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歲月蹉跎

枝花的這幾句話,就像幾巴掌結實扇在我的臉上似的,火辣辣的疼……

“枝花,你心裡最清楚,我對你曾經是有一份真心的,怎奈陰差陽錯走到今天的地步,這並不是我們彼此希望看到的結局”

我非常激動的從桌前起身,厚厚的衣服撩動酒杯,伴隨着咔擦一聲,摔到地上摔得粉碎!聽到酒杯的破碎聲,我倒退一步,一隻腳正好踩到玻璃碎片上,尖銳的碎片穿破鞋子入了腳掌,我只覺得一下生冷的感覺,我腦子一下清醒了不少,我低下頭看着大體摔成兩半的玻璃杯,多像我和枝花的結局,亦如那傷痛的結果,就像扎進我腳掌的那片玻璃碎片一樣,它讓我在此刻清醒的記着,我曾經對枝花的傷害。

“二蛋哥,你沒事吧?”枝花非常擔心的攙扶住我的手臂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沒事,沒有事情的!”

“你擡起腳,我看一看,我分明看見有玻璃碎片扎進你的腳掌的!”枝花把我扶到座位上想要檢查我的傷口!

我坐到椅子上執意不肯,我實在不想讓他看見我狼狽的樣子,我示意她坐下,照顧好孩子就行。

女服務員清理乾淨玻璃碎片之後,我看了一眼滿臉着急之色的枝花,又看了一眼醉眼迷離的趙雲雲,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爲了掩蓋我心中的苦楚,我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雙眼噙滿淚水,我說:

“我知道,以前的時候,我做了許多錯事,不可被原諒的事!”

“這個我可以證明!”趙雲雲話裡有話的說道。

“趙姐,你又開我玩笑!”我皮笑肉不笑的笑笑,繼續說道:

“我雖然心懷愧疚,但我卻心中無悔!”我咬着牙說出這句話,我我還是感覺到我的心在顫抖。

“無悔,無悔好呀,就憑你這句話,我就用這杯酒來敬你這個小男人!”

“來,趙姐,咱幹了,我可不是什麼小男人了,我都是當爹的人了!”

“人家認你嗎?你覺得自己夠資格嗎,你配嗎?”趙雲雲就差指着我的鼻子罵了,我心裡也清楚自己講錯話!才被趙雲雲如此苛責!但話已出口,收不回啊!

“趙姐,幫我照看一下孩子,我去一下衛生間!”枝花沒等趙雲雲點頭答應,就起身走出門外!

“你怕什麼啊!孩他爸不還在這裡呢嗎?”

趙雲雲朝着李枝花的背影還沒有吼完,就只聽見一聲摔門聲,那聲音就像一塊沉石一般墜入我的心裡,那真是一種難以救贖的滋味。

我給自己斟滿一杯,向趙雲雲舉杯說道:趙姐,這杯我敬你,你不僅是枝花的恩人,更是我邵二蛋的恩人,你幫她就是踢我贖罪啊!我邵二蛋這輩子都感激你!“

“所以呢!?”趙雲雲問道。

“趙姐,你就是我生命中的貴人!這杯我還敬你!”我自斟自飲,一連兩杯白酒再次下肚。

“要說,你們男人就是虛僞,說白了呢,就是管不住自己褲襠裡的玩意!這一衝動啊,什麼壞事都做了,最後,還付不了責任!送你倆字,人渣!”

“人渣好呀,言過其實,不是,罵的恰到好處!”我口不擇言,但在枝花面前,恐怕用這兩個字來形容我,最恰當不過了吧!

“怎麼想賴賬嗎?”趙雲雲坐在那裡紋絲不動,就跟滴酒未沾似的。

“還想賴賬了!我怎麼會賴賬呢!你不要把我想象的那麼懷好嗎?”

“好,如果,如你說說,那麼,我請你把李枝花母女從地上拾起來好嗎?你要聽懂趙姐這句話好嗎?‘有情人終成眷屬,骨肉無論何時何地,不能分離!你聽懂了嗎’”

這時,李枝花正好從外面推門而入,她好像聽見了什麼?或者,她就一直在門外聽着我們說得一切呢。

“趙姐,你們聊什麼呢?”

“你坐着,你不要管,我替你教訓一下這該死的傢伙!”趙雲雲好像有很大的火氣似的:

“邵二蛋,我剛纔說得話,你聽明白沒有,不然你就是個混蛋,你知道嗎?”

“是,趙姐,教訓的是……”我無話可說,只好敷衍。

“邵二蛋,你要記着,趁現在你們倆還年輕,你現在還沒有結婚,什麼都來得及,你就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因爲,什麼呢?邵二蛋,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是那樣一個人的!”

