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我和解兵師一陣欣喜,解兵師說道:“等下咱們看好時間,然後對着那個瘋女人出手,等把那個惡毒女人解決掉,然後我穿上玄天飛甲把那些妖魔引過去,隨後弄死它們。”
我搖搖頭:“這樣太冒險,到時候方圓幾裡都炸了,你怎麼逃出來?我看咱們靜靜的看着就好,羣鬼弄死那個惡毒女人之後自己會回返,咱們趁着它們撤離的時候一邊觀看,見機行事。”
分配好,我們再次沿着打鬥動靜追了出去,幾裡之外,一羣妖魔不斷在四周搜索着,然後其中一個鬼煞一掌擊在一顆大樹上,將那個惡毒女人的式神直接逼了出來。
饒是她排行前十,是牛比到不行的陰陽師,倭寇們還弄了個什麼仙人榜、神人榜,還是給這些妖魔不斷追殺的命。
雛田究子的式神慘叫一聲,隨即再次隱去身形,剎那間消失無蹤,只是周圍早已經讓羣魔包圍,野牛妖的四隻牛蹄不斷在地上踩踏,鼻孔喘着粗氣,飛僵和那隻黃面獠牙無常鬼飛在空中,不斷用鼻子聞着四周的氣味。
還好我們離得遠,此刻看模樣那個惡毒女人應該是幹不過羣魔,無奈逃又逃不出去,更不能放下那些月光精華,現在不斷隱匿身形拖延時間,想等到白天,羣妖不敢出來的時候逃跑。
此刻已經到了後半夜,再有一個多時辰就差不多五更了,到時候陽氣回升,羣魔就不得不退避了,不得不說這混蛋雛田究子打了一手好算盤。
此刻我們有心想要除掉這個女人,但是卻根本沒有辦法動手,我倒是可以用仙人指路直接把這女人打的現形,但是現在我們一出手,也會變成羣魔追殺的對象,而我們又不能這樣做,不然到了最後*裡的大計就要完蛋了。
“陽氣回升,五更之後差不多就是時間了,我剛剛都忘記了去算時間,等會兒地氣迴歸,產生無盡陰氣與陽氣周旋,五更之後陽氣回升根本就不用咱們出手了,*直接炸開,到時候羣魔法力已經降到了最低點,要是恰逢天明,這些妖魔就完蛋了,鬼魂、殭屍直接神形俱滅,妖魔會現形,化作本體,一身法力全部失效。”
我點點頭,這些妖魔也都各自不一樣,一般的鬼魂殭屍是見不得太陽的,而大多數妖怪晚上厲害的魔神似的,但到了白天被陽氣禁封住一身道行,現出原形那就是一隻比尋常動物大上一截的野獸,除非像屍魔、三尸神那樣的玩意兒,或者在陰氣極重的地方,不然根本不可能作祟。
“靜候其變。”
我說着話,然後看着四周圍的打鬥,雛田究子每被發現一次就會被羣魔圍攻,大吐幾口鮮血,她的式神身上氣息越來越多,散發出的妖氣也越來越淡了,此刻她渾身上下都是裂痕,四處都是鮮血。
她再一次選擇隱匿身形,羣魔不斷的呼喊,此刻猶如發瘋,一大片樹林當中,飛僵雙手不斷往石頭裡插,把大石直接碎裂成幾塊,野牛妖用自己鋒利的雙角不斷將樹林裡一顆又一顆大樹撞斷。
三大鬼煞不斷察看着周圍的氣息,更多厲鬼、妖魔不斷吞吐陰氣,將四周的地面凍結,想要以此找出雛田究子的位置。
“轟”
黃面獠牙無常鬼沿着一處地方一掌擊碎大石,找出了雛田究子的藏匿之地,頓時一陣妖氣大盛,無數的法術打了出去,即便雛田究子身法詭異,卻也被打的受傷不輕,連着又咳出三四口鮮血。
她的身影再次消失,她根本就弄不過這些那妖魔,要不是靠那種隱匿的身法早就死了多少次了,羣妖此刻憤怒,到處都是屍吼、鬼哭妖魔嚎叫,天即將亮了,一旦天亮,這個月圓之夜的月光精華作廢,羣妖們這一個月的修煉幾乎就被這個女人給盜去了,也就是說,抓不住這個女的取回那些月之精華,羣魔這個月就白修煉了。
羣魔嚎啕,陣陣陰風鬼哭讓四周的落葉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晶,我和解兵師渾身打顫,凍的不斷哆嗦,最後我們差點生起相擁取暖的主意來。
終於,早已經過了五更,大地上陰氣回落,陽氣上升,一瞬間羣魔的氣勢再次下降幾分,漸漸地,雛田究子真的藏在樹林裡,羣魔再也找不出她的身影。
“嗷”
三個鬼煞一陣怒吼,自己一個月的修煉連帶着自己小弟們的修煉成果就等着這一夜吐納,提煉出更加純潔的月光精華,可是竟然被人直接漁翁得利,它們白忙活一場,丟掉了顏面,此刻怎能不恨。
“轟隆隆”
“咔嚓”
三大鬼煞出手,林中羣魔大吼,一瞬間一片又一片樹木直接被攔腰斬斷,一塊又一塊巨石不斷崩碎,羣魔的怒氣還沒有出完,遠處傳來一陣鳥兒被驚飛的動靜。
那些厲鬼、殭屍首先承受不住奔回*,最後野牛妖等相繼撤退,三大鬼煞不斷哭嚎,在林中氣的三尸神暴跳,最終,天邊泛起一陣魚肚白,三個鬼煞渾身上下被照的一陣血肉腐爛,相繼逃回*,這裡變的安靜下來。
我和師兄他孃的,一晚上差點沒給凍死,羣魔在這裡發泄完了,到處都是倒塌的樹木,毀壞的巨石,林中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羣魔發泄後的遺蹟。
不多時,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女子從遠處一段樹梢上攢下來,跌跌撞撞,抱着一個葫蘆一樣的玩意兒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然後逃跑。
那個葫蘆一樣的玩意兒自然裝的是月光精華了,雛田究子渾身是血不斷逃跑,最終跑到遠處一個密林,實在跑不動了。
解兵師和我用土遁跟在身後,聽着地面上的動靜,解兵師笑聲說道:“她停下來了。”
果不其然,百米之外我們露出一個腦袋出來,雛田究子再也忍不住昏倒在一旁,昏倒的時候手中還死死的攥着一個紫色的小葫蘆。
“咳咳”
她昏迷之中,還不由自主的咳出兩口鮮血,我和解兵師悄悄的摸了上去。
看着這個狠毒的女人此刻落在我們手中,解兵師大罵一句,道:“昨天晚上在門外引誘我,說自己是二十歲的小姑娘,聲音裝的那叫一個嫩啊,混蛋,今天犯在我手裡了。”
解兵師翻起這女的身上衣兜,找出了很多沒用的東西,只是這女的早已經昏迷,什麼都不知道了,忽然,當解兵師看見這女子髮梢末端的白髮,才一聲大叫:“孃的,這傢伙看起來三十歲的模樣,你看,一頭白髮明顯是染黑的,估計真實年齡不在六十歲之下。”
隨即,解兵師一開玄天飛甲,然後抱着昏迷的雛田究子朝着*的方向而去,此刻天色沒有大亮,只是剛剛出了一抹魚肚白,天麻麻亮的時候。
*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牛吼,緊接着不多時,只聽轟隆一聲,猶如天崩地裂的響動傳來。
真的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