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不由的鎖緊這個耳眉低垂且又白髮蒼蒼的老頭!老頭像是有所察覺似的,他緩緩的擡起頭,深邃的目光射向我!我的內心瞬間一顫,因爲,他那眼神裡透着刻骨的冷血跟一種難以言喻的殺氣!
就在我內心震驚不知該如何接住他的眼神的時候,老頭卻突然避開我的眼神,也許是我的眼神也過於犀利吧,使他這個冷血無情的老傢伙都難以應付……他也許是做賊心虛,意識到了什麼,他拎起幹姨夫給他稱好的米麪,匆匆離去!
這個老頭一定是有問題,他的言行舉止看是尋常,甚至表現的毫無痕跡,但他仍無法掩飾他渾身上下所散發的那股邪氣跟殺氣!
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有些壞事,你未曾做過,你永遠不會感到害怕跟驚慌,然而,有些不能做得壞事,你卻做了,那麼,即便你如何掩飾,也無法抹掉那些密密麻麻的的黑點!
趁着老頭走遠還未走出我的視線的時候,我翻下車不遠不近的追上去,由於,我怕打草驚蛇!即便老頭幾次要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也不敢緊追!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剛追過三條衚衕,老頭看起來依然沒有回家的意思,看樣子他是發現了我,和我玩兜圈子來了!
我心中雖有不好的預感,但我仍不會放過他!既然,他給我玩兜圈子,那麼,我就這麼跟他耗下去!
誰知,我剛追過三條衚衕,幹姨夫卻追了上來,直接把我捂住嘴拉回衚衕的內角,咬着舌頭輕聲說道:
“蛋娃子,你這是做啥?你爲啥一直追那老頭呢?”
我掙脫開姨夫的手掌,說道:“你難道沒看出這個老頭有問題嗎?”
“你也太疑神疑鬼了,他一個老頭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對你表哥痛下殺手呢?”幹姨夫推了我一把,好像在罵我魯莽似的。
“我也未曾判斷他就是殺人兇手啊!但他身上充滿殺氣,由此可見,他即便不是殺人兇手,至少也是幫兇!”我憤恨的說道。
“我看你真是瘋了,你在一個老頭身上使什麼勁啊!”姨夫搖着頭非常不解的說道。
“你不懂!”我見沒得解釋跟幹姨夫講,索性一句話讓他閉嘴!
“啊,咳……”就在我和姨夫爭論不休的時候,剛纔已經消失在我視線裡的老頭卻突然從我和幹姨夫的面前走過!
就在我以爲他就這麼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下步子,身子半轉,回過頭說:
“你們是什麼人?”
“換大米的呀,你老還不認識我,老妖怪啊,油鹽醬醋茶的什麼都賣啊!”
“我是說,那個娃娃!”他語氣陰冷的問道。
“你是說蛋娃子啊!他是我兒子,今天不上學跟我出來玩的!”幹姨夫趕忙打着圓場,想把這事給圓起來。
“你爲何要追我上來,你是何居心?”老頭倒是毫不避諱!但他這話茬我可不能接啊!一旦接上,那就等於認了,我們一定就會魚死網破的打鬥一場。
“我爹剛纔少找你一塊錢了,我給你送上來!我爹說,做買賣不能昧良心!”
老頭聽了我的話將信將疑,我看他懷疑的神色,趕緊說道:
“不信,你把剛纔我爹找你的零錢數一數,看看少沒!”
老頭怔了一下,隨後,把面布袋放到地上,把手伸進懷裡的口袋,取出剛纔找得的零錢,一邊數,一邊說:‘剛纔我買你二十塊錢的大米,給你五十塊錢,然後,你你找我三十塊……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六,十七……二十九元,對的,你是少找我一塊錢!’
我見老頭這樣講,只好將計就計的演戲,我從上身的口袋裡掏出一塊錢遞到老頭手裡,老頭莫名的笑了,笑得好像很開懷,又好像是那麼的違心。
遞到現在,我也搞不清,幹姨夫到底少找給他錢沒有,是巧合,還是老頭刻意爲之,爲了幫我演戲,爲了故意麻痹我,我想應該都有吧,因爲,我始終相信,做了大半輩子小買賣的幹姨夫,這點小錢還能算不透,給人家找錯了,然而,這個梗是我撒的謊,到頭來把我搞糊塗了。
事已至此,我只好看着老頭,漸漸的離開走遠,我又欲追不能,所以只能眼睜睜的讓他離開我的視線!
終於看着老頭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後,我站到幹姨夫面前,問道:“這老頭,你是否認識!,他住那裡?”
