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着文清和他師傅他們直接說出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看到他們一個個低下頭開始議論,我心裡一陣欣慰,只希望他們能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來,雖然虎王和狼王很珍惜,可是人命更加珍貴。。 更新好快。
“陳庚,你說的我們也都知道,可是如果真要放它們歸山,那到時候它們‘弄’出什麼響動來,也是很不好的,而且要是外界的人去獵殺它們,那也是對它們的一種傷害。”
“大師說的也不錯,可是一直關着它們也不是事啊!不過最終決定權還是在大師您,我也只是說說我自己的感想罷了,您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對於馭獸派來說,這虎王和狼王無疑是他們的寶貝,我如此讓他們放棄,他們自然不甘也是應該的,而我也不能只因自己一時心裡之快,就強迫別人。
“三長老,你和四長老帶着虎王和狼王歸山吧!留它們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這些日子大家勞心勞力的照顧它們,可是它們一發飆,我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與其養在這裡爲患,還不如放它們早早歸去,或許它們也會有自己的機緣。”
“掌‘門’人,你可想好了,要是放走了它們,那可是不會再回來的。”
三長老走上前勸慰了一下文清的師傅,文清的師傅嘆了口氣道:“我已經想好了,其實這幾天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我們馭獸派如今人丁單薄,而且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留下虎王和狼王,放它們走吧!”
“是,掌‘門’人。”
三長老見文清的師傅已經想好了,也沒有再勸慰下去,帶着虎王和狼王就離開了,至於他們會把虎王和狼王放到哪裡去,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無權干涉。
“文清,你帶你陳師兄到處走走,爲師有些累了,就先回房去了,陳師侄,真是不好意思了。”
“大師哪裡的話,有文清陪我,您大可放心去休息。”
看着文清的師傅回房後,我這纔跟着文清走到了馭獸派外面,馭獸派是在山上面的,因爲馭獸派裡面馴養了很多野畜,所以不可能建立在市區,免得驚擾了旁人,而且也不利於馴養。
“陳師兄,你說師傅是不是還在想着文水的事情?”
“想着也是應該的,畢竟文水父母救過你師傅一命,不過我就怕你師傅依舊想不開,他身體如今這個樣子,要是再想不開的話,那可真的是很不好的。”
“陳師兄,那你說該怎麼才能解開師傅的心結呢?如今師傅身體還沒有好利索,要是再這麼愁悶不再下去,身子遲早又要壞掉的。”
“你師傅的心結,也只有文水可以打開,可是如今文水都這樣了,恐怕你師傅的心結難以再打開了。”
一想到文清師傅如今的樣子,我心裡也一陣不舒服起來,可是又能怎樣,他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有辦法協助他。
“陳師兄,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讓師傅消沉下去,陳師兄可否幫幫我。”
文清一臉堅定,可是我卻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
“陳師兄,你是巫‘門’掌‘門’人,而且術法也極爲厲害,所以我想拜託你幫忙請文水父母的亡魂上來一趟,或許文水的父母可以解開我師傅的心結。”
“辦法是好辦法,但是文水父母都去世那麼多年了,現在也早應該投胎去了,恐怕這亡魂是不好招上來。”
“不管能不能,你也要試試,如果他們真的已經投胎了,那也是我師傅的命,如果他們還在地府,那也是我師傅命不該絕,我一輩子都把你當成我師徒的救命恩人。”
文清說着就朝我跪了下來,見他一臉真誠,我也難以拒絕。
“我也沒說不幫你,起來吧!我今天晚上試試。”
扶起文清後,我就跟着他到他房間準備起今天晚上的招魂儀式,因爲文清不知道都需要什麼東西,所以我說了很多給他,好在天黑的時候全部都‘弄’妥當了,看到招魂的供桌,我心裡感覺有些彷徨。
因爲我好久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了,以前在人界的時候,還做過幾次,可是到了靈異界,我真的就沒有招過魂了,因爲我不知道給誰招魂,這次幫文清的忙,我也算是回顧一下自己所學的術法。
文清把他師傅帶了過來,一同前來的還有刑法堂長老和文水,看到文水一臉憤恨的樣子,我心裡很是納悶,不是說處死文水的嗎?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動手,而且文水身上也沒有什麼傷痕,看樣子他並沒有得到教訓。
我一下子對文清的師傅有些感嘆了,他這麼心慈手軟,也不知道是害了他自己,還是害了文水以及‘門’派的衆人,不過這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也只是外人一個,根本就沒有資格管人家‘門’派的事情。
“陳師兄,準備好了嗎?”
