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兩個堂口在什麼位置?”葉欣怡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不過這兩個堂口好像不在楓城駐紮。”
聽了毛子的介紹,葉欣怡想了想:“我想新柔應該是被抓進主城了吧,主城是在東門還是西門?”
“都不是。”毛子搖了搖頭,回答道:“主城更恐怖,既不是東門也不是西門,而是在楓城的正中央,聖劍大賽的位置旁邊。”
說道這裡,毛子眉頭一皺:“主城有燕無極在,就是燕翎的爹,這個人實力深不可測,他身爲一方霸主實力自然沒得說,實力是王的存在。”
“王...”
葉欣怡抿了抿自己的嘴脣,要說王的實力,葉欣怡也清楚一些。
世界上,除了最強的七位聖主,要說厲害的,那便是王了,王正是指大陸上統領各方地盤的王者,帝國,黑旗,楓城,等等大大小小的地盤,都會有一個實力強勁的王者鎮守。
而這些所謂的王,每一個實力都是深不可測,一個國家的王,正是代表着這個國家的興盛與衰落。
“這個燕無極這麼厲害,他兒子燕翎怎麼跟他相差那麼大...完全看起來就是一個無賴流氓...”葉欣怡撇了撇嘴道。
聽了葉欣怡的評價,毛子笑了笑:“人家被名譽爲楓城年輕一輩第一人,你還要怎樣?”
“不說那些了。”葉欣怡擺了擺手:“現在如果新柔被抓進主城,而燕無極正在主城,我們的機會豈不是非常渺茫?”
“當然渺茫了,只要主城有燕無極在,我們進都別想隨便進去,那裡只能相關人員才能進去。”毛子回答道。
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葉欣怡緩緩沉思起來。
如果幾人連進都沒有辦法進入主城,連新柔的人影都見不到,還談什麼救新柔?
而且楓城兩道城門,東面一個堂口把手,西面也有一個堂口在,就算幾人真的吧新柔救出來,那聖劍會也絕對不會輕易放手新柔這個刀心,幾人根本連出城的逃跑路線都沒有。
美目看了一眼那昏睡的秦漢,葉欣怡嘆了口氣,就算秦漢能變幻成獅鷹狀態,那也不能同時帶這麼多人出城。
這次想要就新柔,難度不是一點二點,楓城在怎麼說也是一個小型國家,其實力自然不俗。
……
天色已經暗淡,楓城大街上那些燈紅酒綠的店鋪已經打烊,行人們也在暗淡的天空下回到了家中。
月光混着周圍唏噓的燈光,將一片栽着一些小樹的大草坪映得光影陸離,朦朦朧朧中可看見三三兩兩的幾個人或漫步或靜坐,散在各處,一派寧靜祥和的氣氛。
蕭葉雙手環着腦袋,瞎逛在楓城的大街上,自從他從毛子的小屋跑出來,纔想起自己根本就沒問墓地的位置,一路全部靠自己的直覺在走。
不過還好,最後在詢問路人之下,蕭葉也終於確認了楓城後山墓地的方向,旋即便是不慌不忙的來到這一片漆黑的山中。
伸手搬開那阻擋去路的枝葉,蕭葉撇了撇嘴:“這林雲半夜三更來掃墓,腦子秀逗了吧。”
蕭葉望着周圍一片的漆黑,耳朵時不時還能聽見一些昆蟲的嗡鳴聲,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
最後終於在這一片漆黑中,蕭葉發現了火光。
走進一看,只見林雲爬在一座破舊的墓碑旁邊,睡着了。
“這也能睡着...”蕭葉無奈說了一聲,便來到林雲面前。
剛走進林雲身旁,一股濃濃的酒氣沖天,瞬間像蕭葉撲鼻而來,刺的蕭葉鼻子裡面很不舒服。
蕭葉本來就不會喝酒,從小也對酒精過敏,就算是現在有了龍體,但身體對酒精的免疫力依然很低。
捏着鼻子,蕭葉一臉嫌棄的望着那酒氣熏天的林雲:“這個臭傢伙居然在這裡喝的爛醉!”
無奈搖了搖頭,蕭葉一屁股坐在墓碑面前,望着這破舊不堪的墓碑,可以看出這墓碑也有幾個年頭了。
單手撐着下巴,目光在墓碑上掃了一圈,上面寫着。
林家老人,林墨之墓。
“呵。”蕭葉笑了笑,對着身旁那爛醉不醒的林雲道:“新柔被抓走,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長輩,跑來認錯了啊...”
說完,蕭葉便站起身來,雖然蕭葉不喝酒但依舊端起林雲的酒杯,將裡面的就往墓碑前倒了一圈。
目光望着墓碑,蕭葉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應該是新柔的親人吧,那個小丫頭是爲了我們纔會被抓,我蕭葉也不是那種會拋棄朋友的人,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救出新柔的。”
“小夥子,要救新柔,可不是那麼輕鬆的。”
就在蕭葉剛說完,突然其身後傳來一個厚重的聲線,直接嚇了蕭葉一跳。
也無人的山中,除了蕭葉和林雲,只有一些墓碑,這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換誰不嚇一跳?