“趙姐,咱不是說好的,今天只是一場普通的聚會嗎?咱今天就不聊這些了,好嗎?”

“枝花啊,趙姐,我什麼這樣做呢?一是,看你倆真的折磨的難受!這麼年輕,這是幹嘛呢,你們又不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事情很好辦得!你去跟那個姓張的離婚,然後,帶着他邵二蛋的孩子風風光光的嫁入他家多好!”

“趙姐,你就不要再說了!你再說,我就沒臉見人了!”李枝花埋着頭說道。

“沒臉見人的是我,是我,不是你,我是欠你的,欠你的……而且,我還還不起,一輩子還不起,這筆債會在賬上記一輩子的,李枝花,我不求你原諒,但求你別恨我好嗎?”

“我對你早就沒了愛,那裡還會有恨呢!”李枝花低着頭,我卻分明看見她的眼淚低落在地面上,我是醉酒,但腦子還是十分清醒的。

“或許,真的就像你說得那樣吧,沒有愛,也沒有恨,更沒有什麼交集了吧,但願,你說得是真心話!”

“邵二蛋,你混蛋你”趙雲雲一杯茶水向我潑來,直接潑到我的臉上,帶着溫度的熱水還算滾燙,使我愈加的清醒。

趙雲雲即便有這樣的舉動,但她還是對我責罵:

“女人生氣時候的話,能相信嗎?女人說的話都是反得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比誰都清楚!比誰都明白!”

“那你爲何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難得糊塗,難得糊塗……”

“我後悔剛纔潑過去的爲什麼不是汽油,我一把火點了你!”趙雲雲坐着樣子,非常生氣。

“趙姐,你是過來人,你應該能聽明白後面的一些話!想當年,我和枝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用現在比較時髦的話說,那就是‘一見鍾情’!一看人家姑娘,長得白白淨淨,要個子有個子,要身子有身子,還長得漂亮……但在當時,人家,根本就沒看上咱,爲什麼呢?人家嫌咱家窮,還他媽是個陰陽先生……”

“二蛋哥,你別說了,說這些幹什麼,別人趙姐笑話,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在爭了,都放手吧!”

“我偏要說,即便過去了又怎樣,我不能回憶嗎?”我說着一連打了好幾個酒隔,自己聞着都噁心,胃裡別提多難受了。

“你讓他說,不要攔着他,看他的樣子,他還滿肚子的委屈呢?你講出來讓我給你評評理。

“那好,我就講出來嘍!我問你們,是誰造成的今天的這個局面,讓人痛心疾首的局面”我突然難以控制情緒的吼出這句話。

“邵混蛋,你給我閉嘴!”

“不是你讓我講的嗎?”我怒不可遏。

“我讓你說,不是讓你胡說八道!”

“我那裡有胡說八道了,是誰造成今天的局面,是誰?我就想問清楚,到底是誰!”

“二蛋哥,你不要講了,不要說了,算是給我留點臉好嗎?”李枝花極力的制止我。

“我都不要臉了,你還要什麼臉,我們倆之所以走到今天,骨肉分離,都是你愛慕虛榮的李枝花一手造成的!”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我的臉上,是趙雲雲打得我,卻好像落在李枝花的心裡,那種疼痛難以言表。

“枝花妹子,到今天,你算是看清楚了吧,他邵二蛋是個什麼樣的人,俗話說,酒後吐真言,他剛纔講了什麼,你也都聽清楚了嗎?你從今往後,對這個男人就不要再抱任何幻想了,沒有用得,什麼都沒有用的!“

“趙姐,其實,我早就放下了,只是你們看不開而已!”

“傻孩子呀傻孩子,你就爲何找不到一個疼愛你的的男人呢?除了邵二蛋之外,還有那個姓張的,都是他媽的混蛋!你知道爲什麼今天你會是這個樣子嗎?”

李枝花好像沒有聽明白,只好搖搖頭,趙雲雲卻說道:

“大概是你這個人比較像我吧!期待一個男人疼咱們,卻又誰也看不起,當然,心中還有放不下的那個人!你說對嗎?到幾天我也算是明瞭,好像一個女人的幸福,終歸是可望不可即吧,我們都是傻女人,所以,我們能玩在一起!”

“或許吧……”李枝花深深的嘆氣……像是倒出一個女人極盡的委屈。

李枝花突然哭着哭着就笑了,她說:‘趙姐,你看咱們現在過得不也挺幸福的嗎?有孩子,有點事做,比什麼都強,不是嗎?我覺得這樣很充實呢!“

”傻孩子終究是個傻孩子,但我始終相信傻孩子是有傻福的,請你記住我這句話,幾年之後再看!行嗎、“

”好,趙姐,我記下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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