文清扶着他師傅坐好後,這才走到我跟前小聲詢問了一句。
“我已經準備好了,等下你讓大家把這瓶子裡的液體塗抹在眼睛上,這是牛的眼淚,可是讓你們看到‘陰’魂,畢竟你們沒有開啓天眼,所以也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這個東西會不會對眼睛有害?”
文清皺着眉頭看了看瓶子,看他不敢用,我淡笑了一下。
“放心用吧!沒事的,到時候用清水清洗一下眼睛就好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再說了,這裡還有我在呢,不用擔心。”
“沒事就好,那我先忙去了。”
文清把瓶子裡的牛眼淚分別塗抹在了他師傅和衆位長老眼睛上,最後纔是文水和他自己,好在這瓶子裡的牛眼淚夠多,要不然還真不夠用,因爲文清太實在了,每次塗抹的都很多,不過我也沒有說什麼,他喜歡這麼遭罪,那也就由他去了。
“啊……好疼,眼睛好疼啊……”
“太疼了,陳師兄,怎麼會這樣?我眼睛塗抹了這個東西爲什麼好疼?”
文清和那些長老都捂着眼睛叫嚷着,其實這也是我知道的,如果那東西真有那麼好,那很多人都搶着用了。
“不用擔心,這疼痛是必然的,想要看到‘陰’魂,不付出一點怎麼可能,一會兒眼睛上的水漬幹了就不疼了。”
大家叫嚷了一會兒就停止了,看樣子應該是眼睛上的牛眼淚乾了,見大家都坐好後,我這纔開始了招魂儀式,而文水一臉盯着我看,似乎並不相信我能招他父母的‘陰’魂上來,其實我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我把文水的‘精’血滴在水裡後,四周忽然颳起了一陣‘陰’風來,接着死後就變得冰冷異常,看到大家都打起了哆嗦,我心裡一陣輕鬆,因爲這種狀態也表明了文水的父母還沒有投胎。
冷風過後,兩個‘陰’魂也飄飄‘蕩’‘蕩’的從水裡奔了出來,那兩個‘陰’魂一出來,文清的師傅就立馬驚叫了一聲:“文水他爸,真的是你們,太好了,真的是你們……”
文清的師傅‘激’動的朝文水的父母走了過來,只是他的手直接穿透了那兩個魂魄的身體。
“大師,他們是‘陰’魂,沒有實體的,你‘摸’不到他們,先坐回去好好跟他們說說話,我也希望這次能解開你心裡的結。”
“爸爸媽媽……真的是你們……”
文水此時也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一看到自己的父母,他立馬就哭了起來,看到文水哭的那麼傷心,他師傅也跟着哭了起來,或許是因爲心裡的自責吧!
“你們都不用太難過了,我們已經去了,你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文水,你做的事情我和你媽媽都一直看着,你太讓我們失望了,如果你還不悔改的話,那你以後就不再是我們文家的孩子。”
文清的父親直接走到文水跟前訓斥起了他來,我則是在一旁靜靜的觀看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了。
“爸,兒子做什麼錯事了?都是那老匹夫,如果當年沒有你們,他怎麼可能有今天的成績,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夠了,文水,你怎麼還不知錯?當年的事情,分明就是爸爸我的錯,其實並不是爸爸和你媽媽救了你師傅,而是你師傅救了我和你媽媽。”
文水的父親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了當年的那件事情,當年掌‘門’人和文水的父母去野遊,後來文水的父親無意中招來了狼羣,還是掌‘門’人解救了他,而且掌‘門’人還爲此差點喪命。
這段記憶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掌‘門’人就自己承擔了下來,因爲當初文水的父親還在別的‘門’派,而那個‘門’派本身就禁止弟子招惹野獸,所以當初掌‘門’人爲了文水父親能安然的留在‘門’派,就說是文水父親救了他,而事情也就演變成了後來大家所知的那個樣子了。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是這樣的?我不信,我不相信……”
文水一臉惱恨,他跪在地上不斷的磕着自己的頭,看他抓狂的樣子,我剛想要走過去扶起他的時候,忽然‘陰’風一吹,文水的父母直接從衆人面前消失了,而我也突然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不好,大家趕緊回屋裡去。”
這種血腥味我很熟悉,是‘陰’魂失去控制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因爲‘陰’魂一直被控制着,所以它們也無法讓自己的體味散發出來,而一旦失去了控制,體味也會隨着禁錮所散發出來。
“不,我不走,我要見我爸爸媽媽,陳庚,我求你快點找他們出來啊!”
文水很執拗,一直不肯離開,而文清的師傅也不願意走,看到師傅不走,文清也留在了原地不回去,得,既然他們不想走,那我也只能放棄勸解他們了,不過我還是在他們四周設置好了保護陣法,免得他們受到生命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