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手就彷彿一條遊蛇般,十分靈巧地在影全身上下不斷的遊走。
很快的,影雙峰前的胸罩已被脫得七七八八。影又驚又怒,她想拼命的掙扎反抗,然而她卻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飛快的流逝,偏偏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剛剛那幾聲尖叫也讓她感覺自己的嗓子眼彷彿要冒出煙來。
“呵呵呵呵……”陰陽師眯着眼睛,在十米開外發出一聲聲淫笑,“很標緻的小妞,比我以前上過的中國妞要強太多了。”他一開口,居然是一口極爲流利的中文,“我勸你還是乖乖的順從我吧,我極霸很大朗想要的女人,沒有一個可以逃脫的,尤其是中國妞!”
“倏!”話音剛落,不遠處白光突然一閃,一柄飛刀閃電般飛來。陰陽師驀然一驚,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轉眼間一共八隻透明的地獄之手連續出現,瞬間在第一時間護住了陰陽師全身上下。
然而,飛刀卻歪歪斜斜的飛向了陰陽師五米外的一顆大樹上。
“誰?給我出來!”陰陽師一聲暴喝,孔鶴的身影便緩緩出現在前方的密林入口處。影本來黯淡無光的眼神,突然一亮。表情也是一振。
“媽的,你這老頭要是不逗我,這一刀我肯定要了你的命!”孔鶴強忍着臉上不斷抖動的肌肉,晃了晃手腕,“就算你是很大……狼,你也不用扒人家小姑娘的胸罩證明自己吧?”
陰陽師的臉色,登時變得鐵青一片。影則紅着臉聽得目瞪口呆。
“我要殺了你!”八隻透明的手憑空消失,下一刻又在孔鶴的身後出現,有兩隻手一左一右握住了孔鶴的胳膊,還有兩隻手握住了孔鶴的兩條小腿,第五、六隻手抓住了孔鶴的雙耳,最後的兩隻手,一隻手掐住了孔鶴的咽喉,還有一隻……居然捏住了孔鶴的下陰,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小弟弟。
“啊!”本來全身乏力的影看到這一幕,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再次驚叫一聲。孔鶴登時陷入了死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我要讓你絕子絕孫!”陰陽師極爲狠毒的操控那幾只地獄之手,正想捏爆孔鶴的小弟弟,然而,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陣破風聲。
“砰!”一塊破破爛爛的磚頭倏然從天而降,正中陰陽師的頭頂。
陰陽師的腦袋立刻被拍的血肉模糊,腦漿四射。江奇才的身影這才從一棵大樹上閃出,他摸着下巴望着地上的屍體,心想,“這麼容易就被解決了?不可能吧!”地獄之手也從孔鶴身上一個接着一個消失。
江奇才露出警惕的表情,在遠處仔細觀察那具屍體的同時,孔鶴已飛快的跑到影的身邊,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穿上,然後把她抱在懷裡,從江奇才揮了揮手,“乾的漂亮,我們走!”
異變突起。
陰陽師的屍體驀然抖動了一下。
兩隻地獄之手再次憑空出現,並且五根手指的尖端,伸出貓一樣長長的尖銳指甲。
地獄之手,很快又朝着地上的幾具男屍飛了過去。“譁!”指甲如刀,瞬間劃破其中一個人的咽喉,鮮血如同箭一樣瘋狂標出。
下一刻,那個死人的腦袋竟被齊齊的割了下來。兩隻地獄之手在江奇才和孔鶴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捧着那顆頭顱又重新飛回陰陽師的身邊。
“嫁接之術!”兩隻地獄之手,把剛剛割下的頭顱,動作極爲輕緩的放到陰陽師屍體的脖頸附近,又連續做了幾個忍術的動作,不到三秒,脖頸和頭顱就神奇的完美無缺結合到了一起,那顆“嶄新”的頭顱大嘴一張,喊出了嫁接之術四個字。
沒多久,陰陽師,又重新站起。眼睛慢慢睜開,詭異之極的看着江奇才和孔鶴。
“媽的,這都死不了!這還是人類嗎?”孔鶴一看這情形,連忙抱着影柔軟的嬌軀,轉身就跑,“老江,你幫我頂着先,我把她先救出去!”
