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三個女生全都心靈手巧,每個人編的紙袋子都比我們的要美觀好多倍,沁兒卻糾正,說這不叫美觀,叫藝術。
管他孃的什麼藝術,只要能用就行了,三個女生的袋子也全都做好了,跟我們的功能差不多,隨後晴雪和薰兒俏皮的每個人做了一口大缸,薰兒的缸裡面寫着“這口缸裡裝了一條大江。”
“我勒個擦!”師兄看到薰兒寫的那玩意兒就差把眼睛掉出來,但這還遠遠沒完,晴雪那邊的一個紙做成的大缸,也就拳頭大小一個物件兒,上面一行小字寫着“裡面裝着一座大山那麼多的大火”。
我們三個大男人都看的愣了,這真是最毒婦人心吶!
孫師父當初就想到做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和一把弓箭而已,我們做了個口袋就自認爲不得了了,晴雪和沁兒這直接把人嚇尿了。
隨即解兵師爲了挽回我們男人的面子,用五色紙折了一個狗不像狗,獅子不像獅子的玩意兒,在上面寫着“日行一萬里的坐騎”。
看到這混蛋的話,師兄直接用紙裁了一把紙劍,在上面寫道“日行兩萬裡的飛劍”。
我就差發瘋了,看到他們都在寫這些玩意兒,把我給氣的,直接用碗在紙上裁了兩個圈,然後在上面寫上了“哪吒的風火輪”。
“我的個娘啊,是非,你這是要逆天啊!”解兵師看着我說。
“關你屁事,你們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這說的過去嗎?”我反駁道。
一時間我們這裡已經熱鬧到了極點,沁兒她們三個爲了到時候不被暴露,直接做了三件紙衣,在上面寫了好多字,大概意思就是能隱去身形,不被所有的鬼怪發現,然後衣服能大能小,冬暖夏涼,穿在身上還漂亮的不像樣。
隨後師兄和解兵師每個人做了一把大炮,在上面寫上了這個大炮的威力,說是什麼裡面有無數發炮彈,可以不停的打,解兵師這個混蛋更是像樣,直接在大炮上寫了一句,這個大炮沒有重量。
我去你個親舅四姨夫他八大姑的二大爺,尼瑪,你們還敢不敢不這麼賤?這種想法都能想出來?揹着個沒有重量還有無數發炮彈的大炮到了陰陽界一陣亂轟,這也太賤了!
最後或許是我被他們薰陶到了,我們每個人都做了無數厲害的東西,並且沁兒給我做了更多厲害的玩意兒,她說她是按照西洋科學做成的這些玩意兒,威力比解兵師那些圖玩意兒厲害多了。
我們也沒完沒了的做着東西,沁兒給我做了飛機、大炮、坦克還有各種炸彈,爲了更加打擊人,我們還在上面特意描述,裡面的炮彈全都是硃砂炮,這樣就更牛逼了,打鬼一打一個準。
我忽然覺得這次去陰陽界肯定會輕鬆無比,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我們一個個的全都心神愉悅。
準備好一切,我們更是暗中跟蹤了好幾天,在得知那具殭屍皇真的沒有再傷害這些貧苦百姓之後,我們全都釋然了。
我們這些特殊的紙紮放在陰間,肯定是找死,不被閻王爺抓住剝皮都是好的,只不過陰陽界沒有規定,那就正好。
將一切全部準備好,這天下午,我們找了個地方,用紙條寫上孫師父的名字,解兵師還有晴雪她們都是每個人把自己摺好的那一大堆紙紮全部拿出來,然後自己單獨燒掉。
她們更是在一旁放個小紙條,表明這些東西屬於自己,要求孫師父把每個人的物品裝到每個人的那個袋子裡。
一個小小的拳頭大小的紙袋子,裡面能裝下一座山,裝下這些玩意兒當然是綽綽有餘了。
準備好了一切,沁兒更是拿出幾隻鋼筆來吸足了墨水,然後給我們分別派發,這樣到了陰陽界,在紙紮上寫字也方便些。
但是此刻我不禁開始懷疑起來,這樣真的行嗎?別等我們到了下面,再出什麼意外。
畢竟以前我們只是燒過紙錢,師父當初也沒告訴我們這麼多,不過想來孫師父行走陰陽界,我們還是從心裡覺得踏實了一些。
三匹馬,沒辦法,晴雪還有薰兒以及沁兒三個人騎着一匹,畢竟晴雪是個女鬼,沒有重量,解兵師和師兄每個人騎了一匹馬,十分無奈的是,我跟在他們背後,跑出去百十里地,才又買了一匹。
現在這戰火紛飛,牲口之類的東西是越來越難遇到了,我們一路趕往十萬大山,這一去路上就又要漂泊好長的時間。
白日裡還有些陽光,到了晚上就只能露宿在荒野,好在這次有了晴雪這個女鬼,一到了晚上,我們就會找一間破廟,然後在晴雪的鬼遮眼當中,破廟變成了優雅的房間,晚上有晴雪的加持,我們幾乎感受不到寒冷。
只不過這樣一路消耗,晴雪白天就躲在沁兒的香囊裡不怎麼出來了,因爲實在是太累,也太消耗,看着三女跟着我們受苦,我們三個大男人嘴上不說,但還是從心裡覺得自己很沒用。
轉瞬間就到了陰曆十一月末,我們離着十萬大山已經越來越近了,只不過因爲沁兒的長途顛簸我們的腳程放滿了一些,眼看已經快到了貴州地界。
我們也都是緩緩行進着,終於,這一天我們來到了貴州邊界的一個村子,而這裡的人還說着四川話,這裡是兩省交界,住的卻都是漢人和苗人。
“孃的,總算讓我見到一個有活人的村子了。”解兵師說道。
在晴雪的呵斥下,解兵師終於收起了嘴裡的髒話,然後我們一行來到村子裡,村口的位置坐着一位老大爺在裡面曬太陽,這老爺子年歲看起來不下九十,但是身體依舊硬朗。
他操着一口四川方言,衝着我們笑道:“你們這些娃兒是來奏啥子滴啊?”
四川話雖然有些拗口,但還是很好懂的,我們說明了來意,主要是想在他們的村子裡休息兩天,這兩天沁兒和薰兒身體都有些不適,據晴雪說是那兩天來了,不怎麼舒服,尤其不擅長在馬背上顛簸。
解兵師似乎很有經驗,只不過我和師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還真是不怎麼明白,只不過身子不舒服就應該休息,我們一路進到村子裡。
這裡頭都是些石頭房,三三兩兩的能看見一棟土坯房已經算是萬幸了,據說那都是有錢的財主家裡住的。
接待我們的這個老爺子今年已經九十四歲,是這個村子裡輩分最大的老者,幾乎什麼事情都是他說了算。
而今天,老爺子翻着一本皇曆書,竟然是要給一家新死的人去算時辰,看到這老爺子還有這本事,我們也很是好奇,於是就跟了上去。
只是,當我們看到那家人堂屋裡躺着的那具屍體,就登時把我們都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