“這老頭,我算不上認識,但至少也是不止一次的見過,我也能確定他就是這個村莊的人,但具體他住那裡,我還真說不上來!”
“他把我們引到這個地方來,無非能證明兩個問題,那就是,老頭就在這附近住,二,要麼,他就是聲東擊西,他住在我們這個方向的對立面!”
“蛋娃子,你分析的非常正確,也算是人之常情,但是你的想法未免太過天真了!現在這個時候,就是這個時候,兇手早就逃到天涯海角了,還會等在自己家裡等你來抓?你別開玩笑了行嗎?”
“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爹!”我捏着嗓子噁心幹姨夫。
“我看你這是紙上談兵,誇誇其談,是那雷聲大來,雨點小!”幹姨夫對我那是嗤之以鼻。
“不是,幹姨夫,或許你有所不知,你細想,如果,殺人兇手真是楓山口的鄉民,這窮鄉僻壤的他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呢?他可是說是逃無可逃,往誇張點說,就是遁地無門!有些壞人就是這樣,他們通常抱着僥倖心理留在原地,也不願逃往他鄉的,畢竟逃到廣東或者福建等地方,也需要莫大的勇氣啊!”
“說得一套套的,就跟真的似的,也不嫌害臊!”
“爹啊,你可別刺激我了,萬一,那老頭對咱玩得是聲東擊西,恐怕這會,你那雜貨鋪似的三輪車早被洗劫一空了吧!”
“你別說還真是!”幹姨夫這纔想起自己帶出來的那一車家當,他撒腿就跑。準備回去收拾殘局!
誰知,他老人家剛跑出一條衚衕,他立馬又折了回來,他突然神秘兮兮的湊到我的耳旁說道:
“你看前面走着的那名青壯年!”我循着姨夫的說辭,向幹姨夫手指所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見一位身材還算健壯的青壯年像我們這邊走來!
遠遠的看他神色跟姿態跟剛纔走掉的老頭還真有着幾分相似,但他似乎比那名老頭更加陰柔!他同樣也眼眉低垂,渾身上下裹挾着濃厚的殺氣!不用多講,他與表哥這起兇殺案肯定脫不開干係,甚至,他就是主謀跟主犯!
遠遠的看着他離我倆越來越近,我心裡那是一驚,‘他難道是剛纔的老頭派出來打探消息的人?’這個我只是懷疑,仍不敢確定! шшш ¸тт kдn ¸¢〇
也或許,這個青壯年並不是殺人兇手,而是一位病入膏肓之人呢?他身上的氣息同樣比較沉鬱,平常,我出活的時候,同樣會被此困擾。
這名身材魁梧的請轉年,緩慢的從我和幹姨夫身旁走過,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身上居然飄着很濃的血腥味!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看他樣子,不像是屠戶跟屠夫,那麼他身上怎麼會瀰漫着如此濃重的血腥味呢?
青壯年慢慢的從我和姨夫身邊走過,走開三步之後,他的背影終於清晰的呈現在我的面前。
“這背影怎麼這麼熟悉呢?好像在那見過!”暮得,我突然想起,這不是昨天晚上我拼命追趕的那個詭異黑影的背影嗎?”
想到這,我是心驚肉跳,因爲,我的內心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殺害表哥的兇手,因爲,他的背影已經出賣了他!
我當時那是氣得渾身顫抖,內心卻經不住暗罵:“你你這個變態殺人兇手,你殘忍的殺死表哥,居然還敢在村裡大搖大擺!老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喂,大哥,你掉錢了!”我說着丟掉地上一百塊錢衝青壯年的背影喊道。
“喂,大哥,你的錢!”
“我加補一句之後,他終於回過頭,毫不避諱的面向我,他的臉龐同時也映入我的眼簾,他的整張臉幾乎腫到變形,而且,他的脖子裡充滿傷痕,也就是說,他身上的一切的傷,都是經過驚天動地的打鬥才弄出來的,所以……他一定就是殺害表哥的兇手!
這一定沒有錯得,我哦感覺我的血一下子衝到腦子裡去了,我眼前這個該死的傢伙就是殺害我表哥的兇手,我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他碎屍萬段!
但這並不是時候,如果,是在夜晚我能與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一定親手殺死他。
我向他發出虛假的信息,蠱惑他的時候,我以爲,他會走過來的,誰知,他卻冷笑着說道:
"q錢你拿去花吧,我偶以後就用不着了“他說完哈哈哈的冷笑起來!他好像對自己的最後的結局有着清楚的認識!因爲,他知道他殺害的人是誰,最終他會,命債命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