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臉上沒錢吧,你們在看什麼呢?”解兵師盯着我們滿臉疑惑,我和師兄這才從呆愣中醒過來。
“對了,你們是哪派門人啊?你們的師父又是誰?”
“我們是茅山弟子,家師姓林名三。”我看着他緩緩說道。
“姓林名三,林三,一代南捉屍道長林三?”
我和師兄猛點頭,解兵師突然站起來衝着我們一人一個擁抱:“哇,偶像啊!沒想到你們師父竟然是南派捉屍道長,剛剛失禮了,對不起對不起,別見怪。”
“怎麼,你聽說過我師父名號?”師兄問道。
“你師父當年的事蹟我可最是崇拜了,捉惡蛟、鬥紫僵,我的天吶,簡直就是我心目中最厲害的一代天師啊。”
“對了,怎麼不見林老前輩跟你們一起啊?”解兵師滿臉興奮的問我們。
聽到他的這句話,我和師兄相互對望一眼,然後一陣嘆氣。
“怎麼了?”
“唉,說來話長了,不久之前出了具陰陽屍魔作祟,後來又來了個三尸神和千年蜈蚣精,師父和其餘幾位前輩全部以身殉道,師父最後更是以茅山秘術和屍魔同歸於盡。”
聽到我的嘆氣,解兵師長嘆一聲突然問我們道:“陰陽屍魔?河南境內的陰陽屍魔?”
“你知道這件事?”我詫異的看着他,一個河南一個江西,他是怎麼知道的。
“哎呀,當時我正好身在河南啊,我還單人匹馬上去跟那個屍魔打了好幾場呢,我的法術打在它的身上一點用都沒有,劍都砍不進去,最後沒辦法只能放棄,好在我用玄天飛甲那個屍魔追不上我,後來我就逃了。”
我和師兄瞬間一愣,這傢伙當時也在河南我倒是真不知道,就聽解兵師又說道:“好像是走到石人山附近吧,我還遇見了幾個同道中人說是要去剷除屍魔,那些人你們應該也都認識吧?”
“石人山?”我和師兄都一愣。
我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什麼:“往河溪縣走的路上,那個充滿陰氣的樹林?”
“你怎麼知道啊?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看見樹林裡充滿陰氣,然後用奇門遁甲之術強行破了那個陰地,在那裡好像還有個道士喊我一起除魔,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在追殺一個人,就沒有答應。”
我和師兄又是一愣,那我們在石人山的時候遇見的不就是眼前這個傢伙嗎?這個混蛋,沒想到當初我們遇見的竟然是他。
這會兒解兵師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不是吧?難道會是你們?”
“你說呢?”我和師兄看着他直翻白眼。
“那照這麼說,那個道士豈不就是你們師父?”解兵師瞬間睜大了眼睛。
我和師兄一起看着他,擺出一副那還用說的表情,解兵師猛地拍了幾下頭,罵道:“都怪那個偷我錢的混蛋,天吶,我竟然錯過了和南捉屍道長一起捉鬼抓妖的機會,唉,更沒想到這一去竟然會是永別。”
“前輩啊!”
解兵師似乎是誠心誠意的,他掏出羅盤看了下方位,對着東北方向連着叩了三個響頭,然後一臉的悔意。
“唉,事情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對了,你現在又來江西幹什麼?”這傢伙整天到處跑,看起來比我們還費勁。
“我在洛陽的時候遇見個盜墓賊,*養的,那個混蛋竟然是個女的,長的還漂亮的不行,一時間我憐香惜玉幫她把墓裡跳出來的殭屍給擺平了,她說要謝謝我,走半道上偷了我的錢拔腿就跑,混蛋啊,也不知道她家到底是哪兒的,我一路追着她直接從河南追到了江西,後來這就找不着了。”
…………
我和師兄一陣無語,這傢伙典型的就是看見美女就跑不動道兒了,跟師兄現在一樣的毛病,也不得不說,師兄現在似乎是越來越好色了。
看我一邊傻笑,師兄一把將我拽到橋邊,這橋下面就是個深潭,下面是一汪清水,一羣肥美的鯉魚就在那裡面悠悠的到處晃盪,勾引着我們的食慾。
“噗通”
“喂,推之前你好歹也說一聲啊。”我看着師兄罵道。
“說個屁,你看看你,身上的蛇血都幹到衣服上了,趕快洗完再說吧,渾身的不舒服。”
“我很舒服。”我辯解道。
“你倒是舒服了,我他孃的不舒服,渾身都是那條死長蟲(蛇的另一種叫法)的口水,現在一干貼在臉上緊的難受。”
師兄說完一個狗跳就從橋上跳了下來,這裡的潭水差不多一人多深且清澈見底,水潭也挺大的,足夠容納上十幾個在裡面洗澡了,只是他這猛然一跳把那些正在暢遊的魚兒全部驚的鑽進了石頭縫裡,眼看我們的晚飯要泡湯了。
“師兄,你個混蛋,魚都被你嚇跑了。”我指着他說完,將他按在水裡使勁蹬了幾腳。
“沒事,看我給你把魚全都轟出來。”橋上解兵師嘿嘿一笑,突然大喝一聲。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娘啊,這混蛋又犯渾了,我大罵一聲還來不及躲避,這傢伙雙掌齊動,虎虎生風,他每一掌拍出手中一陣黃光飛出打在水潭之中,這水裡瞬間就炸開了。
“轟”
“轟”
“轟”
…………
半晌,耳旁就像是悶雷滾滾一般震的我一陣耳鳴眼花,我和師兄就彷彿置身在雷池之中被弄的差點虛脫,再看看面前一潭清水此刻早已經變成了渾水,簡直就是黃泥巴湯,還洗個什麼勁兒。
“好了,現在能吃魚了。”解兵師哈哈一笑從橋上跳下來。
果不其然,水潭之中被他這麼一炸真是死了不少魚,大的小的,被炸死的也有躲在水底裡被震暈了的,整個渾水之上飄着一層翻着肚子的魚。
我再一看我和師兄身上,這傢伙剛剛一陣狂轟亂炸,那水流激射了半晌,直接把我們身上的髒污全部清除乾淨了,此刻真他孃的爽,真是清爽無比,正好可以曬曬太陽把身上衣服晾乾。
看見我和師兄渾身被衝的乾乾淨淨的每人拎着三四條大魚,解兵師愣愣的看了看自己滿身的血污與泥土,突然問道:“對了,你們都洗好上岸了,那我這一身怎麼辦?”
我回頭看了一眼解兵師,他這渾身髒的簡直不能再髒了,恰巧,這水潭裡被他一陣狂轟亂炸,整的整個潭中都變成了黃水泥漿。
當下我一陣大樂:“是你自己要炸的,自己想辦法。”
說完我還不忘和師兄一起取笑,但是當下又馬上慶幸起來,乖乖,還好當初沒跟這傢伙鬥法,不然他這恐怖的道法真得把我和師兄轟的渣子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