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珠上的血絲不是原先天然生成的,而是類似玉石那樣,因爲長期埋葬在地底,與死屍爲伴,遭受屍氣腐蝕而形成的血沁也叫屍沁。一般在名貴的玉石上纔會出現,但是像這麼名貴的南珠之上也偶爾會發生類似的情況。而形成這種淡淡的血沁之色,玉器和南珠最起碼要在地底上埋上三百年左右。雖然如今造假的手段層出不窮,可以將玉石縫合進活貓的肚子裡,兩三年之後取出再埋在土裡兩三年,使其沾染土氣,起到以假亂真的目的。但是再怎麼作假,也比不上這天然的血沁來的鬼斧神工,圓滑天然。而且這飛鳳的造型以及鎏金工藝也是明初皇室首飾的一貫風格。”陸老捻鬚微笑,搖頭晃腦的給徐狂草一行人上起了文物鑑賞課。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鎏金珍珠耳墜雖然如今的名貴珠寶店也能買到類似的物件,但是這南珠之上的血沁可是造假造不來的。也就是說這物件最起碼要在地底下埋葬三百年以上,而且是近期才被挖掘出土,絕對不會是什麼傳家寶之類的。看來死亡的胡斌,陸富根等人果然有可能和近期猖獗的盜墓活動有關聯,即使不是直接的盜墓賊,也很可能是盜墓賊銷贓之中的重要一環。難道這案子果真如何國盛所言,是因爲分贓不均引起的嗎?徐狂草內心思索着。
反正與陸老聊開了,徐狂草索性詢問起陸老有關東吳市境內的明朝墓葬以及近期可有相關發現的問題。陸老思考了一下,回答說東吳市境內大多是春秋時期吳越貴族的墓葬,以青銅禮器居多。也包括一些南北朝時期的貴族士大夫的墓葬零星分佈,不過明朝時期的墓葬並不多見。不過陸老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些什麼,從沙發之上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邊,從一疊文件之中抽出了一分報告,扶了扶老花眼鏡說道:“不過昨天文物搶救性發掘小隊倒是接到報告,說是從市北新區那裡挖掘出來了一具石棺,很可能是明朝某個公主的墓葬……”
韓駿一聽,頓時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詢問道:“請問挖掘出石棺的現場是市北工業新區王埭鎮隆福苑一起工地麼?”
“對對對,就是那裡,據說是昨天下午工地上在打地基的時候發現的,墓室都已經坍塌了,而且發現有盜洞,墓室之內有被盜的痕跡。石棺也被圍觀的羣衆和當班民工給掀了開來,據說死者是一名年輕女性,屍體保存的十分完好,可以說是眉目如生,並且全身異香撲鼻,全身都是名貴的飾品和精緻的紗衣。不過很可惜,一開棺之後,女屍身上的珠寶首飾就遭到了哄搶,那些圍觀的羣衆和民工連死者身上作爲冥衣的絲織品都不放過,等我們的人接到舉報,趕到現場的時候,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被哄搶一空,女屍赤身**的俯臥在棺中,哄搶的圍觀羣衆和民工早已經一鬨而散,現場真是慘不忍睹。”陸老講到這裡也是神色激動,右手因爲憤怒而握緊成拳,微微顫抖。言語之中也滿是痛心惋惜之意。
“難道事後你們都沒有報警要求警方協助追查失蹤文物下落嗎?”徐狂草不解的詢問道。
“報警是報警了,但是警察來了又能怎麼樣。工地負責人推脫事發當時不在場,對於工人的哄搶一事毫不知情。而當班工人表示哄搶的都是幾個臨時工以及部分附近圍觀的村民。而經過警方的搜查,那些工人身上以及工棚裡也確實沒有發現失蹤的文物。又去附近的幾個小村子搜查走訪了一下,當地村民也紛紛表示自己毫不知情。現在只能當一起懸案處理了,估計又會不了了之。”陸老一臉無奈地說道。
如此徐狂草的腦海之中不禁又出現了一連串的問號——工地發現了墓葬爲何不第一時間報告東吳市文物局前來處理,而要私自起吊開挖呢?慘死的胡斌,陸富根,金寶等人都是這個工地上的民工或者建築工人,他們會不會也參與了墓葬的盜挖以及哄搶呢?最關鍵的疑問就是那些不翼而飛的明器如今都在哪裡?一連串的靈異死亡事件是否和這批失蹤的明器有關聯呢?
似乎這一連串的兇案都跟該工地的相關人員有關聯,而且似乎刻意給人一種一旦擁有這些明器就會給人帶來詛咒,導致慘死的錯覺,難道這一切果真都是活人所爲麼?還是這一切都是依附在明器之上的邪靈詛咒?徐狂草揪着自己的那幾根稀疏的鬍鬚,眉頭緊鎖,細心的考量着。
“那麼請問,那具女屍如今保存在哪裡?您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麼?”成默不語的韓駿突然開口道。
“女屍並不在這裡。發現之後就被文物局搶救性發掘小隊的年輕人拉到市區東邊的市立第三火葬場用密封的水晶棺保存去了。明天據說就要運到省裡的文保部門去做相關的研究。你們可以去那裡看看。”陸老瞥了一眼手中的那份資料,回答道。
“好,那我們就告辭了,多謝陸老您的幫忙。”韓駿聞言如同安了彈簧一般,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匆匆的就向陸老謝謝www。qb5200。Com告別,帶領徐狂草和端木蓮,心急火燎的衝出門,駕車向市區東部的市立第三火葬場疾馳而去——
筆者的一些囉唆——今日有雙更,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