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課?”我不解的問道。
“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懷孕,什麼結婚之類的事情,現在我告訴你。”沁兒看着我,就像看白癡一樣,然後翻起了白眼。
說完她指向一張圖,然後說:“這個是女生的生理結構圖,然後旁邊這張是男生的,記住,沒嫁人的女生叫做少女或者女生,不要亂叫女人。”
看起來她對於這一點很是惱火,見我茫然的點點頭,沁兒又指了起來:“這裡面就是生你和孕育你的地方,我們叫做子宮,你生產的時候要從這裡面出來,纔算出生。”
我又茫然的點點頭,然後盯着那張男生人體結構圖,看着那個長長的下垂的玩意兒我一愣,怎麼西洋科學這麼先進,連男人的東西都敢畫出來,要是被外面的大傢伙看見,肯定會被人罵死的。
沁兒看見我的眼神,然後指向那副男生人體結構圖,說道:“這個就是你們男生的東西,所謂的碰了就是把這個東西放進女生的這裡,然後女生纔算真的變成女人,這樣纔算碰了,並且纔可能會懷孕,你懂了嗎?”
我搖搖頭,畢竟我是真的什麼都沒懂。
“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沁兒的臉上一臉惱火的表情。
“那個,怎麼把男生的這個放到女生的那個裡面去?”我是真的不知道。
沁兒的俏臉通紅,憋了半天,最終憋出了一句話來:“等你結婚洞房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要是結婚洞房那天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又問道。
我注意到她十根纖細的手指攥成了拳頭,指間微微發白,然後下意識的趕緊閉嘴。
半晌……
她突然忸怩捏捏的看向我:“你老實說,那天晚上你看見了什麼?”
“啊!”我一愣,實在是沒想到她竟然問的這麼直接。
“一定要說嗎?”
“你不說試試看。”她看着我的臉上突然多了一層陰霾。
我趕緊下意識的身子一縮,然後說道:“其實……其實吧,你上半身我壓根沒怎麼看,就是你坐下浴缸的時候我看見一點點,之後就被你壓在裡面了。”
“你看見了哪一點點?”沁兒依舊追問。
“就是有一團毛茸茸的,黑色的……”
她滿腦門都是黑線,然後緊盯着我,就像發了威的母獅子一樣:“還看到了什麼?”
“兩腿中間有一條縫,是粉紅色的。”
沁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然後帶着一絲惱怒:“你還看見什麼?”
“屁股、大腿都看見了。”我照實說着,因爲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她我就直哆嗦。
“然後。”她的指節捏的咔咔作響。
“然後腿好長,好細,還好白。”
“啊?”她臉色一凝,隨即我擺手趕緊解釋。
“不止是腿白,其實身子都是白色的,像和田玉一樣,還有光澤。”我一股腦兒的全部說了出來。
沁兒的臉色已經大變,她看着我此刻像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一樣,那瞬間冰冷的聲音穿透我的耳朵,是那麼的懾人。
她說:“你想死嗎?”
我一愣,才發覺自己早就老臉通紅,只是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片刻之後,她嘆了口氣,然後平靜下來。
“我只是想告訴你,其實你那天晚上並沒有碰到我,最多隻能算是看了兩眼然後有些接觸,所以我不會懷孕,並且你不用害怕我會自殺,三從四德那一套其實我也很厭煩,所以我纔不會那麼蠢的去丟掉自己的性命。”她看着我認真說道。
我沒有說什麼,然後她又看向我:“我知道那個靈兒在你心裡真的很重要,因爲你昨天晚上你吻着我,不時的還在叫着她的名字,上一次我躺在你懷裡,你哭的像個孩子,整日整夜叫着她的名字,還說了很多人和事。”
我依舊沉默,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你們的故事一定不會是你之前給我講的那麼多,甚至你的來歷也很是神秘,尤其還有那一手令我驚訝的本事,在我看來你已經打破了我很多年來對於傳統的認知。”
她看着我,說的是那樣誠懇,那樣鄭重。
“我想聽聽你和她的故事,哪怕是一點一滴,如果你信任我儘可以全部告訴我,甚至是你的故事,我都很喜歡聽。”她看着我突然微微一笑,我下意識的擡起頭,看着她的笑臉,真的讓我又一次想起了靈兒的笑。
“爲什麼?”
“因爲你那天晚上說夢話,說你找到了和靈兒一樣美的笑容,但是我不是她,我想像靈兒一樣的去跟着你一起闖蕩天涯,但是我卻不想做靈兒的替代品,所以我想去了解,哪怕知道你們之間的故事,這個真的很重要,因爲我想在我的心裡也留下一絲她的位置。”
她看着我微微的在笑,不知道爲什麼,我從小時候發大水開始說起,然後說到師父收養,鎮外鬧鬼,最後說到子午山古墓和遇見靈兒之後的點滴相隨,然後說到了師父的死,說到了那天晚上三鬼王它們強迫,我的元神出竅和她相識,一直說到現在,毫無隱瞞。
故事結束了,地上多了滿地的紙巾,溼漉漉的,直到最後紙巾全部用完了,女人的眼淚真是能和海水平齊,多的幾乎都不知道怎麼用了。
果然,那句女人就是水做的話語,簡直就是真理。
“我想好好哭一場。”
“那我走了。”
不等她說完,我趕緊逃離似的從樓上衝下樓梯,隱隱的還能聽見樓上的絲絲哽咽聲,聽在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是我第一次將自己所有的事情,包括心事全部告訴一個人,一個女人,不,一個女生。
緩緩走在街道上,又想到了靈兒的死,我只覺得身旁的一切都已經與我無關,走着走着似乎到了一條死巷子,這裡很是破敗,似乎很久沒有住人了,前面沒有了路,我緩緩轉身,背後三個黑衣人手中拿着東瀛軍刀,一步一步朝着我掠來。
“你們是誰?”
“哈哈哈,小子,咱們又見面了。”背後突然傳來人聲,緊接着一個人從房頂上挑下來,他一身東瀛打扮,腳穿木屐,英俊的臉上潔白無須,看起來比女人都美麗的臉上簡直沒有絲毫血色,看他烏青的眼窩第一眼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傢伙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他的身體虛浮,但是從樓頂往下躍來,卻在最後輕飄飄的落地,毫無疑問,這人是個東瀛術士之流,職業跟我們這些陰陽先生差不多。
陰陽先生是我給自己嚇的定義,畢竟師父他們纔是茅山道士,我們雖然是徒弟,但是連茅山山門都沒回去過,所以我只能算陰陽先生,我可不是什麼道士。
“我聽說你身手不錯?”那人妖豔的身軀站在我面前,舔了舔舌頭,是那麼的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