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弄完咱們抓緊趕路,看起來邪性的很吶!”
師兄說完朝着四周緩緩探着路,解兵師抓過一面的芭蕉葉,那上面露水豐富,讓他狠狠的喝了幾大口。
“真他孃的過癮。”
“不對,你們兩個混蛋,把我帶的現在都跟你們似的說髒話了。”
“我們又沒強迫你。”我嘿嘿一笑。
“就是,你現在明白自己什麼德行了吧?”師兄也在一邊取笑,跟在師兄身後走着,我這心裡陣陣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些。
“呱呱呱”
“大白天的你叫個屁,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轟”
對付烏鴉解兵師有絕招,他一掌轟出去把那顆老樹上的一個枝杈直接從中炸斷,嚇的樹上烏鴉幾聲怪叫,撲騰撲騰的飛走了。
“真晦氣,大白天的碰上烏鴉叫,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兆頭。”師兄罵了一句。
“混蛋,你不是會算卦嗎?算一卦看看。”我看着解兵師,算個吉凶好歹讓我們心安一點,這樣也不錯。
解兵師點點頭,從身邊的小樹上揪下兩片樹葉往地上一扔,看着樹葉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兒然後掉在地上,然後他口中默唸着口訣。
“今夜大……”
“大什麼?”我和師兄趕緊問道。
解兵師突然哭喪着臉搖搖頭,他自己都快哭出來了:“不知道啊,我解卦的本事就學了一半,就只知道這三個字。”
“呸”我和師兄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簡直就是浪費感情。
“你們不用這樣,依我百算百靈的卦象來看,今晚它不是大凶就是大吉!”
我差點沒一口噴到解兵師臉上:“照你這麼算我也會,我能算你老子的妹妹你叫姑姑,你爺爺的姐姐你叫奶奶,你媳婦兒的弟弟你叫小舅子,你們家養了一羣癩蛤蟆,所有的蛤蟆都是兩隻眼睛四條腿,走路會跳,吃飯全都呱呱的叫。”
“滾,說正經的,我就不信今天晚上咱們能大吉嘍,大吉這玩意兒還需要算嗎?”解兵師說道。
“是啊,那今天晚上不就是大凶?”師兄剛問了一句,然後就聽前面轟隆的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麼東西給垮塌了。
“孃的,這裡原本有座橋,可千萬別是吊橋給垮塌了。”
師兄說完發了瘋似的往前面跑,果然,跑出去個一二百米,他站在一條大河之上看着下面湍急的河水不停的發呆。
我們也急忙從後面趕上來,看了一眼面前的景象也都嚇了一跳,我心說那隻烏鴉真不是蓋的,這一叫我們的黴運就來了。
面前是一條近二十米長的大河,河裡水流湍急,看着水的流速估計扔個石頭下去都能讓衝出去十幾裡地。
“咚”
一聲沉悶的響聲,解兵師抱了一個比他自己都大的石頭隔着十多米從我們面前扔下,那河裡只是發出這樣一聲沉悶的響聲,連個水花都沒濺。
“這得多深啊!”
我看着面前的大河一愣,這河上原本是有一座吊橋的,看我們這邊的痕跡,似乎是固定吊橋的鐵樁斷了,這吊橋更是年久失修,直接就掉進河裡讓水給沖走了。
“現在怎麼辦?”解兵師看着我和師兄問道。
“不知道,只好翻山越嶺的到處瞎折騰,看看能不能去上游找另外一條橋然後過橋再說。”
師兄說完領着我們往河水上游的方向尋覓,往上面走就得再穿過那樣的深山老林,我們緩緩跟在師兄身後,這老林裡的樹木粗壯,老樹盤虯,全部長的奇形怪狀的,老遠望去就好像一羣成了精的老妖怪一樣虎視眈眈的正盯着我們,十分的飢渴難耐。
無奈,現在的地步輪不到我們再做別的選擇了,跟着師兄在老林裡四處穿梭,當然我們一直是沿着河邊走的。
眼見天色漸漸暗下,太陽西去,終於我們也找到了上游的一座吊橋,這次我們也都是有些害怕了,看着這年久失修的大橋,還有上面那滿是鐵鏽的鐵索和發黑的繩體,我就怕這橋承受不住我們幾個人的重量,突然掉下去。
再一聯想到那會兒解兵師扔下去的那個大石頭我更是心裡噗通噗通的亂跳,橋要是真的斷了我們掉下去估計連個水花都濺不出來,就得去見閻王。
“還是一個個的過去吧。”師兄說道。
說完師兄率先做了個表率,一腳踏上了這吊橋之上,只是他才輕輕的踩上去一隻腳,那橋上木板咔嚓一聲竟然斷掉了,我和解兵師急忙從身後一把將師兄拉了回來,師兄此刻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
“怎麼辦啊,這完全過不去啊。”師兄看着面前水流湍急的大河,一時之間我們也沒有了辦法。
“唉,只能這樣了,本來剛到這裡我是不願意消耗功力的,只是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是非、不成你們幫我個忙。”
“怎麼幫?”我們看着解兵師。
“把你們的雙手搭在我的背後,等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不準鬆手,不然咱們都得玩兒完。”
“啊?”我和師兄都搞不清解兵師要玩什麼玩意兒,只不過現在也只好按他說的辦了。
我和師兄把雙手搭在解兵師後背,就聽解兵師一聲厲喝:“天地法令,五氣逍遙令,御劍飛仙!”