“我靠!”蕭葉連忙轉身,往傳來聲音那漆黑的方向看去:“誰!是人是鬼!”
旋即,那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鬢角泛白,一臉滄桑的中年男子。
男子體格頗爲健壯,腰間撇着一把紅色長刀,雖然臉龐顯得略微蒼老,不過那身上一塊一塊的肌肉無一不顯示他的健壯。
男子對着蕭葉笑了笑:“你看看我是人還是鬼?”
打量了一下中年男子,蕭葉發現這個人的確是個活生生的人類,並不是什麼妖魔鬼怪,這才鬆了一口氣。
撇了一眼這個裝神弄鬼的中年男子,蕭葉沒好氣道:“你誰呀,沒事跑人家墓碑前來幹嘛?”
“呵呵。”男子笑了笑,腳步緩緩來到墓碑面前坐下,粗壯的手臂端起一旁的酒杯,對着墓碑敬了一杯,直接一口入喉。
將酒杯放下,男子目光望着墓碑,瞳孔中滿是傷感道:“我叫張隆,是這個墓碑里老人的朋友。”
說着,張隆打量了蕭葉一番笑道:“我想你應該是雲小子的朋友吧?”
“不算吧。”蕭葉攤了攤手,望着爛醉的林雲道:“我跟這傢伙不太熟,我算是是新柔的朋友吧。”
“那也差不多吧。”張隆笑道:“雲小子跟新柔那丫頭兩人相依爲命,你要是新柔的朋友,跟雲小子的關係不會差吧?”
被張隆一說,蕭葉一臉黑線,雖然話是這樣說,不過自己跟林雲兩人,似乎沒啥交情。
擺了擺手,蕭葉不打算在說這個問題,望着張隆問道:“不說那個,倒是你,爲啥你也半夜來掃墓,你能楓城的人都有這個習慣?”
先不說林雲半夜來訴苦,這倒可以理解,但張隆半夜跑來墓地掃墓幹嘛,還真讓蕭葉以爲這楓城的人都有半夜掃墓的習慣。
笑了笑,張隆擺了否認道:“我可不是來掃墓的,我是來找雲小子的,新柔被抓走,我一猜這個小子就在這裡。”
望着那爛醉如泥的林雲,蕭葉無語,就現在林雲這個狀態,別說找他有事,就算是在他面前跳舞唱歌他都不會醒。
“這個傢伙都醉成這個樣子了,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吧,等他醒了我轉告他。”蕭葉道。
張隆笑了笑,旋即坐在林雲身旁,目光裡充滿和藹的望着林雲,輕聲道:“林雲這小子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這傢伙從小就頑皮搗蛋,沒想到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小子,現在還能帶着新柔一起生活這麼多年。”
蕭葉雙手環着腦袋,靠在樹邊,要說對林雲,蕭葉還不熟悉,就連之前毛子對葉欣怡講的楓城往事,蕭葉在熟睡中,並沒有聽見。
不過林雲對於新柔那股親情,蕭葉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的,也正是這股濃厚的親情,使得蕭葉不忍心看見這兩兄妹有什麼事,所以纔會想着一定要把新柔救出來。
“新柔是刀心的事你知道了吧?”張隆看了一眼蕭葉,問道。
“不知道。”蕭葉搖搖頭:“我只是聽那個燕翎一直在喊刀心刀心的,不過這都不重要,反正我看來新柔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並不是那什麼刀心。”
“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張隆無奈搖搖頭,目光望着夜空,感嘆道:“自從有了鬼嚎,燕翎現在不勤學苦練劍術,總是想着依靠鬼嚎的能力,如果不是因爲有鬼嚎,這楓城人才輩出,不然憑那小子現在這樣,怎麼可能稱爲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呢?”
“呵...”蕭葉冷笑一聲:“雖然不知道刀心有什麼用,不過肯定跟鬼嚎有關吧,所以那個燕翎這麼渴望得到新柔,對吧?”
張隆點點頭:“現在燕翎手裡的鬼嚎並不是一個完整的靈刀,它沒了刀心所以每次使用都會吸取持刀者的武氣,以此來彌補刀心的存在,如果他們這次將新柔煉化爲刀心裝進鬼嚎,那鬼嚎便是一把真正的絕世好刀。”
聽了張隆的話,不由讓蕭葉開始打量張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還那麼瞭解燕翎,你不會是聖劍會的人吧?”
“哈哈,正是。”
大笑一聲,張隆一拍自己大腿,從地上站了起來:“我是聖劍會烈焰堂堂主,張隆,負責鎮守楓城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