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將計就計

027 將計就計

鍾奎感觸到徐倩兒時的記憶,再次爆發另一個故事的開端。

而目前的情況是先搞清楚,地下室裡那堆屍骸的真相。

左小木急於想知道鍾奎究竟在地下室看見什麼。

鍾奎遲疑許久還是有所顧忌,到底沒有把地下室的情況說出來。

從側面觀察,鍾奎和冉琴都發現,徐老闆以及左小木對地下室的狀況,好像不甚瞭解。越是這樣,越是不能泄露地下室的情況。

左小木貌似有些不耐煩鍾奎說講述的這些,輕視的口吻言辭鑿鑿道:“你不會只是單純的來給徐倩治療瘋病的吧?治療瘋病,幹什麼去撬開衛生間的牆體。說什麼地下室有秘密,難不成有鬼不成?你分明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神棍,居心叵測,故弄玄虛來嚇唬徐老闆和他家人的,像你這種惡人,應該讓這位女警官把你繩之於法。”

“你……”鍾奎急得漲紅了臉,卻又詞窮說不出話來。

見對方說不出話來,他更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怎麼?我相信法治國家不能容忍你這種騙子。像你這樣明目張膽四處騙人的就應該受到懲罰。”左小木說着話,很蠻橫的神態看向冉琴道:“女警官,也不知道這位捉鬼先生是用什麼法子迷惑了我的朋友徐集的,你不會徇私舞弊吧!他擅自破壞旅館的建築設施,還裝神弄鬼的哄騙當事人,如果你不把他抓起來,明天我們法庭見。”

也就是左小木分散心神,想在鍾奎這裡打聽地下室秘密。卻被旁邊的冉琴,探測到心理活動,她偷偷抿嘴一笑。

“嗯,左小木同志的建議很對。”說着話,她掏出卡在腰間的銬子,果然拿出來作勢要銬某人。

“你幹什麼,瘋鬧!”鍾奎大聲呵斥道。由於不解其意,他氣得面龐的肌肉一顫一顫的抽動。

鍾奎和冉琴是一道兒的吧!他們倆怎麼會在眨眼之間反目?徐老闆看着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在冉琴要銬鍾奎時,急忙起身扶住徐倩,送至門口,喊來保姆重新送到樓上去。

一旁的左小木樂呵呵看着他們倆,心裡巴不得趕緊把鍾奎給銬走。

冉琴眼神暗示鍾奎稍安勿躁,按照她的計謀來演戲。

鍾奎鬱悶的伸出手來,任由對方給銬住。心裡努力的思考,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徐老闆和左小木看着冉琴把鍾奎銬住之後,對他們倆點點頭,就像押解犯人那樣,要把他帶走。

某人心中暗暗竊喜,臉上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啪~啪~啪!’“好!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果然是執法如山。左某,佩服至極。”左小木誇張的拍巴巴掌道。

徐老闆也豎起大拇指讚許道:“是,女警官辦事的效應的確讓人折服。”

冉琴淡淡一笑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過獎。”英姿颯爽,帶着哭笑不得的鐘奎,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鍾奎很是生氣,怒道:“你真把自己當神了?執法者怎麼啦?無理取鬧。”他的意思是喊冉琴,趕緊的調派人手,來查看那些屍骸。

她一手提着給鍾奎新買的揹包,一手拿着磚頭手機,悄悄撥號給局裡。

“噓!別這樣,他們還在看我們呢!”冉琴噓聲道。

鍾奎微微側頭,視線瞥看旅館大廳,看見有兩個身影一閃,躲避在活動玻璃門後面。

“坐進車子。”冉琴暗示道。說着話,她啓動摩托車。

鍾奎乖乖聽話的坐進車斗裡,他心裡卻苦逼極了,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還給銬住。不管是演戲,還是什麼,怎麼着也不該用這種損主意吧!

冉琴發動車子,摩托車顫動着。發出突突的噪音,冒出一股股藍色煙霧,緩緩離開了原地。

躲避在大廳的徐老闆和左小木見狀,鬆了口氣,“他們走了。”後者一副嘚瑟的表情道。

徐老闆還是有些不明白,“我還以爲那個女警官是在演戲,看來是真的銬走了鍾奎。”他的視線還凝望着那一縷快要混淆在空氣裡飄忽在空中的藍色煙霧。

聆聽着摩托車逐漸遠去,變得細小的噪音。左小木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着,他看着徐老闆,做出一副很正南七百的樣子道:“老徐,你以前給我說的這位,就是上次救起徐倩的鐘奎?”

“是的,沒錯就是他。”

“冉琴給鍾奎的關係如何?”

“不知道,徐倩回來之後,沒有給我說關於他們的事。”

“哦!”左小木繼續在打主意,一邊跟在徐老闆身邊,一邊說道:“你得小心點,徐倩的老爹可不是傻子。他遺囑白紙黑字寫好的,要等徐倩結婚之後,這裡所有的一切才屬於你的。”

“我知道,真他媽的憋屈,爲了這破旅館,把我半生的精力都搭進來了。”

“我去看衛生間,撬開的洞穴。你去不去?”

“你去吧!我去看看徐倩的情況……”徐老闆心事重重的說道。心裡卻在嘀咕,剛纔鍾奎說徐倩妹妹的事情。這件事已經埋藏在心底很多年,沒想到今天會再次被提出來,心裡煩躁得緊,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地下室這些破事。

聽徐老闆拒絕去衛生間看洞穴的話,左小木心裡又是一陣暗喜。面上極力做出一副很仗義的樣子道:“騙子搞的爛攤子,我還得去收拾好,要不然等新開張時,就不好辦了。”

“嗯,辛苦你了。”徐老闆說着話,人已經踏足上了二樓。

看着這位忘年之交的背影,左小木嘴角綻開一抹冷笑。

衛生間亂糟糟一片狼藉,地上積了一層淡白色的粉末,磚頭凌亂。一個黑糊糊的洞口,活脫脫就像一張等待獵物的大口,看着很是詭異。

左小木何許人也,細細看來。就知道此人心機頗深,對心理學很專業的冉琴,尚不能探測到他的心理活動,就可想而知他是受過什麼特殊訓練的人。有超強的反心理窺探能力,他的身份也很特殊,至於是做什麼的,後面自有交代。

藍幽幽的鏡面,映照着左小木佝僂鑽進地下室的身影。一股發黴的味道,混淆着刺鼻的血腥味,從洞開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