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空聽完,本就沉悶的心更加焦躁,鑄命,續生,曾經被毅氏引以爲傲的道途至尊術法怎麼就會造成現在的結果,人生百年,看似短暫,實則漫長,爲何貪婪無度的人還要在追求永久的存在,這般悖逆天理的命途如何被天地認可?
“如此,就即刻與毅鎮天的風系同進,沙陀古城,兇險無度,我們怕事有去無回!”
“敢問前輩一句,您真的相信毅瀟臣可以扛起這般欲惡?”雲泉似笑非笑的吐出此言,這話讓毅空很是怒火中燒,不論如何回答,毅氏的骯髒都會在這一刻彰顯無疑,扛起,毅者比之更加混亂污穢,扛不起,毅者創造出如此的邪術命途又是爲了什麼?
“身爲道者,在心性韋喪以前,會仍有殘魂靈息帶着走麼?不會,沒有人願意像行屍走肉一般活着,雲泉,你不過是不願意面對罷了!”
毅姬鈺撂出此話,不顧雲泉的驚呆模樣,轉身衝囚骨氏的族長,力骨巴赫道:“此番兇險,如若…”
話未到底,力骨巴赫恭敬一語:“當初已然錯了一次,現在我們不願再錯,在東臨山下,我們已經聽聞當初的尹氏歸附主族,甚至於跟隨毅瀟臣命尊血拼傲世,這般行徑讓我們心中有虧啊,這百十年來,我囚骨氏災命不斷,現今幾乎亡族,這都是老天的懲罰,此番恕罪之機,我們在不可放過了!”
“如此,就走吧!”
毅空語結,衆人當即向西北方向的沙陀古城陷坑走去,在哪,他們將彙集毅震天一行進入那該死的古城之地,與毅瀟臣並肩,斷決毅者先輩留下的邪惡命途根源!
沙陀古城,此時的一層與二層室混亂不已,鍾離與胡呈小隊的人還未探察完所在閣室洞壁上的紋絡式,一股股的邪息從甬道內傳來,這讓胡呈心底很是不安,與此同時,茂凱傳來訊息,讓他立刻回到主閣室內,因爲剛剛除卻趙飛的小隊意外,另有三支十人的小隊失去聯繫。
知道這些後,胡呈當即道:“鍾老,我們要離開前往主閣室,這裡似乎有其它人的存在!”
對此,鍾離冷笑一聲:“似乎存在?”
胡呈不明所以,其它的特勤人員也都面漏汗水,只聽關彤擡手朝他們身後指去:“那些人應該不是你們的人吧!”
胡呈回頭一看,不知何時,數個身着黑色長袍的人已經出現在甬道的盡頭,他們似乎也在是突然發現這裡有人,胡呈當即端起槍就射,只是那些人敏銳異於常人,瞬息閃身躲於洞壁之後,且幾道亮白襲來,鍾離眼疾,當即伸手拉了胡呈一把,將其甩到一旁,那亮白嗖的擦着胡呈的衣服衝過,只聽一聲細微的沉悶之音,胡呈身後的特勤人員一個愣神,低頭看去,自己的咽喉處竟然被一記棱刺捅入,且股股黑色腐毒順着棱刺快速擴散,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這名特勤已經面目皆黑,七竅流血,渾然倒地,並且那股子屍變的惡臭讓鍾離掩面遮鼻。
“追,殺了他們!”
胡呈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當即大喝,讓後他衝通訊儀急聲彙報此況,結果通訊儀中也傳來的槍聲和打鬥聲。
眨眼功夫就有三名特勤人員在一瞬間斃命,這變化讓胡呈心亂不已,倒是鍾離一語安下這些戰士的心:“怕沒有用,我當初說過,但凡這個地方被發現,那些欲惡無盡的傢伙都會像鬣狗嗅着屍腐味道一樣,尾隨至此,眼下那些人應該是傲視的人,衆所道途內,只有傲世的靈盅邪式纔有這般能耐,可以將活人的心魂體魄瞬息毀壞,將其屍腐化!”
鍾離右手微曲結式,一柄三尺長的桃木釘出現在手中,隨着他用力一擲,桃木釘沒入地上那名已經屍腐的特勤人員屍首腦袋上,瞬間,這屍體不斷抽搐起來,混雜着刺鼻的腐臭,一股股的黑氣從桃木釘所在的傷口處噴涌出來,饒是胡呈這些特勤人員也都避之後退。
“鍾老,這?”胡呈單產新,鍾老並未開口,關彤應聲:“靈盅邪術,噬人息,但不傷生死命理,命理未盡卻亡故,是要妖化的,這也是靈盅的詭異之處!把這些屍體燒了,否則屍化帶來什麼結果,還未可知!”
聽此,胡呈這些人當即動手,將燃燒用的白磷彈打在屍首上,瞬間,一縷微弱卻勁頭很強的磷光火焰從屍體內部擴散開來,不多時,這些屍體便在抽搐中變成一堆灰燼。
“鍾離,眼下我們該怎麼辦?”
胡呈聯繫不上茂凱,以他一個小隊長的身份,在此情況下,當然不知道如何辦?
鍾離暗暗沉思,道:“原路無法再走,那些傲世的人既然能進來,必定是爲狄戍國王的邪式而來,我們必須儘快趕往主閣室,與明尊帶着毅瀟臣離開此地,決不能讓他在探察這裡,應該立刻將這裡毀掉!只是從這是否還有其他甬道通向主閣室!”
“有,不過還未建成,從這繼續前行,會有一個空閣,空閣洞壁後,就是二層室的陷落道,順着陷落道,可是從二層甬道的盡頭端口順着最初開鑿的梯道回到一層主閣室,也就可以避開那些人!”
“如此快走,現在我們沒有時間了!”說這話時,鍾離面目憂慮至極,雖然他隱約猜出一些端倪,可他自始至終都不是老尊部的人,那些老傢伙到底要做什麼?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主閣室裡,毅瀟臣面目猙獰早已化出妖像,那尖耳利齒,青色的皮膚,短缺的左臂此時早已被魂手重新連接,隨着魂息擴散,青色如雲霧的魂息力量隨着融服在膚表上的紋式催引着魂生妖靈裂魂猊兇兕的化形,只是毅瀟臣依舊在堅忍,他在忍耐這個鬼地方冥冥中對他心魂下的誘尹。
身後幾步之外,明尊神色愈發焦躁,他無法想象,這個毅瀟臣到底是什麼?是毅者?可他不相信曾經狂妄欲惡無邊的毅者能夠在陰邪污穢之力的誘因下還保持着心性本源,他絕不相信。