孔鶴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密林入口,然而,地獄之手並沒有追出去,只是懸浮在半空中,幫自己的主人按摩了幾下肩膀。
江奇才這才如夢初醒,重新打量了一下陰陽師現在的樣子。這是一個滿臉胡茬的壯男,年齡在三十歲左右,配上原來的老教授的身體,顯得十分怪異,格格不入。
江奇才很快醒悟,原來那個老教授也未必是眼前這個叫做極霸的陰陽師的本體,很可能也是嫁接得來的。
到底這個人掌握了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居然可以這樣瞬間的改頭換面,靈魂不滅。這樣的人,是自己可以戰勝的麼?
一股寒意從江奇才的心底迅速升起。他知道此時此刻就算轉身而逃也是沒有用的,所幸沉住了氣,和極霸很大朗四目交投。
事到如今,江奇才也沒有任何辦法可想,只好運足全身靈氣,先下手爲強。
江奇才右手一抖,一股火苗瞬間出現,閃出幽幽藍光。
“中級異能者麼?有趣,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儘管來吧!”極霸很快就看出了江奇才的實力,反倒不着急殺死他了,因爲他想好好玩死江奇才,看看他臨死前驚慌失措的樣子,以報剛剛那一磚之仇。
倏倏倏……
江奇才的速度驀然提升,一團火焰迅速被他分裂成七八個,先後飛向極霸。極霸身子未動,懸浮在半空中的那兩隻地獄之手就把江奇才發出的火團,一個不漏的照單全收。江奇才卻彷彿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他不退反進,身體幾閃之間,人已躥到極霸面前。
既然遠攻不行,那就肉搏!
江奇才閃電般出拳,直接轟向極霸的鼻樑。地獄之手快速封擋。江奇才感覺自己就像打在了一面牆上,而且反彈回來的力道震得自己胳膊又酥又麻。
儘管如此,江奇才還是在收回拳頭的剎那,又迅速飛起一腳,可是他這一腳還沒有踢出去,地獄之手就又後發而先至,搶先飛了過來,並死死抓住了江奇才橫伸向半空中的腳丫子。
“你就只有這點能耐麼?太讓我失望了!”極霸一邊說着,一邊結出一個古里古怪的手印,“合!”兩隻地獄之手迅速交融結合在一起,變成一隻巨大的拳頭,“砰!”的一聲,正中江奇才的腦門,把江奇才打得筆直地跌飛出去。
“如果再沒有讓我感到興奮的東西,那麼明年今日此時,就是你的忌辰!”極霸好整以暇的看着江奇才慢慢站起,一點也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兩隻地獄之手開始圍繞着他的身體不停旋轉,一會兒捏捏肩膀,一會兒又錘錘後背,顯得極霸很是悠閒自得,一點也沒把江奇才放在眼裡。
“既然這樣,那好吧,就讓你看看我的忍術!”江奇才吐出一口血水,接着雙手併攏,小拇指,無名指互相糾纏,大拇指,中指,食指長長伸出,做出一個手槍的動作,直指極霸,“這招就叫做,後背之術!”
“後背之術?”極霸眼前一亮,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江奇才的四周,滿心期待着會有什麼奇景發生,然而,漫長的三分鐘過去了,極霸期待中的忍術並沒有出現。
“小子,你到底在搞什麼?”
