的石頭轟隆隆的從上面砸下,落進水中,濺的我們渾身都是冷水。
打了幾個寒顫,我們強忍着,隨即洞口上纔沒有什麼動靜,手電光消失,上面似乎沒有了人聲,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寂靜,我幻化出上百道符咒出來,所有符咒加在一起的金光將四周照的很亮。
看着洞內的情形,現在我和辰天機沒有辦法,只能順着洞往出去走,看看通向哪裡。
水流清澈,但是冰冷的刺骨,就算是夏天的時候,這樣的地下水那都是冰冷的厲害,更何況現在是冬天,這水就更是生冷的緊了。
不多時,我們渾身被冷水凍的漸漸麻木,最後渾身泛起一陣子火辣辣的疼,順着這股子疼痛,我和辰天機直接往下游而去。
地下暗河越來越深,最後逐漸沒過我們頭頂,我只能和他擡着小殭屍一點一點離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行屍走肉一般的走着,終於,這裡的水流開始向下流動。
順着水潮,轟隆隆一陣我們就被衝出去了不知道多少千米,水流平緩,漸漸的分作幾股,最終我們朝着主脈一點一點往出去走,越到最後水流越少,走到這裡水只有到膝蓋的深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面前一陣光芒出現在眼前,在漆黑的洞中我們經歷的久了,此刻看見外面的光亮頓時大樂,拼命的往出去逃。
終於見到天了,終於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