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點點頭。
正在這時候,那老易居然真的搜查出了銀票,就在胡氏的房間,張張銀票,字號清晰,是廣源號錢莊沒錯。
宰相大人見到賬物,一張張的捏起,然後像是掐着胡氏的脖子般,將那一張張的銀票,死死的揉碎,撒向天際,再次瞪上胡氏,想要將其生吞活剝,呵斥道:“胡氏,你居然敢?”
“老爺,單憑這些銀票怎麼能斷定就是妾身,妾身一定是被冤枉的----是大小姐她誣陷的我,大小姐她纔是下毒之人,您不能被她隻言片語給矇蔽雙眼。”
陸慶雲滿目的狠,怒斥說:
“你還敢抵賴,這些銀票你有什麼話說?”
胡氏狡辯說:“老爺,最近大少爺入府,府上開銷自然很大,再說府上人情往來的,那些銀錢不過是還沒有入賬房而已。”
陸慶雲平常不管家,對她這般狡辯半信半疑。
陸青瑤心中暗罵胡氏蠢笨,可面上卻像是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實一般,她說:
“是啊,爹,女兒平常也見過姨娘料理這些銀票的。”
而陸穆瑤知曉他們會如此辯解就說:“廣源號的銀票,都有標記,而我昨夜送的,都是面值一千兩,且這些銀票是新取出來的,號碼都是連起來的,爹爹若是不信可以看看,好像是1---100......”
陸慶雲拿起來看着,果真如此。
陸慶雲一雙眼貌似能噴出火來。
“胡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胡氏見事情敗露,心中想着唯有抵死不從方能過關。忙跪下服軟說:
“老爺,妾身跟着你十數年,爲您生下二女一子,您怎麼能懷疑妾身。”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證據確鑿,你還想讓我怎麼相信你。”
“老爺,這一定是有人誣陷。妾身也不知這府上的銀票怎麼就變成了大小姐送的了。”
這時候剛剛出去的嬤嬤回來,見事情敗露,忙上前來認罪說:“老爺,這事情是奴婢做下的。”
胡氏震驚,事情不是奶孃做的,她......
胡氏說:
“奶孃.....你別胡說。”
“姨娘,你這些年在陸家兢兢業業,爲老爺生兒育女,任勞任怨,可是您現在依然是個妾身,老爺騙你,本來答應你要擡你做夫人的,可他朝令夕改。就連小少爺的死,老爺都不管不顧,任由旁人欺辱您,奴婢爲您不值得啊,而您遭遇的這些恥辱都是因爲他們這兩個野種,所以他們一定要死......”
胡氏見她的奶孃堅持頂罪,且說的合情合理,突然間無話可說。自知此事無法更改,突然間頹廢的蹲坐在地上,悽然淚下。
此情此景,宰相大人面頰處有一絲的愧疚,久久未能言語,看着胡氏的眼睛有絲情誼。胡氏見陸慶雲對她還有情,乘勝追擊說:“老爺,書堯沒了,可如今大少爺是陸家的命根子,亦是妾身將來的依靠,妾身疼他還來不及,哪裡會對他下手。”
陸青瑤也符合說:“爹,大哥入府,姨娘忙裡忙外,滿目的欣喜,如何還會害大哥啊。”
當然欣喜了,若非突然間得知她不被允許成爲陸家大夫人,如何會有接下來的事情。
陸穆瑤說:“爹,昨天女兒也聽妹妹提起,說您要擡姨娘做正夫人的,奶孃怎麼說爹爹改變了主意,而又突然間要置大哥死地呢?”
胡氏怨恨的問:“大小姐,你還想如何?”
陸穆瑤像是被嚇着了往後縮了縮,說:“不是我如何,是徐嬤嬤她要如何?”
這一切若非您親口說出,又親自授意,許氏膽敢?既然你要捨棄她,那麼就捨棄更徹底些吧。
胡氏滿目怨毒的瞪着陸穆瑤,她以爲陸穆瑤會害怕的不發一言。
可是陸穆瑤卻並沒有住口,而是說:“我就想問問許氏,如今可有悔意?”
“大小姐,奴才知錯了。”
“許氏,你既然知錯,可剛纔爲何還要出去佈置殺手,謀害來送藥的惜兒呢?”
許氏暗驚,沒想到陸穆瑤這般細心。
可是這事情絕對不能承認了,她面露迷惑的問:
“大小姐,奴才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胡氏更是心驚,說:“大小姐,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許氏一直待在府上,如何能與刺客捱上邊?”
