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小試牛刀

020 小試牛刀

滿懷心事的羅大妹,苦巴着一張臉。告訴冉琴和徐靜,她被主家給解僱了。解僱了就解僱了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她心裡不服氣,覺得自己勤勤懇懇,沒有懶惰。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給解僱了?她找不出原因和任何可以遂服自己的理由,來平息心裡的怨氣和不平衡。

去做保姆是給女兒賭氣,她不喜歡蘇磊。他孑然一身,四處漂泊,沒有一個可靠的安身之所。沒有一份穩定的收入,具體做什麼都不清楚。以後還怎麼養家立業?由此她是堅決不同意女兒跟蘇磊來往。可是呢!女兒就像鬼迷心竅,吃了秤砣鐵了心,愣是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在以前是背地裡,偷偷來往,沒想到自己賭氣去做了保姆和之後,他們倆居然明火執仗光明正大出現在朋友和親戚面前,這讓她老臉無光,顏面掃地——

徐靜和冉琴默默無語,做了一回忠誠的觀衆。對於蘇磊這個人,她們還是第一次見,不好妄加猜測和多話。再說了,這是羅大妹的家務事,她們只能安慰,不能橫生枝節,多說無益的話。

羅大妹,巴心巴肝養大女兒,一輩子的希望都寄託在她身上,只是想她將來找一個好女婿,過上好日子。她抹一把老淚,歉意的苦笑一下,說道:“不說了,說多了就是淚!”

老孃們在瞎侃。

蔣蓉獨自在看書,看到傷感處潸然淚下。看到幽默滑稽段,抿嘴偷笑,完全是以一副旁若無人的狀態陷入書的情節中去了。

誌慶和鍾奎在一旁下棋。他們在等陳俊。

陳俊急急的轉回,他有事要找羅大妹。

接下來是這樣安排的,陳俊送羅大妹回家。

誌慶送鍾奎一家子回家。

夜色絢爛。那璀璨的燈光閃爍耀眼光芒越發充滿魔力吸引着不同年齡,不同性別的人們流連忘返在充滿刺激的夜生活中。人們在緊張忙碌了一天後,晚上的消遣成了他們日常最好的放鬆方式之一。卻也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在此刻氾濫成災。

在鍾奎看來這是一座**的城市。他的白天安靜,夜晚卻騷動而充滿誘惑——權利、金錢。所謂的ktv雅間,是那些中飽私囊人羣的消遣享樂場所。他們剛剛酒足飯飽,又將要淋漓暢遊在情感遊戲中去。

身姿阿娜的陪酒女郎。那難以遮掩的超短裙下面,雪白豐盈的腿杆靈活穿梭在一羣西裝革履,道貌岸然傢伙們中間。她們的背影。不知道牽引着住多少男人們貪婪的視線。

一間豪華包間裡,卻意外的沒有陪酒女郎存在。裡面清一色的男人,在交頭接耳中——他們面色惶恐,緊張不安,竊竊私語之後,一個個沮喪的仰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想要以尼古丁來麻醉自己心底的恐慌感。

淡藍色的煙霧帶不走他們的恐懼。卻久久徘徊在周遭,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氛圍。

“艹!太他媽邪門,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吧!得想辦法纔是?”其中一個傢伙,氣急敗壞道。

嗤!是飲料冒出來的聲音,隨後是仰脖,咕嘟咕嘟狂吞嚥飲料的吞嚥聲。

另一個光頭佬,左胳膊上一條蛇形體刺青非常刺目。從茶几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菸刁在嘴上卻沒點,眯着眼望着雅間電視屏幕上三點游泳衣女郎那火辣的身段。

光頭佬,淡淡的問道:“老大怎麼說?”

那個氣急敗壞的傢伙急忙答覆道:“老大很惱火。”

一旁的矮個子湊近來解釋道:“手法和海蛇計劃的手法如同一撤。”看着光頭佬沒有點燃的菸捲,他的心莫名顫抖一下。暗自道: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還是老習慣,面子上一副波瀾不驚,心底裡卻在盤算着殺人計劃。

“最大股東和三股東的死亡,對海蛇計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不知道下一位會是誰?”矮個子緊張兮兮的繼續說道。

“會不會是走水了?”(江湖黑話,就是出了內奸)

“併肩子,有透露消息給我。說兩起兇案都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要不然我們查找那麼久,都沒有查出一個所以然來。”(併肩子,江湖黑話:朋友)

“不是人力所爲,那麼是鬼咯?”光頭佬凶神惡煞的樣子,鄙視的目光直白的盯着矮個子。

對方如此兇狠的目光,嚇得矮個子渾身一激靈,忙不失迭的支吾道:“道聽途說,道聽途說,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鬼?”

陳俊送羅大妹回家後告訴誌慶一件奇怪的事,羅大妹的丈夫許久都沒有回家了,甚至於連一封信都沒有給家裡郵過。就像憑空消失那種,去車隊詢問,都說好久沒有看見他了。

誌慶也告訴陳俊,鍾奎的搭檔已經找到。而且還告訴他,就在幾分鐘前,這位神秘的搭檔救下韓雯雯和蘇磊二人。

“……搭檔?”陳俊睜大眼睛,質疑的口吻。他不是不相信老爸的話。而是覺得這根本就不太可能,搭檔在那?怎麼沒有看見?還有就是鍾奎再怎麼說也得把這個搭檔給他介紹一下,他也好給局裡一個交代吧!

“小子,你還嫩得很。別看你鍾叔叔文化不多,可做起正經事來,是一套一套的。他今天只是小試牛刀,要做大的,得等機會。”

“……那,想要害韓雯雯和蘇磊的兇手抓住沒有?”陳俊急切的是想知道這個。

“抓?上那抓去?如果那麼好抓,你們還建立特殊部門幹嘛?”誌慶拍打一下陳俊的肩頭繼續道:“走,咱爺倆去書房談。”

蔣蓉最近精神抖擻,特別感激奎哥。也不知道他給了什麼東西掛在門背後,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噩夢過。睡眠充足,神清氣爽這種感覺真的好舒服。不過她真的好奇,那掛在門背後的玩意,好幾次經過門背後時,視線都忍不住望一眼。

一個方方正正精緻的木盒子,一條鮮紅的紅絲線繫住,掛在門背後那顆鐵釘上。每一次進出時,木盒子都會輕輕磕碰,發出很細小的磕碰聲。

看着木盒子,手指情不自禁的伸出——

“想幹啥?”身後傳來奎哥嚴厲的呵斥聲,嚇得她急忙縮手。嗨嗨乾笑一下,乖乖的關門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