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散盡,天兒放晴,太陽就像憑空懸在我們頭上似的……
“不許動,舉起手來……”公墓外圍的警察隊伍紛紛握槍對準我的腦門!他們慢慢的由公墓外圍向我移動!
“雙手抱頭,蹲在地下!”我隨着警察嘴裡的口令不停的變換姿勢直到抱頭蹲在地下!
直到他們把我團團包圍,一衆警察一哄而上把我制服在地,我也沒有反抗,因爲,我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當他們發現躺在地上的年輕警察已經死亡的時候,我就成爲了他們的出氣筒了,他們不由分說疾風驟雨般的拳腳就落到我的身上!
我心裡很確定他們不會打死我,但打我個半死不活還是有可能的,他們一定是把我當成詭案的兇手,他們昨晚遭受的怨氣還不得都撒到我身上!
他們有他們的立場,我當然也有自己的道理,這個冤枉氣我是不能承受的,因爲,我捱了也是白挨,我又不是他孃的殺人兇手!
“都他媽給老子住手,你們眼瞎啊,老子根本不是他媽的殺人兇手,難怪你們這些蠢貨破不了案……”
“你他媽的還嘴硬”這羣警察大爺們完全沒有住手的意思,而且聽到我的罵聲之後更是變本加厲!
“你們快放了老子,興許,我還能救活這位躺在地上的男警官!”
“放你媽,狗屁,他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能怎麼救他!你這混蛋!”這羣爺們還沒有放棄對我的毆打。
“你們真是豬,我要是殺人兇手我早就跑了,我蹲在這裡等你們抓?是你們傻還是我傻!”
“你個大傻逼,要你多嘴!”一位喪心病狂的警員一腳踹到我的臉上,隨之,破口大罵。
“叫你們刑警隊副隊長過來,我要見他,快點讓我見他!”我憤怒的嘶吼着,看着那位曾經把我請到這來爲他們辦事,又曾經羞辱過我的刑警隊副隊長孟朗就站在在人羣外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直到,我被他們打得奄奄一息,罵都罵不出聲來的時候,這隻狡猾的老狐狸副隊長孟朗才走上前來,威風八面的大喊:
“都給我住手,這可是我最尊貴的客人!”副隊長孟朗蹲下身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我被扶起的那剎那感覺整個身子都有骨肉分離的感覺!
“我被你害死了!”我有氣無力的向他嚷道。
“我來晚了”副隊長孟朗笑盈盈的看着我說道,我知道這該死的傢伙是報上午我用安楓家族的勢力嚇唬他的一箭之仇,反正,他心裡想,反正不是他動手打得我,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真他媽的老奸巨猾啊!
“頭,我看事已至此,他是不是殺人兇手已經不重要了,他如果是,我們算是爲民除害,如果,他不是,我們就讓他當替罪羊,不然,上頭,我們也無法交代啊!”一位不胖不瘦的警官湊到孟朗耳邊說道。
我聽了心裡的冷顫那是打了一個又一個,身上的冷汗恨不得溼透衣服,這想法太他媽惡毒了,想把老子屈打成招,當那替罪羊啊!這是在白天,我這陰陽先生縱然有百般的本領也他媽的在劫難透了!
“簡直是胡說八道“孟朗的態度讓我大吃一驚,他指着我的鼻子說道:
“如果,他不是真兇,我們就是把他抓起來槍斃了,那麼浚河周圍還是天天死人,終有一天是‘紙包不住火’的,到那時我們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聽到孟朗的這話我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嚥進肚子裡,那位想算計我死的警員也退到一邊不再言語。
“副隊長,你能給我一部電話嗎?我想讓安楓親自來證明我到底是不是詭案兇手,如果是,我願意伏法受死,如果,不是,你們不但要給我賠禮道歉,還有給賠我精神損失費呢!”我激動到氣喘吁吁的說道。
“邵老弟,你這是何苦呢!咱們之間的事,還用得着別人參與嗎?”孟朗拍打着我的肩膀想要息事寧人。
“那麼說,我這頓算是白捱打了!”
“少老弟,你看你這話說得,老哥給你賠禮道歉怎麼樣?”孟朗言語世故滿臉帶笑如是說道。
“用不着,你省省吧你”我橫眉冷對,恨他恨到牙根癢癢!
“邵老弟,守着我這麼多手下,你給我點面子!”他拍拍我的胸脯說道。
我剛想講話,就聽見幾輛救護車從幾個不同的方向疾駛而來,顯然是衝着地上的年輕警察來得,我這纔想起點什麼,我衝着孟朗大叫:
“讓這些救護車都給我退回去,我用不着他們!”