陸穆瑤無視她的急切,說:“惜兒回去拿藥的事情,除了我們幾個,無人可知,而中途嬤嬤突然間出門,這樣子的巧合,還望許氏解釋解釋。也好讓大家明白,許嬤嬤是如何做到奴大壓主的事情的。”
剛纔宰相大人心急着兒子沒看見,可旁人卻看見了,許氏出去是胡氏吩咐的。當然這個旁人就是陸穆瑤。
許氏張了張嘴,卻未能開口,聽陸穆瑤突然間說:“還是別解釋了,聽聽吧那些刺客的言論吧。”
在旁邊坐着,冷眼旁觀的拓跋越,感受到自家王妃的注視,也不吝嗇的幫了下忙。
那些刺客很快就被帶上來了。
胡姨娘冷然看着這些人,根本就當一回事,只因爲她認定這些人並不能指認她。
這些人是胡平之留給她的,他們只聽命於---令牌,不知道下命令的是誰。
所以當陸穆瑤問他們可否認得胡姨娘的時候,胡姨娘坦然的注視着他們,眼神之中並無懼怕。
“大小姐,以前當真是我小看你了,你自編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當真是要致我於死地嗎?這些年你在我身邊賣乖討巧,我以爲你是個好孩子,卻不曾想,我居然養了一頭白眼狼。”胡姨娘突然間起身,“老爺,您都看到了,大小姐生性柔弱,府上無人不知,可如今您在瞧瞧,咱們的大小姐分明就是一頭狼啊,她隱藏至今居心否測啊。”
宰相大人心下疑惑,的確是在衡量。可陸穆瑤並非無準備,今日選擇撕破臉皮,是因爲他早就派人去將胡平之請來了。
正當宰相大人疑惑不解的時候,有人來報說是舅老爺來了,衆人疑惑,卻還是請他進來了。
胡平之坐着輪椅,雙手推動着輪椅進來,昔日朝氣蓬勃的男人,如今滿目鬍渣,頹廢至此。
衆目睽睽之下衝着那些刺客揮手,而那些刺客奇蹟般的退到了兩旁,恭敬異常。
如此近況,衆人還有何不懂的。
“平之,怎麼會是你?”宰相大人最先明白過來。
胡氏愕然,面前的男人她不敢認,幾欲要上前可卻害怕的不敢邁動步伐。
因爲他剛纔的舉動。
她害怕惹禍上身。
可接下來胡平之的話,讓她狠自已剛纔未能一刀捅死她。
他說:
“姐夫,不是我,做這些事的人是你的好姨娘,我的好姐姐啊。”
胡姨娘反應過來就已經發狂了,本來欣喜的眸子,此刻變得震驚。
“胡平之,你胡說什麼?”
“蘭芝,鬆手吧,這些年你害了這麼些人,會折壽的。”
胡氏咬牙切齒的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卻沒辦法否認。
“你到底想要幹嘛?”
“十八年前,你我再一次任務中受傷,被沈月救下,好心收留帶宰相府上,可當時你卻看上了宰相大人,在沈月懷孕之時,爬上了他的牀。當年你知曉了溫氏還活着,且被沈氏安頓在私人別莊內。你利用了沈氏的好心,你讓我去殺了他們,栽贓給沈氏,致使他們伉儷心生嫌疑,鬧矛盾,致使宰相大人整整八個月都沒有進入沈氏的房......害她抑鬱......又使用催產藥讓其難產而死。”胡姨娘聽到這些事實,發狂的衝上前去,附身抓住胡平之的衣服,吼道,“閉嘴,你給我閉嘴。”
陳年往事,恍如隔世,若非經她提起,胡氏都快要無忘記了。
可是胡平之並沒有停止,他神情冷然的望着她說:“之後你成功了,可是宰相大人薄情,一而再再而三納旁的女人,你怨恨,所以你將這些都發泄在大小姐身上,你虐待她,發泄所有,最後你又起了歹心,求我給你曼谷,你讓府上除了你之外,無人能生孩子,還收買大夫告知宰相大人,說他不能讓女子受孕,你還.......”
啪的一巴掌,胡氏終於想法子制止了他。
可是打完這一巴掌之後,她突然間疼惜的捧着平之的臉說:“平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姐姐,姐姐替你去殺了他們。”
可是胡平之卻沒有停止,她一字一頓的說:“胡平之,你當真是瘋了。”
陸青瑤聽到這些,更是駭然。這些事情她隱隱約約知曉,可是卻沒想到如此驚世駭俗。
更沒想到的則是出至她舅舅的口。
猛然間她目光犀利的望向陸穆瑤,但見她眼波微微盪漾,看不見底。只是那目光冷如寒井,好像頃刻間要將人生生活吞下去。
她知道,一直都知曉這些事。
她的母親害死了嫡母,她的親生母親啊。
第一次,她感覺到了害怕。
只感覺到啪的一聲,宰相大人狠狠地扇了還抵死不認的胡氏,手指顫抖的指着她,吼道:“胡蘭芝,你好樣的。”額頭青筋暴突,若是他手中此刻有一把劍,他定控制不住狠狠地刺進胡氏的胸口。
正當宰相大人喊人的時候,從外面突然間撲進來一羣人,居然是刑部的人。
家醜不可外揚,宰相大人對於突然間進來的人滿目陰沉。舊書推薦:http://mm.motie.com/book/69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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