“鏘”
解兵師後背的那柄巨劍突然自主的飛向了天空,巨劍出鞘的那一剎那真的嚇了我和師兄一跳,那巨劍一出鞘,解兵師手中的口訣不斷念着緊接着我和師兄只覺得有一股吸力正在快速的從解兵師身上傳來,這傢伙身上那股吸力十分巨大,就好像要把我和師兄身體裡所有的力氣全都吸光一樣。
“媽呀,受……受不了了。”
師兄說了一句話,身體晃晃悠悠的,就連我也只覺得腳底下一陣無力。
“御劍飛仙!”
解兵師一聲大喝,瞬間天空之上一陣劍影翻飛,我和師兄一臉疲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只覺得有一個東西似乎鑽到了自己腳底下。
緊跟着,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我們竟然飛離了地面,此刻不只是我,就連師兄也是一臉震驚的長大了嘴巴。
“走!”
解兵師一手指向前方,我們的身子快速騰空然後急速的朝着遠方飛去,我只覺得自己這是在做夢,但是看着身下一連串景物在自己面前不停的劃過,此刻我們至少也離地二十來米了,我才注意到,自己腳底下竟然多了一柄跟解兵師一模一樣的寶劍,此刻我和師兄一人一柄,腳踩在大劍上飛在空中,瞬間渡過了那條大河,然後解兵師繼續指揮着飛劍,朝着前面繼續飛去,而此刻我纔看見,我們身後還跟着數百柄飛劍騰空在身後,爲我們保駕護航。
孃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之前師父從來沒跟我們提過世間還有這麼厲害的一種道術,此刻如不是自己親眼得見,我甚至以爲自己這是白日做夢。
“這可是比騎馬快多了啊,哈哈!”師兄正哈哈大笑着,卻聽見前面解兵師劇烈的咳嗽了一陣。
“混蛋,你怎麼了?”師兄急忙問道。
解兵師什麼也沒說,他大喝一聲飛劍直接往上又飛了十來米,此刻站在這樣的高度上,遠處的景象我們一覽無餘,不遠處竟然有一座寨子,我們腳底下的飛劍突然下墜,把我和師兄都嚇了一跳,也就在這時飛劍在離地三四米的位置穩定下來。
飛出去了片刻,眼見我們離着那邊的寨子越來越近了,解兵師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我們腳底下的飛劍突然一陣不穩。
“轟”
那些飛劍不受控制的全部撞向前面的樹林,將面前不少樹木削出許多大洞,我們三個全部狠狠的滾在地上,一時間疼的我呲牙咧嘴的。
“哎呦”
“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 看看混蛋怎麼樣?”師兄說完,和我一起緩緩的爬起來,我們將解兵師身子翻過來,這傢伙此刻簡直是臉色蒼白麪無血色,竟然已經昏迷了過去。
我們也終於知道這傢伙爲什麼在最後關頭才用這一招,消耗實在太大了,我和師兄爲了輔助他,體內的道行都讓他給借光借淨,更何況是他自己呢。
看着這傢伙,真是個爲了兄弟不要命的主兒,但是此刻看着這傢伙我和師兄卻又一陣感動,多了這麼一個兄弟,一個過命的兄弟!
攙起解兵師,和師兄一搖三晃,我們緩緩來到這處寨子當中,這裡大概有十來戶人家,全部是竹子做成的清一色的高腳樓,上面是茅草鋪的頂,只是一進這寨子裡我只覺得一陣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緊接着這腳下一滑,我和師兄還有解兵師全部滑倒在地面上,此刻這地面上一片冰涼,拿手一摸,腳底下竟然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晶,而這股冰竟然全都是透明的,不注意看根本看不清楚,加上我們現在身子疲軟、頭昏眼花,剛剛離的老遠竟然也沒有看出來。
再細一打量整片寨子,媽的,這整個寨子竟然全都結了一層一指來厚的冰,許是剛剛我們真的虛脫沒能看清,此刻近距離的看去,整個宅子,無論是地面還是四周的樹木、竹子甚至是房頂的茅草,無一例外,全是被冰封住的,並且看痕跡似乎已經結冰很久了。
被凍結的村落,這竟然是一座完全被冰封住的寨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
陣陣危機感從心底涌出,我和師兄不安的對視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