“不好意思,我搞錯了方向!”江奇才十分嚴肅的看着極霸,“我的後背之術一定要用後背才能施展,你等着!”這一刻,江奇才驀然轉身,竟然真的給了極霸一個十分帥氣的背影。
“你……”饒是極霸縱橫多年,大小戰鬥數百場,也從來沒有碰到過江奇才這樣的對手,本來極霸是可以一下子就搞死江奇才的,但所謂藝高人膽大,憑極霸現在的級數,就算兩個江奇才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而且對於忍者、陰陽師來說,新奇的忍術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可比什麼都重要,極霸一來不相信江奇才能傷害到他,二來想看看江奇才的忍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三來他想等到江奇才所有本事都使出來,在弄死他。
這三條理由加在一起,居然讓極霸真的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等着江奇才“後背之術”出現。
“對不起,由於我的忍術還沒有學到家,所以你得等五分鐘。”極霸並不傻,他也看的出來江奇才在拖延時間,不過還是那句話,極霸並不相信江奇才真有傷害他的本領,但同時呢,他又隱隱希望江奇才可以使出厲害的殺招,讓自己大開眼界,如果可能的話自己偷學過來,也能增加自己的實力。
懷着這種矛盾的心情,極霸再次耐下性子,說了句,“好,我就等你五分鐘!”這句話說完,就連極霸自己都不敢相信這真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三分鐘很快過去了,但距離江奇才所說的五分鐘還是差了一點,就在這時,極霸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江奇才正揹着他,解開什麼東西。
就在極霸等的有些不耐煩時,江奇才的聲音響了起來,“這麼幹等着,也很無聊,不如我給你唱首歌吧,就唱周杰倫的【龍捲風】你看好不好?”
江奇才根本不等極霸回答,就鬼哭狼嚎,殺豬一樣的唱了起來,“愛像一陣風,吹完它就走,這樣的節奏,誰都無可奈何……”
短暫的停息,極霸好不容易找到空隙正想說話。誰知他剛張了張嘴,就聽江奇才接着唱,“沒有你以後,我靈魂失控,黑雲在降落,我被它託着走……”
極霸眼角狠狠抽蓄了一下,嘴巴第二次張了張,誰知江奇才又,“靜靜默默離開,陷入了危險邊緣……Baby……”
“巴嘎!你給我閉……”
“我的世界已狂風暴雨!”雨字剛一落地,江奇才忽然迅速仰起右臂,指着黑漆漆的蒼穹狂吼道,“看好了,狂風暴雨之術!”
刷!
極霸立刻擡頭,果然一片雨絲兜頭射來,然而,這雨絲的面積極爲狹窄,看上去只有極霸頭頂上的那一塊。而且下雨的時間非常短暫,連一分鐘都不到就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晴朗天氣。最奇怪的是,這雨絲居然有股很強的騷躁味。
極霸正感莫名奇妙,不知道江奇才到底想搞什麼飛機時,江奇才已野驢一樣迅速朝密林出口飛快逃去!
一邊跑,江奇才還一邊大笑道,“上當了吧,喝老子尿的感覺怎麼樣?”
極霸這才明白江奇才所謂的什麼“後背之術”,又什麼“狂風暴雨之術”,不過都是江奇才說的好聽,事實上江奇才根本不會忍術,只不過用異能控制着自己的尿水,形成雨幕,然後澆在自己的頭上。
一想到這裡,極霸的臉登時又醬成了豬肝色,自己堂堂一個陰陽師,居然被一箇中級異能者這麼耍?極霸感到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
白光一閃,地獄之手迅速捏向江奇才的脖子。然而,極霸光顧着操控地獄之手殺敵,渾然沒有留意到在他的頭頂上,還十分詭異的凌空懸浮着一小塊紅色的,尖端和匕首一樣鋒利的冰錐。
倏!
冰涼的地獄之手捏在江奇才脖子上的同時,那塊冰錐也猶如子彈的速度一樣瞬間射入極霸的腦袋。
鮮血再次狂飈而出,掐在江奇才脖子上的那兩隻地獄之手也重新消失掉了。
極霸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江奇才居然還隱藏了一着後手。而且他分明是故意的,先惹怒自己,讓自己毫無任何保留的全力追殺他,從而忘記了防禦。然後才趁着自己不備,突施辣手。
這傢伙……簡直太混蛋了!
這時,極霸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江奇才大笑着,跑出密林,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爲他的身體已倒在了地上,他還需要幾分鐘的恢復時間,再次施展嫁接之術。
可是,幾分鐘的時間,已足夠江奇才跑出密林的了。
到底,最後那個紅色的冰錐,江奇才是用什麼創造出來的?
這是非常不甘心的極霸,在第二次施展嫁接之術之前,所想到的最後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