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經暫時的安全,陳天和彭迪壞也是紛紛的坐了下來,緩和這剛剛過去的危機。
“對了,你是怎麼引到這麼多鬼的?”
見兩人都坐下來休息,陳天自然抓緊這個機會詢問起了彭迪壞的經歷。而陳天雖然至始至終都沒有見過那些追着彭迪壞的怨鬼長什麼個模樣,但單憑對方暴怒的怪嚎聲和彭迪壞這一身的傷痕,便已足以證明它們的身份。
而彭迪壞聽到了陳天這樣一問,便是嘆了口氣。
“哎,算我倒黴…我剛纔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還以爲是清橙出了事。結果等我打開門的時候,恰好我旁邊另一個房間裡的四隻怨鬼也同樣聽到了那尖叫,把門給打開往外看了一眼。結果它們就這樣看到了我,然後就發了瘋一樣追着我不放,直到你出現爲止。”
將情況大致的說了一遍,陳天目光在彭迪壞身上破爛不堪的那套病服上。
“對了,這是手術室,應該有止血和消毒的用品。”
看着彭迪壞那一身的鮮血已經將病服染紅了,陳天擔心彭迪壞的傷口感染,最終導致他喪命,便是立刻起身在四周的櫃子裡反查了起來。
紗布繃帶、棉籤、酒精、剪刀、手術刀…
將需要的物品全都找了出來,陳天立刻替彭迪壞消毒、止血、包紮了起來。而與此同時,陳天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手術室,將其中能夠用上的物品全都收入了囊中。
陳天雖然並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有效,但他依然是在進入遊戲之前特意學習了相關的技術手法,以備不時之需。
而眼下陳天干淨利索的處理着彭迪壞身上的傷勢,隨即他便是看到了彭迪壞身上最爲嚴重的一處傷口。
“你這傷口是怎麼回事?”
看着彭迪壞後肩處的一個血窟窿,陳天覺得這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給貫穿導致。
難不成那些怨鬼手裡還有槍?!
“你中槍了?”
想着這一關遊戲的主題可是陸軍醫院,如果醫院裡有槍支存在,恐怕也不足爲奇。
“我這是被那一隻怨鬼拿鐵釘刺的…”
回頭看了一眼全身最痛的那個傷口,彭迪壞自然對這傷口的形成記憶猶新。而陳天聽聞了這個說法之後,顯然就是一愣。
“鐵釘?這是釘子刺的?”
看着那將近一根手指粗細的窟窿,陳天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彭迪壞的這一說法。
“你剛纔沒見到那四隻鬼的樣子?”
見陳天一副不信的表情,彭迪壞也是納悶的反問了對方一句,顯然他也是好奇陳天爲什麼會不信他的說法。
“我沒看到,那些鬼手裡都拿着鐵釘?”
見彭迪壞如此問,陳天自然明白問題的關鍵顯然出在了那些鬼魂的外形特徵之上。而陳天引開那些鬼魂,完全靠的聽力和口技,壓根就沒和那四隻怨鬼打照面,故此也並不知道它們到底是個什麼造型。
“手裡拿着?呵呵…”
聽着陳天的話,彭迪壞竟是冷冷的一笑,隨即目光冰寒的看着自己的傷口,便是咬牙答道:“它們何止是手裡拿着鐵釘,它們全身上下都插滿了鐵釘。每一枚鐵釘都有手指粗、手掌長,就像是舊時候那種釘棺材板的棺材釘一樣,我這傷口就是被其中一隻鬼從身上拔下來的鐵釘刺的。”
“什麼?!全身都是?!”
有些驚訝的喊了一聲,陳天顯然無法想象那是一副什麼樣的畫面。
“有的從左耳穿到了左眼,有的從嘴巴穿到了下巴,還有的從額頭直接穿進了大腦。也不知道那些怨鬼都是誰殺的,下手也夠狠的。”
聽着彭迪壞這樣一說,陳天的腦中突然一道靈光閃動,隨即他立刻回想起了端木清橙和他匯合時所說的內容。
那隻端木清橙遇到的旗袍女鬼,她的手裡不就剛好拿着一把錘子和一些鐵釘嗎?!
難道殺掉追彭迪壞的那四隻怨鬼就是被旗袍女鬼殺的?!
“你說仔細點兒,那四隻怨鬼都有什麼特徵,一個個的說!”
眼見這一關的幾隻怨鬼似乎已經被線索聯繫了起來,陳天立刻追問了彭迪壞關於那四隻怨鬼的詳細特徵。
“就是全身插着鐵釘,包括臉上也是插了很多,除此之外,就是他們全都穿着軍裝。我當時顧着逃命,也就看到了這些特徵。”
仔細的回憶了一番,彭迪壞說出這些內容之後,卻是聽得陳天心裡一沉,隨即一身冷汗就從背後冒了出來。
軍裝…
選衣服很重要!
難道穿着軍裝的玩家會被那隻旗袍女鬼活活的釘死?!
震驚之中,陳天這才意識眼前的彭迪壞身上穿着的和自己一樣是醫院的病服。而身穿着這套行頭的玩家,顯然又會被那四隻鐵釘怨鬼追殺。
難怪遊戲裡的第二個提示是說選擇服飾會直接影響玩家的性命安全!
那麼如果玩家穿着軍裝遇到了那些被插滿鐵釘的怨鬼又會如何?
而穿着護士裝不會被旗袍女鬼傷害的玩家,遇到了那些鐵釘怨鬼又會如何?
不同服飾代表着不同身份,不同的身份會受到不同的待遇,難道這一關的關鍵就在這個身份的問題之上?
沉思着這一系列的問題,陳天顯然感覺這一關遊戲的規則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麻煩很多。而他接下來所要面對問題也同樣多得可怕。
面對玩家身上隱藏的“病症”,要查…
面對遊戲裡的6只索命怨鬼,要躲…
面對通關的線索提示,要找…
面對有限的保命道具,要爭…
面對魏謙和端木清橙期望找到的靈魂,要救…
面對還有一個至今沒有出現的玩家歐陽術,要防…
48個小時的遊戲時間裡,陳天竟是要面臨這麼多的問題,並且要將它們一一解決。
深深地呼吸了口氣,陳天試圖讓自己從這混亂的局面中找出自己下一步最應該做的事情。
而等他閉眼冥思一會兒之後,陳天再次睜開眼便是朝手術室裡打量了一番,隨即目光直勾勾的就落到了彭迪壞所在的位置,衝着他便是十分詭異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