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一聽,舒了口氣,把我們拉到了大廳的沙發上,讓他表妹給我倒了兩杯上好的鐵觀音,開始講訴起酒店發生的奇怪事件。
原來趙川從小說話耿直,脾氣暴躁,就被他爸送去考警校了。
然後剛好與葉科一個寢室,還是上下鋪的兄弟,自然就走的近了一些。
後來去實習的時候,也發生了詭異的事情,加上家裡也出事了,索性就不做警察,想把老爸的酒店發揚光大。
但是從裝修開始,工人就說經常不見工具,趙川以爲是有人手腳不乾淨,也沒在意。
重修酒店之後,怪事就發生了。
先是有住客半夜聽見走廊有人一直走動,後來又說被鬼壓牀,搞的趙川很是頭疼。
所以生意大不如前,連前臺服務員都跑了,趙川就把自己高中畢業的表妹叫來做了前臺。
“事情就是這樣,以前我還以爲是那些顧客的心裡原因造成的,畢竟我們古鎮發生過火宅,可是後來我自己也見鬼了,先是被鬼壓牀,後來老是覺得有人叫我的名字,直到昨天,尼瑪,真的見鬼了。”趙川一邊說,一邊警惕的看了眼四周。
現在時間還早,那些遊魂力量薄弱,沒這麼早出現。
“你說有人叫你的名字?男的女的?”我開口問道。
一般見鬼,無非就是嚇嚇你,或者故意現身讓你看見,都是針對走黴運的人。
但是遇見鬼叫你的名字,那就要小心了。
說明那個鬼,想讓你做替死鬼。
人有三把火,分別在頭和肩膀兩側。
鬼叫你,你回頭,會熄滅肩膀的火,若是答應,就會熄滅頭頂的火。
走黴運的人三把火很低很弱,鬼才敢靠近。
所以一旦火全部熄滅,鬼就可以趁機完全控制你的思維,讓你自己殺死自己,或者做出一些他想讓你做的事情。
“女的。”趙川緊張兮兮的說道。
“叫你你千萬不能答應,我給你個符咒,你隨時帶在身上,暫時不會有危險。”我掏出一道平安符,遞給了趙川。
“你放心,以前葉科告訴過我,鬼叫你千萬不能答應。謝謝大師,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捉鬼?”趙川開心的接過符咒,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胸前的口袋。
“這個不急,你酒店裡的鬼很多,不在乎這一時半會。”我笑道。
趙川臉色一下就白了起來,吞了吞口水,轉向前臺的趙貝。
“小貝啊,你今晚就好好看店啊,我先回房睡覺了,有事的話叫服務員幫你。”
“知道了,表哥,放心,我有開光的佛珠,不怕鬼。”趙貝揮了揮手上的手鍊。
剛好有一個男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直直的看着他們。
“說什麼啊,小貝,那些小鬼要是再來要錢,打發他們走就是咯。”趙川立馬賠笑着說道。
那男人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一股寒氣突然襲來。
他回頭看了眼東方策,東方策也一臉淡然的看中他。
奇怪,那男人有什麼問題?爲什麼會和東方策有感應?
“他不是人?”我皺眉道,雖然陰冷的感覺,可是在他身上沒有看見黑氣。
“不,他是人。不過不是一般人。”東方策嘴角揚了揚。
討厭,老是賣關子,我男人這性子得改啊。
“表妹,以後說話能不能注意點,什麼鬼不鬼的,嚇着客人,到時候我們都要成餓死鬼了。”趙川一邊說,一邊氣呼呼的上樓。
走到電梯口,似乎想到什麼,又改走了旁邊的樓梯。
作爲老闆,他住在二樓中間的套房裡面,那裡也有監控。
雖說是酒店,但是規模肯定不能和一線城市相比較,很多事情還得親力親爲。
我們在酒店大廳及停車場逛了逛,發現周圍雖然有淡淡的黑氣,但是都不是那種特別厲害的怨鬼造成的。
這種情況不會出現人命,頂多就是搗蛋鬼而已,多燒點紙錢,下面的鬼魂也能安息。
但是數量有點多,不怎麼好辦。
“你看,這裡居然有柳樹?”我看到停車場最裡面,有棵一人高的小柳樹。
四海酒店的佈局是前面大堂,後面就是停車場,都是地面建築物,沒有像其他地方那麼高級,有低下停車場。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東方策挑了挑眉。
“是因爲一枝獨秀?”我看了眼周圍,只有這顆小樹苗堅強的成長着。
“火災之後,地面土壤受到焦灼,已經不適合種植樹木。我們剛纔在古鎮街上看到的,明顯是別的地方搬運過來的大樹。所以這顆樹苗,未免太頑強了一些。”東方策頭頭是道的說道。
“策哥,你真棒,什麼都懂。”我一臉崇拜的看着他。
“活久了,自然什麼都知道一點,我讀了很多次大學,基本把課程都學了一遍。”東方策淡然道。
艾瑪,沒看出來我男人還是個高材生,居然讀過大學,還是很多次!我瞬間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親愛的,我們去月下漫步吧。”我把腦袋湊了過去,挽住東方策的胳膊。
東方策的脣輕輕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便我和並肩走出了酒店。
現在不過才九點多,古鎮上的店鋪,居然全部關門了。
記得上次我去麗江捉鬼的時候,那裡半夜都很熱鬧,雖說兩地距離近,但是氛圍完全不一樣。
這裡陰風陣陣,但是月光還是很皎潔的,加上走在這種古老的石板路上,讓我有種穿越的感覺。
雖然店鋪都關門了,但是街上的路燈,還是昏暗的亮着。
“快放開啊,你誰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前面的巷子裡傳來。
“別鬧。“一個低沉的男聲,隨即女人沒有了聲音。
我皺了皺眉,加快了腳步。
這朗朗乾坤,難道有人對婦女不軌嗎?
東方策身形一動,先我一步便閃了過去,結果很快又重新回到我的面前。
“幹嘛擋着我的路?”我不滿的皺了皺眉。
“是兩隻鬼而已。”東方策淡然道。
“鬼?那我更要去看看。”他越是不讓我去,我越覺得有古怪。
“你確定?”東方策挑了挑眉,月光下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走進了發出聲音的小巷子。
月光下,一個男人半裸着上身,壓在一個女人身上。
兩人光滑又修長的大腿,蛇一般的纏繞在一起。
男人的手捂住女人的嘴。
那女人的指甲也變得鋒利起來,在男人後背抓出道道血痕。
若不是兩人沒有影子,我都要報警了。
還有沒有點道德心,就算是鬼,也不要當衆這樣好不好。
我臉紅着跑出了巷子。
“怎麼?不看了?”東方策饒有興致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