“不是,他們來是檢查一下我的這位手下還有沒有活下來的可能!”孟朗指着地上的年輕警察說道。
“他已經死翹翹了,他們這些警察即便來到這裡,也是回天乏術,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我不停的指責孟朗。
“那你要我怎麼辦纔好呢!”
“驅離救護車,然後,給我找一頂軍用帳篷來,密不透風的那種,在給我找只黑狗來,我就一定能救活這位躺在地上死去多時的年輕警察!”
“真的假的?”孟朗滿臉的驚愕,完全不能相信!
“如果,你不能給我這個機會,那麼,他一定是活不過來的!快去!”
“這可不是兒戲,也不是小孩過家家,你一定要爲自己的話負責,你知道嗎!”
“我知道,快去,別給我墨跡了!過了上午十點,一切都來不及了”
孟朗得令全力以赴的去安排,只留下三位警察看守着我和地上躺着的那位警察,我趕忙脫掉自己身上的上衣給地上躺着的警察蓋上,以免,他受到陽光的刺激,失去他身體陰柔的一面,既不利於我一會施法!
孟朗的手下警員很快從縣武裝部借來密不透風的軍用帳篷!運到現場之後,我們很快的把它給支起來,然後,把嚇破膽而死的警察擡進帳篷,刻意的營造出夜晚的感覺!
進入密閉接近黑暗的空間,我開始施法,我用冥紙和草木做了一個簡易的招魂幡插到門口的泥土裡!
我又臨時畫了一張‘招魂’符咒,然後,輕輕刺破那名早已死亡多時的警察的手指,取出一滴鮮血滴到那張‘招魂’符上,與那簡易的招魂幡放置在一起,我預斷,這名警察受到驚嚇而死的時候,他的魂魄脫離他的身體之後也不會遊蕩的太遠,或許這會它正鳩佔鵲巢待在公墓的某一座墳墓裡最陰暗的角落裡呢!只要,他能感應到招魂符的應力,他就會不顧一切的飄向這裡!只要,我做得招魂幡起到必須的作用,他就不會在飄來的過程中被太陽暴曬而死,因爲,陽光這個東西無論強弱對那麼見不得光的東西都是致命的。當然,也有暴曬不滅的,我想這名警察的魂魄還沒到這種程度!
招魂幡一直被插在泥土裡,帳篷裡,雖然,沒有風,但它就在那裡像是迎風飄蕩,這是我最願意看到的,只要,它能飄着,警察的魂魄就一定會發現並且來到這裡的!這點不容置疑。
帳篷裡如我所願,一切正常,我剛忙跑到帳篷外對着守在一旁的警察大喊:
“你們隊長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留給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我們隊長跑進附近村落裡尋找黑狗去了”那名警察一五一十的向我回答。
“也真是難爲他了!”畢竟,冷不丁的去找只黑狗真不是那麼容易,即便實在農村。
見副隊長孟朗還沒有回來,我急忙又轉身走進帳篷,我蹲下身子又給躺在地上臉部扭曲的警察額頭上貼上一張‘還魂’符咒,它與招魂符,遙相呼應,也算是雙管齊下了!
時間又過一會,雖然,孟朗還沒有尋得黑狗回來,但我卻能感受到帳篷外有種莫名的力量向帳篷裡面涌!我知道,這是地上躺着警察的魂魄飄來了!一定是躺地警察的魂魄飄來了,不然,郎朗白晝是不會出現這種現象的!
終於,一陣疾風過後,帳篷的門被風吹開,一隻幾乎透明的影子飄進帳篷內,它圍着躺在地上的警察轉了一圈認定是自己生前的肉體,它便想鑽進自己的肉體,這個時候它是無法和肉體恢復重合的!只能,它的肉體有了自主呼吸,它門才能天衣無縫的天人合一,躺在地上的警察才能復活過來!而唯一能讓躺在地上死去多時的警察恢復自主呼吸的辦法,不是人工呼吸,而是,必須有一隻黑狗,然後,用黑狗的呼吸聯通躺地警察的呼吸,他也就甦醒復活過來了!
無奈,副隊長還沒有尋得黑狗出現,我還不能施法,無奈,只要甩過去一張‘困鬼‘符咒,一下定住躺地警察的魂魄!
“黑狗來了,黑狗來了,黑狗,真他孃的不好找啊”孟朗終於抱着一隻幾月大,渾身通透一體黑的黑狗出現:
“這只不小吧!找得我好費勁啊!”
“正合我意,只要是黑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